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珍宜當時候的胡亂指證,在場眾人無一不明蘇昭寧和蘇珍宜的不和。
是以,匯聚在蘇昭寧身上的目光就比蘇柔嘉那會的更多。
蘇昭寧捧的同樣是個紫檀木錦盒,只是那錦盒上面卻有一把小鎖。
“三妹妹可留待入尚書府後再拆。”蘇昭寧望著蘇珍宜道。
侯老夫人望一眼尚在盤髮髻的蘇珍宜,朝蘇昭寧身後的蘇柔惠道:“那惠丫頭呢?”
蘇柔惠可捨不得給什麼好東西給蘇珍宜這個臭不要臉的。
如果白氏上門,是一味地哄著蘇珍宜,蘇柔惠或還會看在周大公子面子上給蘇珍宜暫時一個好顏色。
可是白氏那日雖是來求娶,但是明顯就有著對蘇珍宜不滿的意思。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兩媳相處,必有一寵。蘇柔惠已經將自己代入了周家大媳婦的立場,她要先愛婆母之所愛,先厭婆母之所厭。所以對蘇珍宜添妝一事,蘇柔惠想的就只有踩踏了。
她將一個小小的錦盒開啟,只見裡面赫然放著兩盒雲雪膏。
蘇柔惠假惺惺地笑道:“三姐姐雖然姿色上乘,但女子易老,還是要多注重保養。”
唯恐蘇珍宜看不清楚,蘇柔惠將那兩盒雲雪膏送到她眼前來,補充道:“三姐姐仔細瞧瞧,這可真是宮裡出來的真品哦。”
侯老夫人不知道蘇柔惠和蘇珍宜在雲雪膏上的舊事,不由得問道:“柔惠怎麼有這樣多的雲雪膏?”
這雲雪膏千金難求,侯老夫人知道公中有,她長媳、長孫女手中也都有,但卻不認為那不爭氣的二兒子手中有。
蘇柔惠笑了笑,一語雙關道:“孫女自然是十分費力才得來的,所以也算是傾盡所有了。”
侯老夫人聽了這答案,只當蘇柔惠是用了首飾去找她大姐姐或者大伯母換了,倒也十分讚許地點了點頭。
蘇珍宜卻是看到了那雲雪膏上的劃痕,又聽蘇柔惠這般說,她當即就明白了這兩盒雲雪膏的由來。
就是蘇柔惠從她手中得到的三盒之二!
這個賤人!
二房通通都是賤人!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按道理,她不應鬧事觸及自己黴頭。
可這樁婚事,從頭到尾,對蘇珍宜來說就是一個大大的倒黴。
是以,面對蘇柔惠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珍宜一點也不給面子地說道:“既是這樣珍貴,那姐姐我真是要好好派上用場了。”
蘇柔惠聽了揚了揚眉,十分之得意。
蘇昭寧卻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看來,這三妹妹是準備撕破臉皮了。
看向自己給蘇珍宜準備的賀禮,蘇昭寧一點也不擔心戰火延續到自己身上。
畢竟這本來就是她認真思慮後的安排。
果然,蘇珍宜伸手就拿起一盒雲雪膏,一邊開啟一邊笑道:“今日就是我最重要的日子,可一定要用上這雲雪膏才好……”
“咦,怎麼是空的?”蘇珍宜心裡十分清楚雲雪膏為什麼有一盒是空的。
那帶著劃痕的一盒雲雪膏本就是蘇珍宜用過了的,之後被蘇柔惠奪去,又不可能純當擺設。這些日子下來,用掉一盒,十分正常。
蘇柔惠顯然沒有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蘇珍宜竟然真把這雲雪膏開啟了。
開啟了不說,蘇珍宜還敢這樣宣諸於口。
蘇柔惠一張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侯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望向蘇柔惠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惠丫頭?”
“是、是……”蘇柔惠是了幾句,才想到一個理由。
她十分不情願地道:“肯定是下人拿錯了。我那裡還有一盒。”
“那就勞煩妹妹去拿那盒過來了。”蘇珍宜笑得十分明媚。
蘇柔惠無比氣悶地應了聲:“好。”
“勞煩妹妹了。”蘇珍宜又補充了一句。
這明顯就是催促了。
蘇柔惠跺了下腳,恨恨地答道:“我現在就去,行了吧!”
說完,蘇柔惠就衝了出去。
這氣沖沖的模樣,讓侯老夫人就是想粉飾太平,也不好說話。
此時,萬事周全的蘇柔嘉便有體現出了作用。
她上前抽出五姑娘手中那捲畫,笑著問道:“妹妹帶了這樣長一卷畫軸,可是添妝禮?”
五姑娘也明白此時的尷尬,忙點頭應道:“正是。”
她先前入門時,就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