“奴婢有罪。奴婢的毒藥絕對不是給顏姨娘的。奴婢是奉了四xiao　激e的命買了pi　shuang，但那pi　shuang根本就沒帶回長安侯府。那毒藥是送去周府的，就是三xiao　激e嫁的那個周府。”一個丫鬟扛不住了。

另一個丫鬟不願意落在後面，也忙主動招認道：“假手鐲是四xiao　激e吩咐奴婢買的，四xiao　激e想把夫人的真手鐲拿出去賣了，才吩咐奴婢買這個假手鐲。”

“奴婢跟著四xiao　激e換了手鐲後，兩位顏姨娘正好來請安，奴婢和四xiao　激e就趕緊離開了，也沒有多說什麼的。”這個叫知畫的丫鬟還是有幾分顧念自家主子的，替蘇柔惠解釋道，“所以二夫人冤枉顏姨娘偷了鐲子，是二夫人的想法。四xiao　激e是不知情的。”

“奴婢見到二夫人身邊的翠環總是去掀開顏姨娘灶火上的吃食檢視。”又有其他的下人爭先恐後的稟告了起來。

小黃氏不是她的堂姐大黃氏，她在這個長安侯府的下人們眼中，並沒有不可推翻的威嚴。

畢竟她最初入長安侯府的身份，是個妾室。

這一點，所有的下人都從來不曾忘記。

他們不敢對之前地位穩固的小黃氏不敬，但卻從來沒有從心裡懼怕過小黃氏。

如今，牆倒眾人推，小黃氏一下子成了個透明人，所做的事情，都被下人們說了出來。

侯老夫人氣得臉色都白了。

蘇柔惠卻還猶不自知過錯。

聽下人這般接二連三，一個接一個的指她和她母親的過錯，蘇柔惠騰地直接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丫鬟面前，左手右手，給了一個丫鬟一個耳光。

她殺雞給猴看般地罵道：“背主的東西！你們以為主子倒黴了，你們能跟著好嗎？”

侯老夫人重拍了下桌子。

她冷冷地瞧著蘇柔惠，把她方才的氣焰完全壓了下去。

侯老夫人倒過來質問蘇柔惠：“他們的主子，就只是你和你母親嗎？長安侯府在哪裡？”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母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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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聽了這話，備受鼓舞，七嘴八舌的說了更多事情出來。

包括蘇昭寧和蘇穎穎的事情。

下毒，原來是小黃氏母女早就有的手段。

蘇昭寧和蘇穎穎兩個，雖然沒有像被對付蘇珍宜一樣，動手就是劇毒。但那些弄虛身子的藥，卻是沒有停過的。

蘇昭寧及笄之後的這一年，大部分時間沒有在二房之中住著。即便住著，也不再同以前一樣，萬事都只能靠小黃氏調擺。是以，蘇昭寧還算是個好的。

蘇穎穎就不同了。

她本就體弱，被毒藥與補藥這一相沖，近幾年越發纏綿病榻了。

侯老夫人聽了這些話，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就是蘇柔嘉聽了也覺得心驚。

她真是不明白這母女是如何想的了。蘇昭寧和蘇穎穎都不是男兒身，絕不可能來佔二房的財產。兩個姑娘是遲早都要嫁出去的，何必這樣迫不及待地動手？

小黃氏並不承認這些事，只不過下人們說得有板有眼，就是她否認也改變不了侯老夫人心中的想法。

恰這個時候，陳家的人已經到了正院。

侯老夫人將蘇柔惠和小黃氏兩母女直接扔下，領著兩個貼身嬤嬤就去了前廳迎接。

她走前，吩咐了一句，讓眾人都散了。

待侯老夫人走後，小黃氏和蘇柔惠都很是鬆了一口氣。

果然這事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她們正好趁上了驃騎將軍陳天揚受傷這個好時機，讓侯老夫人無暇追加這些小事。

蘇柔惠得了間隙，便立即又恢復驕縱的性格。她抬手對著顏桃花就要甩耳光下去。

顏桃花卻是靈敏地躲開了。

“你敢躲！”蘇柔惠罵道，“你不過是個妾室，敢在我面前躲！你還敢告我母親的狀！”

顏桃花不卑不亢的回答蘇柔惠：“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個妾室，但我也是個人，不是個東西。可以想怎麼踩就怎麼踩，想怎麼扔就怎麼扔。”

蘇柔惠又要親自上去撕顏桃花的嘴，被兩個丫鬟擋住了。

小黃氏有了今日這番波折，人比她女兒更快的冷靜下來。

小黃氏看著蘇柔嘉，放低姿態地請求道：“嘉嘉，你要幫幫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