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小黃氏則都誤會了。只當白氏是將侯夫人大黃氏看作了當家主母的意思。
那管家的對牌,侯老夫人確實早就交給了侯夫人大黃氏。是以,她吩咐下人,去請侯夫人過來。
蘇柔嘉得了她母親也過去的訊息,頓時看蘇珍宜的眼神都要冒出火來。
她頭次這樣喜形於色地罵道:“廢物!你到底做什麼了!”
蘇珍宜不敢再瞞,只能把自己原想的計劃和盤托出。如今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惹了禮部尚書府周夫人白氏過來。只能軟言求蘇柔嘉道:“大姐姐,此事雖無成功,但我也未留下什麼把柄的。還請大姐姐幫幫我,不要讓周夫人來尋我麻煩。”
“我是長安侯府的人,是大姐姐的妹妹,若是周夫人咬死我有罪,也是敗壞了長安侯府的名聲。”蘇珍宜做事的時候從不考慮長安侯府,要躲責的時候卻是記得長安侯府了。
她聽人方才同蘇柔嘉稟告周夫人似乎帶了媒人,她心裡十分發憷,不會是來向她提親的吧?
她可不要嫁給那個醜八怪。
想到這事,蘇珍宜忙再求蘇柔嘉道:“大姐姐,妹妹對你真是一片赤心。姐姐也知道,妹妹別無其他,只有一張好臉皮。若是周府尋了把柄要了妹妹過去,是浪費了這張臉皮啊。妹妹這樣子,嫁到其他家是能幫助大姐姐和大哥哥的。若是去周府,他們尋了錯處要過去的,不會領姐姐你們的情啊!”
蘇珍宜想得清楚,即便是日後被指個其他婚事,也好過此時定下禮部尚書府的婚事。
撇開周若謙是個醜八怪不說,單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做婆母的周夫人能放過自己?
蘇柔嘉卻是心思已經轉到了別處。
周夫人白氏上門很有可能是要拿著錯處威脅長安侯府嫁蘇珍宜過去的。
可撇開拿到手的錯處應該不多這一點,蘇珍宜這樣設計了周若謙,白氏還願意上門,顯然周若謙真的中意蘇珍宜。
那她與她母親之前想的事情,未必就不成了。
白氏將侯夫人請了過去的訊息,同樣傳到了蘇柔惠的耳中。
“我的婚事,請姨母做什麼?”蘇柔惠心中其實一直對蘇珍宜的樣貌警惕得很,她不由得擔憂地自言自語道,“不會是那外面來的,想去插一腳吧!”
蘇柔惠想到此處,便再也安坐不住房中。她撇下丫鬟,獨自往侯老夫人院中走去。
才走到院子外面,就聽到白氏同大黃氏在打招呼。
白氏分外熱絡地握住大黃氏的手,說道:“多日不見姐姐,姐姐氣色可真好。”
小黃氏在一旁坐著有些酸溜溜的。
她可比侯夫人大黃氏還年輕呢。方才白氏就沒同她這樣說話。
大黃氏城府比小黃氏要深得多。她不動聲色地推開了白氏的手,直入主題地問道:“妹妹今日領著媒人上門,可是瞧上了我家哪位好姑娘?”
“可不是嘛。姐姐家的姑娘一個個如花似玉,我可是一定要捧一個回家的。”白氏聽大黃氏不被自己所惑,就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真正在這兒。
也是了,一個侯夫人若是沒半點手段,怎麼壓得住長安侯府這一二三個的弟媳婦。
蘇柔惠在外面只覺得聽得心花怒放。
她又聽她姨母大黃氏回道:“蒙妹妹看重了。妹妹聘禮都抬了過來,想來兒媳婦是早就相看準了。只不過如今姑娘們心事重,我少不得要問一問自己,妹妹是讓我請人過來問,還是我背地裡問?”
這請過來問,多不好意思回答啊。
蘇柔惠腦中浮現出尚書府大公子那器宇軒昂的身影來。她母親不准她去看,可她要嫁的人,怎麼能自己都沒見過?她廟會時候偷偷去看了,真是一表人才的俊朗少年郎。
白氏知道大黃氏心裡是有了警惕之心,可這種警惕顯然暴露大黃氏早就知情。既是如此,白氏更不忌憚鬧得更大了。她笑著道:“如今也不像過去那般嚴苛,不如就請姑娘直接過來吧,我正想問她幾件事。”
小黃氏在一邊早就有些不耐她堂姐越俎代庖的樣子,忙答道:“那快去請四小姐過來。”
“母親。”蘇柔惠在門口小聲喊道。
侯老夫人見蘇柔惠這般迫切的模樣,心底更加不喜歡了。她有些不悅地轉過頭。
大黃氏卻是望向白氏,目光中有幾分瞭然的笑意,她問道:“妹妹現在就問?”
“姐姐說笑了。”白氏答道,她看向面前的蘇柔惠,一字一頓清晰地說道,“這不是二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