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幫腔了。
今日,蘇柔嘉卻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瞧著佛堂中的情形。
“四妹說得對,誦經是多麼重要的事情,如今既然時辰還沒有到,我們就不要在佛祖面前道人是非了。”蘇瑾瑜也動了真怒。
如今這情形,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分明就是四妹算計了二妹。說不定,還有三妹在其中。
蘇瑾瑜忍不住把視線移到蘇珍宜身上。
蘇珍宜低下頭,當作沒有看到。
蘇柔惠也望向蘇珍宜,她有些得意地笑道:“有非才是是非。三姐姐,我說的話,一個字都沒錯,你說是不是?”
“不如……”蘇珍宜猶猶豫豫地開了口。她看向蘇瑾瑜一眼,似乎是十分顧及對方的情緒,說道:“不如我與大姐姐一同去廂房找找二妹妹吧。”
蘇昭寧這個時辰還沒來,想來與周若謙已經見上面了。再加上她吩咐春鵑放在澡水中的東西,和周若謙手中的帕子碰到一起,那可是一樁活色生香的好戲。
蘇柔嘉聽蘇珍宜提自己,立刻便想到了周家的事上。
這是成了?
她右邊嘴角輕抿,露出臉頰一個小小的梨渦,望向蘇珍宜。
蘇珍宜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二人只覺得自己做得隱蔽,卻不知道這一來一回的交流,盡數落入了蘇瑾瑜的眼中。
蘇瑾瑜微握拳頭,心裡已經難受得不行。
他的大妹、他的嫡親妹妹也參與了此事。
不可能……
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那我們幾姐妹就都同去看看吧。”蘇柔嘉終於開了口,她伸出手,輕輕撫了撫侯老夫人的胸口,甚是體貼地說道,“祖母可不要氣壞了自己,左右時辰不是還沒到嗎?姑娘愛俏是好事,如果咱姐妹們都清心得如同一塊石頭般,那祖母才要痛心呢!”
“就你會哄人。”侯老夫人臉上的不快也漸漸散去了一些。她自己在孃家就是做這樣的姑娘,嫁到長安侯府這些年,長安侯爺又不是沒有納過妾室。
所以,任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已經是給了二丫頭一個教訓了。
蘇柔嘉的話才落音,蘇昭寧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
“祖母為了什麼事情痛心呢?”蘇昭寧的身後,跟著的是蘇柔惠的貼身丫鬟,還有蘇珍宜身邊的春鵑。
三妹和四妹兩個的貼身丫鬟,站到了二妹旁邊。此事還說與她們沒有關係!
蘇瑾瑜忍無可忍,當即便冷聲教訓蘇柔惠和蘇珍宜道:“你二人丫鬟都放到二妹身邊,是要做什麼?姐妹之間,這樣算計實在令人恥笑!”
“大哥哥如何說這樣的話,二姐姐沐浴更衣帶上我們倆的丫鬟幫忙,這不正是姐妹情深的體現嗎?”蘇柔惠可一點都不害怕蘇瑾瑜。
她朝蘇珍宜揚了下下巴,滿是得意地說道:“二姐姐這身衣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她出府的時候,可不是這套衣服。三姐姐,你瞧二姐姐穿著你的衣服,也不如你好看呢!”
蘇珍宜沒有搭腔,她望向蘇昭寧身後的春鵑。
春鵑輕輕地擺了擺手。
蘇珍宜頓時臉色一白,明白事情已經是不成了。
只是不知道蘇昭寧發現了沒有。
她不敢再出聲半句,只能悄悄後退半步,想將自己完全隱藏住。
可諾大個佛堂,卻是藏不下一個人。
蘇昭寧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蘇珍宜,問她:“三姐姐,四妹妹說,我穿了你的衣服。你說,這是你的衣服嗎?”
蘇柔惠也看向蘇珍宜,朝她道:“三姐姐,二姐姐在馬車上說的話,你可也聽見了。她嫌棄自己衣服不好,非要換了衣服才肯進佛堂送經書,你這才把自己的衣服給了她。”
蘇柔惠又望一眼蘇瑾瑜,憤然地說道:“如今大哥哥可認定了是我們兩姐妹聯手汙衊二姐姐,三姐姐你要再當啞巴,髒水可就潑到身上了。”
“聯手汙衊二姐姐,豈有的事情。”蘇珍宜目光中露出幾分怯怯來,她帶著畏懼地看向蘇昭寧,說道,“是我犯了錯,被大哥哥丫鬟潑水的時候拉住了二姐姐手臂,這才連累二姐姐要沐浴更衣。”
不管蘇昭寧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計謀,蘇柔惠的這個汙衊理由已經是鐵定不成了的。
蘇珍宜看出蘇昭寧穿的不是自己的裙裳時,當機立斷地就倒戈相向了。
蘇柔嘉也重新回到旁觀者的位置,靜看這三個妹妹互撕。
她,長安侯府的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