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府之間便不需要來往了!”
白氏又豈是嚇大的。
她連身都懶得起,只是轉身同自己的奶孃說話:“魏嬤嬤,小蓮的說書練習得怎麼樣了?”
先前一直捧著畫軸的老嬤嬤側身答話:“倒是背得差不多了,就是火候還差點,不如夫人如今現考驗考驗?”
白氏儼然如在自己家一般,吩咐道:“也好。且讓她過來唸段話給老夫人聽聽。老夫人聽著若還不錯,就去朱門街、醉仙酒樓都說說。”
侯老夫人知道白氏這是反過來威脅自己,她別過臉,根本不屑再與白氏周旋。
潑她孫女髒水之人,她又何必再搭理對方?
“許嬤嬤,送周夫人……”侯老夫人是打定主意不與禮部尚書府再來往了。
畢竟汙人清白這種事,真是十分之過分了。
饒是她再大度,也是不可能容忍得了。
白氏穩坐在凳子上,半分也沒有挪動。她那小丫鬟已經上了前。
主僕都是一樣的脾氣。
儘管許嬤嬤已經到了身前,那小丫鬟還是張口就來:“都說好女百家求,好男不愁妻。今日卻有一樁事,姑娘下藥給男子,姐妹被誘涉陷阱,毀人清白損陰德,上品家教是長安、是長安!”
侯老夫人臉都氣白了。這白氏,還真是讓丫鬟練過的!句句對稱不說,小丫鬟還手裡拿著快板,一句一下,帶著節奏!
第七十章 比不要臉
蘇昭寧聽小丫鬟提及姐妹被誘這一段,就知道白氏是徹徹底底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不過,她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周夫人竟會如此的彪悍,用這般直白的手段來對付蘇珍宜。
有句話說得好,對付一個不要臉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她更不要臉。
白氏若是投鼠忌器,只用言語威脅,而不付諸實質行動,想來遠達不到現在這個效果。
至少此刻,蘇珍宜已經是一副無從辯駁的模樣。她呆呆立在廳中,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那小丫鬟一張一合,朗朗上口的打油詩將那日踏春行的種種情形盡數道來,從蘇珍宜如何收買丫鬟迷暈周若謙,再到她如何設計因由蘇昭寧去亭中,接著再是那錦盒與周若謙身上的衣裙是如何相互產生了作用,散發出*的氣味。
一步一步,就如同對方在現場一樣,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更讓蘇珍宜感到無措的是,小丫鬟有節奏的陳述中,還時刻夾雜上幾句“那*何處來,城東北街回春堂。回春堂中陳大夫,五十有六知天命。救人性命治人傷,賣那*還頭遭。若有小童再去問,陳大夫猶記姑娘面如桃……”
這刻意插進去的地點和人名,就像在侯老夫人的臉上甩了一個清脆的巴掌。
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她再不相信。
侯老夫人抱著最後一絲奢望的念頭,看向她心尖尖上的三孫女,期待對方能說些什麼。
而蘇珍宜,她臉色慘白地站在廳中,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一般,根本沒有勇氣去看侯老夫人。
她還能說什麼。白氏既然能調查得這樣仔細,想來手裡也不乏人證物證。她就像是被架在了堂上的犯人,除了簽字畫押,沒有半點狡辯的機會。
望著蘇珍宜呆呆站立的模樣,侯老夫人的心一瞬間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都絞痛起來,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最得意的孫女身上。
這簡直是重重的一個耳光,一個恥辱啊!
侯老夫人氣息都有些不平穩了。
蘇柔嘉靈敏地察覺到了侯老夫人的激動。她站起身,忙去替侯老夫人撫平胸口,勸慰道:“祖母,且聽三妹妹怎麼說。畢竟口說無憑,即便有證有據,也不能說其中就沒有冤屈。”
蘇柔嘉這話真是完全顛倒黑白了。
小丫鬟的說書將事情緣由已經揭露得相當清楚。
前幾日週二公子穿個女裙回府,眾目睽睽之下受盡恥笑,這追根究底是長安侯府三姑娘蘇珍宜的問題。若不是蘇姑娘為了設計自家的姐妹,週二公子也不會無辜被拉下水。
這事情說下來,最冤屈的是週二公子。他既沒有得罪長安侯府二姑娘,也沒有得罪長安侯府三姑娘,可最後的惡果,全是他一人受了。
但這樣的冤屈到了蘇柔嘉口中,就反過來成了一種汙衊。沉冤未雪的變成了蘇家三姑娘。
白氏聽了蘇柔嘉的話,情緒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