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讓她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疼。
原本一心是想打蘇昭寧的臉、落蘇昭寧的顏面,可如今卻是自食苦果了。
蘇珍宜又是期待又是擔憂地看向她的弟弟蘇瑾軒。
蘇瑾軒是唯一一個對這步搖之事不知內情的人,所以他聽了那紙條上的內容,又聽他姐姐這樣說,就認為蘇珍宜是在委曲求全。
蘇瑾軒心疼地看向他姐姐,又滿是怒氣地望向蘇昭寧。
感覺到蘇瑾軒的注視,蘇昭寧不喜不怒地回望過去。
明明這二姐的眼中沒有什麼怒氣,可目光與那雙清澈的眸子相撞時,蘇瑾軒的心裡就湧上一股畏懼之感,他不由得膽怯地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他根本不敢當眾去質問二姐姐。
肯定會被二姐姐懟得體無完膚的。
蘇珍宜看到蘇瑾軒的表現,鬆了一口氣。心裡隨即又湧上一股失望的澀味。
她是害怕蘇瑾軒去質問蘇昭寧的。以蘇珍宜對蘇昭寧的瞭解,她確定對方百分之百會把自己將鳳啄珍珠步搖送出去的事情捅出來。
如果瑾軒知道他辛苦攢下月錢買來的步搖,被自己轉送了,心底一定會十分失望。
更重要的是,蘇珍宜太瞭解自己這個弟弟了。
依照她弟弟這懦弱的性格,佔理時還不一定能鬥贏蘇昭寧。不佔理了,他恐怕連與之一斗的勇氣都完全沒了。
那自己的委屈不就是白受了嗎!
蘇珍宜可不甘心落入這樣的境地。她收拾心情,忙將話題轉開:“兩位小妹手裡捧的是什麼?你們也給三姐姐準備了添妝嗎,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蘇珍宜的話倒是暫時化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說起來,整個房中,最在乎這場婚禮兆頭的就只有侯老夫人一個。
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侯老夫人也不願意當眾發怒,更加影響三孫女的心情。她伸手,朝蘇穎穎和八姑娘道:“七丫頭、八丫頭,你們給三姐姐準備的什麼啊?”
蘇穎穎和八姑娘對視了一眼,將自己手中的禮物都送上前。
“妹妹手拙,希望三姐姐不要嫌棄。”蘇穎穎咬了咬唇,將手中的錦盒開啟。
蘇珍宜自知先前那事肯定是惹惱了蘇昭寧的,雖然她不在乎兆頭,但卻不想讓她弟弟知道她做過的事情。
至少不要當面揭穿。日後再揭穿,蘇珍宜完全可以說是她不在場,對方趁機汙衊。
“我怎麼會嫌棄妹妹的心意呢?”蘇珍宜借蘇穎穎向蘇昭寧暫時示了個好。
她將蘇穎穎錦盒中的東西拿起來看,只見裡面是兩個刺繡的小件。一對小巧的香囊,上面針法雖然略微稚嫩,但寓意卻都是極好的。
並非是鴛鴦戲水這種常見的婚嫁繡樣。
蘇珍宜也不稀罕鴛鴦戲水。
她可毫不期盼和那個醜八怪恩愛長久。
比之這不被期待的感情,金魚數尾這種招財的繡樣,讓蘇珍宜滿意多了。
她笑著對蘇穎穎道:“妹妹有心了。”
蘇穎穎望了一眼侯老夫人,稚聲道:“祖母說過,女子還是要手裡有錢呢。”
侯老夫人頓時被逗笑了,她問道:“祖母什麼時候說過?”
蘇穎穎神情似有些懵懂,看了看侯老夫人,又看了看侯夫人大黃氏,她說道:“因為祖母常誇大伯母啊。”
大黃氏聽了這話便明白過來。感情侯老夫人是希望蘇珍宜以後也能管家呢。
不過小孩子不會撒謊,看來婆母對自己還是滿意的。
這是拿自己當榜樣說呢。
大黃氏心情愉悅,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蘇穎穎的頭,打趣道:“所以穎穎覺得大伯母很有錢嗎?”
蘇穎穎肯定地點了點頭,精簡地答道:“是”。
這個孩子氣的答案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大黃氏從荷包裡取出一個小銀裸子來,遞給蘇穎穎,道:“來,小女人,你也要有錢。”
這下,就是蘇珍宜也真心笑出了聲。
孩子的純真天性,真是很難讓人生出厭惡。
侯老夫人更是滿意,先前蘇昭寧和蘇柔惠帶來的不快都被蘇穎穎這童言稚語衝散了開去。
她從自己荷包裡也取出一個裸子,但卻是個小金裸子。
侯老夫人招手讓蘇穎穎過來,親自把小金裸子放進小姑娘腰間的荷包裡,說道:“這個可要自己好好收著,女人要有錢嘛。”
侯老夫人還心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