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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

他忙站起身,想要尋找。

這一起身,就踩到了身上長長的裙襬,一羈絆、一踉蹌,周若謙才完全想起來——自己如今穿的是個女人的裙裳。

他怎麼穿了個女人的裙裳。

周若謙低頭看向身邊,目光落在腳邊展開的畫軸上面。

那畫軸上的美人坐於床邊,髮絲微微從鬢邊散下垂在肩膀之上,十指纖纖若蔥白,眉目流轉勝西子。

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畫中美人嬌豔的那一點紅唇。

手尚未觸碰到畫軸之上,周若謙就立刻縮了回來。他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將那自己**的液體完全拭了個乾乾淨淨,才去重新碰那畫軸。

原來方才的所見,不是幻境。他是真的見到了魂牽夢繞的人兒。

不對,是心上人的畫軸。

只是,是誰把這畫軸放到自己身邊的呢?

周若謙忍不住又望向畫軸的旁邊。一支款式格外別緻的步搖撞入他的視線。

這步搖款式別緻,格外讓人記憶猶新。

那日寺廟中的初見,爾後路途中的三笑都重新鮮活地出現在周若謙的腦海之中。

難道,她來過?

周若謙忙又將自己小心翼翼捲起的畫軸開啟,看上畫中人的髮髻。

一模一樣的步搖!

真的是她!

她看到了自己,她看到了些什麼?

她對自己是有心還是無意?

周若謙的心跳得飛快。

林子裡面,南懷信望著亭子裡周若謙的舉動,心中有些瞭然。

他問蘇昭寧:“你是想讓他誤解,是蘇三姑娘去過?”

蘇昭寧想起蘇珍宜對自己的算計,再聽南懷信這樣說,心裡頓時有些委屈。

她有些酸澀地道:“侯爺誤解了,一開始就是三妹妹在算計我。我這樣的容貌,怎麼可能讓周家公子魂牽夢縈?”

南懷信聽出蘇昭寧的委屈,便放柔了聲音同她解釋:“我沒有誤解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這樣直白的話,讓蘇昭寧猛然抬起頭。

她的驚訝盡數淪陷在那潭水般深邃的眼眸裡。

“你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很好的。”南懷信替蘇昭寧分析道,“但你不瞭解周若謙。”

“周若謙沒生病前,也是個翩翩君子。不僅容貌翩翩,風度同樣翩翩。”南懷信見蘇昭寧眼中還有些疑惑,便更直白地替她解惑,“所以,如果只是這樣,蘇三姑娘還是能夠脫身。她若執意不嫁,周若謙會退步。”

與南宛宛相比,南懷信與蘇昭寧相處的次數更多一些。所以他更為了解、更為清楚蘇昭寧是個多麼心思剔透的聰明人。

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對他說的情況全然迷茫,可見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位曾經容貌和陳天揚可以媲美的周若謙。

南懷信頓時覺得心情很好。

他笑著看了蘇昭寧一眼,叮囑她道:“你在這等我。”

說完,南懷信就徑直走向亭子裡。

聽到有腳步聲,如今甚為自卑容貌的周若謙立刻警醒地四處尋找他的冪蘺。

找不到冪蘺,周若謙才再次想起自己身上如今穿的是女子裙裳。

他窘迫得想要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無妨,是本侯。”南懷信看向最後沒有辦法,只有把自己的臉埋在膝間的周若謙。

聽到這個自稱,周若謙不抬頭也得抬頭了。

他那張因為麻疹而毀了容的臉就這樣袒露在南懷信面前。

滿臉坑窪,雙頰還有些病態的緋紅。

“周某失禮,還請侯爺見諒。”周若謙將自己縮得更小,只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男人,穿著女子的裙裳被其他男人看到了,他大概再也沒有名聲了吧。

不,他早就沒有名聲了。

“男兒不必重顏色。”南懷信這話是真心的。如果不是過去周若謙容貌太好,想來他如今不會如此耿耿於懷。

但越是擁有過的人,越難釋懷。周若謙顯然聽不進這種勸導。

南懷信不再費無用之力,而是直接切入主題,提醒周若謙:“本侯過來,只不過是提醒你一句,沒有了外在的容貌,卻不要連內在的心思也全數丟了才好。”

周若謙聞言一震,又是詫異又是驚訝地看向南懷信。

莫非侯爺知道今日自己的遭遇?那豈不是?

南懷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