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察覺到了皇后的目光,她看向周夫人,挑茬道:“周夫人要求可要想清楚了再求。萬一這一刻你求完了,下一刻又透過某些其他人來求皇后娘娘,那可就真是不太好了。”
一句話,讓白氏又忙離席行禮。
珍妃說完這話,卻是看向皇后,回以她一個笑容。
皇后稍得安慰。
這宮中還是有一個明白人的。珍妃雖然有兒子,但她是闕北人,就憑十一皇子有一半的闕北血液,皇帝就不會讓他繼承大統。
這些皇后從來都知道,卻不願意說。
如今珍妃似是瞧得清楚形勢,知道將腳完全站到皇后這邊來,皇后就多少對她還是有些滿意。
“珍妃覺得,定遠侯夫人求的事情如何?”皇后樂意給珍妃一個顏面。
當然,她也很樂意借珍妃來踩一踩林貴妃和德妃。
林貴妃尚且還好,德妃一張臉當即就被漲得紅了。
她與珍妃都是一個品階是沒錯,但是她膝下有三皇子,她年紀實際上比珍妃大,入宮時間和與皇帝的情分都比珍妃長得多,皇后憑什麼將珍妃壓到她頭上來?
一個闕北可汗的女兒,算個什麼?
說得好聽是公主,實際上,那種荒蠻之地,恐怕公主連她們衛國一個三品朝官的女兒也過得不如!
再說了,如今她兒子在陛下面前,寵愛又有誰比不得上?
德妃可是聽三皇子說了,陛下雖然一直沒有封賞他,但是已經連續半個月夜夜召他入宮父子對弈了。
這是任何一個其他皇子都不曾享受過的恩寵。
德妃覺得,這太子之位,已經是她兒子的囊中之物了。
偏珍妃是個不知尊卑的,只聽這女子誇誇而談道:“貴妃姐姐說得沒錯,皇后娘娘定下的規矩就是規矩,不應改變。定遠侯夫人求的事情,原不是這一件。所以也不應當擅自改動。”
“若是這一刻求這件事,下一刻又求另一件事,那皇后娘娘也不需要見其他人了,待在定遠侯夫人你面前,聽你不停地求就是了。”珍妃絲毫不客氣地對蘇昭寧說道。
林貴妃心中只有冷笑。她可不會感激珍妃。珍妃對蘇昭寧用完了就扔、翻臉不認人那是珍妃和蘇昭寧的事。
她幸災樂禍,但就是不領情。
林貴妃倨傲地抬起頭。
德妃沉著臉道:“那既然如此,就請皇后娘娘先定奪了定遠侯夫人求的那一件事吧。”
德妃因為先前被刺激得不輕,說這話的時候,便帶了三分火氣。
這種強硬的語氣聽起來,讓人有幾分她在指使皇后做事的意思了。
周夫人忙惶恐地行禮道:“臣婦絕不敢多次叨擾皇后娘娘。”
蘇昭寧亦行禮道:“臣婦不敢。”
不敢做什麼,沒有說出口。
皇后卻得到了滿足感。她今日根本就沒有準備拒絕白氏的請求。在同意白氏入宮請求的時候,皇后就做好了答應白氏的準備。畢竟雅嬪才診出來有孕,她這個時候施恩比設難要有用得多。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麼多年的徒勞無功有已經證明了一件事——她,真的不能生。
如果不是自己不能生,她如何會要那個野種!
皇后將心中的嫉妒和不快掩下,對蘇昭寧答道:“定遠侯夫人所求,也是周夫人的所求。看在雅嬪的面子上,本宮就做主,讓珍妃替你們主持吧。”
蘇昭寧和周夫人忙磕頭謝恩。
林貴妃見蘇昭寧心願得逞,心中很是不快。她只能安慰自己,德妃求的那件,是鐵定要讓其泡湯的。
德妃確實又開口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句話讓皇后已經不悅了。
德妃道:“皇后姐姐,既然定遠侯夫人和周夫人的事情都已了,不如說說我這件吧。其實此事,也是兩人之心。”
德妃還是扯了蘇昭寧過來做旗子。
林貴妃未來之前,蘇昭寧未必願意做這旗子。如今林貴妃來了,蘇昭寧就跪在地上請求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婦不敢擅改請求。臣婦只是請求皇后娘娘仁心厚德,再允臣婦一個請求。”
“臣婦弟弟如今已經歸來,三妹妹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姐姐。三妹妹長居家廟,弟弟勢必日夜不安。還請皇后娘娘允諾德妃娘娘所求吧。”
蘇昭寧把話又推回了德妃那邊。
德妃牢牢接住,說道:“我們在場之人,無一不是為人母。為人母者,最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