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己的態度讓七公主惱了。七公主騰地站起來,砸了二皇子的酒杯,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四皇兄一直派人盯著定遠侯府那邊嗎?”
“說不定,定遠侯府就等著甕中捉鱉呢。”七公主看向二皇子,說道,“你以為到時候被拉下水的就是我一個嗎?”
二皇子擺手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二皇子重新拿了一個酒杯,準備繼續倒酒喝。
“喝死你得了!”七公主惱怒地去搶那酒杯。
二皇子將酒杯讓開,對七公主道:“我之所以這樣淡定,是因為我理解安怡。”
“你理解她?”七公主一臉不悅地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朝七公主做了個舉杯的手勢,答道:“理解可不會幫她。她一個縣主,有什麼值得我偏幫的?”
“我只是想讓七皇妹你不要這樣焦急。”二皇子說道,“我今日之所以飲酒,是因為今日是你的二皇嫂的忌日。”
“情到深處,身不由己。我是如此,你是如此,安怡亦是如此。”二皇子看向七公主說道,“你不想親手殺蘇昭寧,無非就是害怕九泉之下無臉面見陳天揚。”
“敢情,你害怕見,安怡就不害怕?”二皇子提醒七公主一件事,“七皇妹,有件事你未必不清楚,但恐怕是不想承認。”
“我希望你考慮安怡行事的時候,多易地而處想想。你愛上陳天揚,只不過是這一年不到的時間,安怡卻愛了他十幾年。”二皇子又喝了一杯酒。他真心覺得,情之一字,著實傷人。
聽了二皇子的話,七公主暫時對安怡消除了懷疑。她商議另一事道:“南嶼人什麼時候進京,到哪裡了?”
二皇子看著手中的酒杯,臉上浮現起一絲笑意,答道:“藏錫人是三日後,南嶼人不會落後的。”
“藏錫人?”七公主突然就想到了另一個報復人的好主意,“藏錫二王子不知道會不會入京?咱麼私下與他們接觸一二如何?”
“你想將安怡推去藏錫啊。”二皇子已經分不清楚今日喝了多少杯了。
“七皇妹,這酒真香。”二皇子將酒杯舉到七公主的面前,但他的手卻突然無力地摔了下去。
二皇子的頭重重地砸在了那桌子上面,如果不是他的暗衛速度快,將二皇子的身子扶了一下。這位皇子殿下十成十要把下顎磕在石桌上。
七公主也不想再和一個醉漢說話。她徑直離開了這別院府邸。
想算計別人的人,也總被別人算計。
七公主想利用安怡對付蘇昭寧,待蘇昭寧如今被處理了,又想過河拆橋對付安怡。而安怡同樣也見不得七公主好。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小世子出事,但是按照七公主對蘇昭寧的處置,我相信小世子也已經到了地底下。”安怡看向面前的三皇子。
三皇子抬手讓侍女給安怡上茶,然後端起他自己那杯茶道:“縣主怎麼會想到來尋我說此事?要知道,你口中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可是我的皇妹。”
三皇子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彷彿對安怡的話置若罔聞。
安怡並沒有被三皇子這種冷淡的態度嚇到,反而是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七公主要想讓蘇昭寧死,喊個侍衛去動手就能簡單處置。她特意挽了那麼大一個圈套才下手,讓人很是疑惑。”
“我想,作為公主,這樣詳盡謀劃很沒有必要。除非她和現在的我樣,想投靠或者已經投靠了某一位需要奪嫡的皇子殿下。”安怡直白地說道。
三皇子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聲斥責道:“安怡縣主,你知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話嗎?即便你深受父皇寵愛,但這樣的話讓父皇聽了,你未必能安然無恙。”
安怡聽完三皇子的話,突然就站了起來。她脾氣火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三皇子故意言辭激她,就是要讓她甩出最後的底牌。
只聽安怡怒道:“既然三殿下覺得安怡說錯了話,那安怡就起身告辭了。安怡這是瞎了眼睛,跑來三殿下的府上。日後我向南向北,也決不來叨擾三殿下半句。”
三皇子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安怡,問道:“其實定遠侯府與四皇弟才是淵源頗深。為何縣主不往四皇弟府上去?”
他的三皇子府南為大皇子府,北為二皇子府。四皇子府在他府上的東邊。
三皇子想知道安怡那句“往南往北”是隨口之言,還是意有所指。
安怡答道:“三殿下這話說得,您可真有眼光啊,盯著一個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