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換一種方式,就像你說的,帶上你,我們兩人一起去面對或者生、或者死的結局。”
“但是,在你被安怡縣主沉入鏡湖的時候,這個問題的答案與之前是一樣的。我寧願你傷心,也不願意你的生命受到傷害。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如果天各一方,那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南懷信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蘇昭寧,他問她,“你猜到了敏行的爹是誰,那你猜過敏行的娘是誰嗎?”
蘇昭寧對這個問題只有過一瞬而過的想法。她並沒有深究下去。畢竟,在所有人表現出來的態度裡,包括南敏行自己,似乎他的世界就只有一個爹。
“我只是曾經覺得,敏行和十一皇子很像。但是我相信,敏行的娘不會是珍妃娘娘。”蘇昭寧答道。
聽到蘇昭寧有過這樣荒誕的想法,南懷信一臉地詫異。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蘇昭寧的長髮,答道:“我就知道你比誰都細心,比誰都更能注意到所有事情的蛛絲馬跡。”
“敏行的娘,是珍妃娘娘的妹妹。所以敏行和十一皇子像,確實是有依據的。只不過,珍妃娘娘的妹妹當日入京,是奉命來陪伴姐姐的。這個陪伴,有兩層意思。”南懷信的手指碰觸到蘇昭寧的臉頰,感覺到她臉上有些冰涼,他立刻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衫也解下來要往蘇昭寧身上罩。
“不必。你會著涼的。我不冷。”蘇昭寧推開南懷信的手。
南懷信將那外衫依舊罩在蘇昭寧的身上,他低下頭,嘴唇正好在蘇昭寧的耳朵位置,熱流吹在她的臉上:“我才不冷。你感覺到了嗎?”
蘇昭寧不知道為什麼一段時間不見,這個人的情話本事愈發高超了。每一句話,隨時都能讓她臉紅心跳。
她寄走兩步,躲開南懷信的吹氣。
待涼風吹到臉上,將心底的熱氣吹散開來,蘇昭寧轉過身問南懷信:“所以呢,敏行的娘和你先前說的話又有什麼關係?”
“敏行的娘,原本是要與珍妃娘娘姐妹均入宮為妃的。但這位小闕北公主與四皇子相愛了,懷上四皇子的骨肉後,她害怕連累四皇子,就自己跑了出去。”
南懷信將南敏行的身世娓娓道來:“小闕北公主躲開的不僅僅是四皇子的人,而且將闕北的人也甩開了。她原本就是公主,又有孕在身,如何能過得好。”
“在外面東躲西藏了幾個月,等到四皇子的人終於找到小公主的時候,她已經生下了敏行,自己油盡燈枯了。”南懷信望向蘇昭寧,同她清晰地道,“找到小公主的人,正是我。所以我知道,生死是一道多麼大的鴻溝。”
“好了,你趕緊休息吧。”南懷信不等蘇昭寧回答,就將她推入了房中。
待到蘇昭寧從敏行可憐的身世中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問到今日要問的內容。
南懷信,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二皇子的豪賭
無論這一夜有多麼漫長,又無論在這漫長的一夜發生了多少事,第二日的黎明依然會到來。
藏錫、南嶼一齊參加與衛國的比試,出席的不僅有衛國的百官,而且有各誥命夫人。
那些不夠資格入校場內觀看的朝官女眷們也都掛心著這場比試。
這勝敗,可不單純是一場比試的勝敗,關乎的是衛國的大國顏面。
令女眷們欣喜的是,熱愛舉辦宴會的朝陽長公主又一次舉辦了一場宴會。她請了所有朝官女眷都參與這次的宴會,並且宴會開場就有太監過來同朝陽長公主稟告比試場上的事情,看來大家是全程都可以得到訊息了。
一些平日裡不喜應酬的女眷也頭一次覺得,朝陽長公主這宴會辦得還挺不錯的。
“第一場,是藏錫二王子對咱們的二皇子殿下。”太監稟道。
在場的朝官女眷無不把心提了起來。
這場比試的由頭,在場的女眷幾乎都從自己的夫婿、父親、兄弟口中聽過了。
她們以為,既然是藏錫公主想看二皇子的本事,這一場比試不說放在最後面,那也是絕對不可能最前面開始的。
偏偏就第一場。
如果第一場就輸了那可怎麼辦啊?
有女眷竊竊私語起來:“那藏錫二王子聽說能殺熊。”
“是的,秦世子不就是在藏錫二王子殺熊的時候被傷到身子的嗎。”有女眷忙舉旁證道。
在場的一人臉色訕訕,十分難堪。
鄒娣不像她婆母有誥命身份,能夠入宮親眼觀看這場比試。原本來朝陽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