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允許蘇珍宜算計她,她就不能反擊回去?
蘇昭寧已經不是往日的忍耐性子,她拉了下自己的裙襬,對蘇瑾軒皺眉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又聽到了什麼胡七八糟的傳聞。但我希望你搞清楚,熱衷算計、不停算計的人,一開始就是你姐姐。你的鳳啄珍珠步搖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鳳啄珍珠步搖的事情,戳中了蘇瑾軒的痛腳。他的手無力地鬆開了蘇昭寧的裙襬。
蘇昭寧從臺階上站起來,望了一眼目光無神、神情悲愴的蘇瑾軒,她沒有再同他說什麼,就轉身繼續走上了臺階。
親人是與生俱來的。親情卻不是。
如果註定那血緣之上開不出友善的花朵,那就只能做到漠視。
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蘇昭寧不準備點醒蘇瑾軒什麼。她上次說得已經很清楚,但顯然蘇瑾軒完全沒有聽進去。
茯苓跟在蘇昭寧身後,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臺階上的蘇瑾軒一眼。
只見蘇二少爺依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呆呆坐在臺階之上。
門口的兩個小廝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扶人。
畢竟是府裡的二少爺呢!
可這二少爺得罪了二xiao 激e,大少爺那麼維護二xiao 激e,會討厭二少爺吧?
下人們目光幾個交流,蘇昭寧已經走過了他們的身邊,即將走近長安侯府的大門。
癱坐在地上的蘇瑾軒突然站了起來,讓準備去扶他的下人們嚇了一大跳。
只見他臉上浮現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蘇瑾軒突然跑起來,他雖然病了許久,但男子身高的優勢仍在。
蘇瑾軒一步就能跨上兩三個階梯。
不過是三兩步,他就離蘇昭寧已經只有一隻手的距離。
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蘇瑾軒就要拿它去捂上蘇昭寧的嘴。
後面的下人甚至都沒辦法看清楚蘇瑾軒手中拿的是什麼。
只有茯苓驚叫了一聲:“二少爺,你又要幹什麼?”
蘇昭寧忙轉過身,只見蘇瑾軒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一腳踢開了老遠。
陳天揚將蘇瑾軒牢牢壓住,他看到從蘇瑾軒手中掉落到地上的紙包,目光一冷,就想要廢掉對方一隻手。
這紙包中的顯然是毒藥。他竟想要蘇二姑娘的命!
“陳小將軍留手,那是我堂弟。長安侯府的二少爺。”蘇昭寧並沒有看清楚蘇瑾軒拿了個什麼,她只當對方又要來拉扯自己。所以,看到陳天揚要對蘇瑾軒動手時,蘇昭寧忙制止道。
她這話也並不是為了蘇瑾軒考慮。
蘇昭寧是不想讓陳天揚因為自己而受到長安侯府的敵視。
蘇瑾軒如今的身子已經一副破敗的模樣,若陳天揚稍微重了些,將他打出個好歹來。即便長安侯爺能不在意,侯老夫人也會穿了誥命服飾,進宮去告個御狀。
蘇昭寧是知道長安侯老夫人的心偏成了什麼樣子的。
陳天揚聽了這話,只是將那紙包抓到手中,朝蘇瑾軒質問道:“你這是什麼?”
他可不忌憚長安侯府的二少爺身份。只要是對蘇二姑娘有歹心的,陳天揚都絕不會縱容!
蘇瑾軒瞧出了對方眼中的殺意,心中畏懼陡升,他低下頭答道:“就是些藥,毒藥,她給我姐姐下了毒。我也讓她嚐嚐毒藥的味道。”
聽到蘇瑾軒這話,蘇昭寧簡直是氣急反笑了。
她帶著嘲諷的笑意走下階梯,走到蘇瑾軒的面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對蘇珍宜咄咄逼人,說我對她下毒。我問你,你是親眼見了我買毒藥,還是親眼見了我餵你姐姐吃藥。你姐姐嫁去的不是尋常百姓,不是路口的豆腐攤。”
“你姐姐嫁去的是禮部尚書府。莫說是我,就是你這個嫡親弟弟,能隨時隨便就見到她嗎?”蘇昭寧真想看看蘇瑾軒的心,裡面究竟有些什麼。
她對蘇瑾軒這幾句解釋,已經是十分之有耐心了。
蘇瑾軒的這種愚蠢,讓蘇昭寧內心反思,是不是有長姐護著的弟妹,就會如此地沒有常識和智慧?
她是不是以後要改變對mei mei蘇穎穎的維護方式?
因為完全沒有把蘇瑾軒放在眼裡,蘇昭寧的思緒很自然就繞到了其他地方去。
陳天揚也站起了身,他一把拉起蘇瑾軒,手仍牢牢箍住對方的肩膀,道:“我送二位回府吧。”
蘇昭寧還是不想同陳天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