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已經被撤去,一個丫鬟走到蘇柔嘉面前,朝她行禮道:“是奴婢。”
“你替林大姑娘換衣的時候,怎麼沒告訴二xiao 激e,林大姑娘受傷的事情?”蘇柔嘉臉色一沉。
論起長安侯府八個姑娘,蘇柔嘉是最被人稱道,處事最為玲瓏的一個。
但她的處事熨帖自然是對與她一樣身份的人。下ren mian前,蘇柔嘉的大姑娘威嚴一點不遜色於她母親長安侯夫人。
丫鬟慌得忙跪倒在地,磕頭答道:“奴婢絕不敢隱瞞,奴婢當時候並未見到林大姑娘有傷痕。”
林晏晏一張臉頓時通紅。她眼淚當即蓄在了眼眶裡。
內心深處,林晏晏又恨上了林二姑娘。如果不是今天為了設計她,自己何必把丫鬟都留在家中。若是自己領著丫鬟出來到了,就不會讓長安侯府的丫鬟服侍換衣服了。
所幸蘇柔嘉是出了名的會說話,給人留面子的。
她瞪了丫鬟一眼,訓斥了句“下去”,就對著林晏晏道:“府上的丫鬟不盡心,讓林大姑娘你受委屈了。”
林晏晏覺得耳朵還有些火燒火燎的燙。
蘇柔嘉卻是已經走到了林二姑娘面前。
林二姑娘此時已經坐了起來。
蘇柔嘉走過去後,林二姑娘忙站起來。
蘇柔嘉卻是又把她按下去,說道:“林mei mei還是多休息才好。今日我們府上的花不慎誘發了你的病,姐姐我真是好生過意不去。”
“瞧著mei mei這水靈模樣,姐姐我真是喜歡。這紅玉髓鐲子最是趁你這賽雪的肌膚了。頭次見面,mei mei切莫推辭了。”蘇柔嘉說著話就把自己手腕上的紅玉髓鐲子脫下來戴到林二姑娘手腕上。
林二姑娘忙去脫,推辭道:“我承受不起,蘇大姑娘太客氣了。”
林晏晏目光落在那紅玉髓鐲子。這樣的成色,她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首飾這種東西,哪個女人都不會嫌多。
今日這鐲子又有什麼典故?
林晏晏看向蘇瑾瑜那邊。
蘇瑾瑜感覺到了林晏晏投過來的目光,卻並沒有看回去。
按照他有恩必報的性格,若是今日之前林晏晏看他,他必定是要點頭回以友好眼神的。
不過現在蘇瑾瑜並不想這樣做。
他是個感情上的榆木疙瘩,但不是個智商上的榆木疙瘩。
這林晏晏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說自己摔倒了,顯然就是故意裝作摔倒的。
至於她的目的,如果先前林晏晏不那樣對蘇瑾軒避之不及,蘇瑾瑜還不會這般不高興。
可林晏晏偏做得那樣明顯,就算蘇瑾瑜不想自我感覺良好,也無法欺騙自己說,林晏晏實際上想親密接觸的人不是自己了。
一個女子,精於算計,還刻意和男人拉拉扯扯,實在是太不知禮了!
蘇瑾瑜十分不喜歡這位林大姑娘。
蘇柔嘉則似乎很喜歡那位林二姑娘。她把鐲子又推回去,勸解林二姑娘道:“林mei mei切莫推辭。上次我選了一套頭面想贈給你姐姐,她執意回絕了。如今你若是也執意回絕,我可要誤會了你們林家不喜歡我們蘇家了。”
林晏晏正想開口,表明下自己的態度。
畢竟那套頭面是蘇家兄妹自己說得那樣意義非凡。
蘇柔嘉卻又說話了,她轉過頭看著林晏晏,說道:“林大姑娘是不願意讓人誤會她挾恩求報,這才拒絕。林mei mei你又不用避諱人家這樣想你,所以你可一定不能推辭了。林大姑娘,你說是不是?”
喊病秧子就是林mei mei,喊自己就是林大姑娘。
林晏晏嘴角抽了抽,有點不想回答。
一旁的蘇昭寧看了眼林晏晏,朝林二姑娘勸道:“正如大姐姐所說,林mei mei你與林大姑娘雖是姐妹,但也不必凡事照本宣科,依著你姐姐來,對不對?”
林晏晏聽著蘇昭寧的稱呼,也是一陣心塞。
先前不是還喊的林姐姐嗎,有了林mei mei就不要林姐姐了!
任她堵心,蘇昭寧卻是一語中的,完全抓住了林二姑娘的命門。
誰想跟林晏晏學啊!
林二姑娘不再推脫,朝蘇柔嘉行了個禮,答道:“那我就謝過蘇大姐姐了。”
蘇柔嘉笑容滿面地看著林二姑娘,又看了看林晏晏。
林晏晏以為自己也有一個什麼禮物,然而卻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