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下了送客令:“今日多謝諸位來送我兒子一程。只是有些事情,本侯必須立刻查清楚!對於試圖汙衊我兒子的人,本侯就算告到聖上面前,也要求一個公道!”
二皇子根本不畏懼威遠侯去查,他站在旁火上添油地道:“正是如此。畢竟如果事情像皇弟說的,這劍穗出自陳將軍心上人之手的話,那麼要陳將軍命的人,恐怕就不一定是南嶼人了。”
“南嶼人能聽到傳言陳將軍在乎劍穗,但南嶼人還能知道劍穗是陳將軍無緣廝守的心上人送的?”二皇子這話,就差沒直接說三皇子是兇手了。
三皇子卻很是淡定,他拱手對威遠侯爺道:“此事確實要嚴查,還請侯爺無比要查個清清楚楚。有些圈套,也許設得比我們每個人想象的都早。”
三皇子說完之後,就轉身離去了。他神情看似十分淡定,但臨走時的一眼,卻暴露他的心事。
安怡,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撕扯定遠侯夫人?女人的妒心,不應該矇蔽雙眼和心靈嗎?
如果安怡情緒被充分挑起,南宛宛根本沒機會說出那些質問的話。
二皇子則十分滿意現在的結果。雖然士卒並沒有聽他的安排,直接指證三皇子。但此時,他這在場的兩個皇弟,恐怕都被威遠侯疑心上了。
靈堂裡面,官員已經一個個離去。唯有蘇昭寧抱著南敏行走的時候,她被陳夫人開口留住了。
“南夫人,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那劍穗,是不是你做的?”陳夫人含淚問道。
她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是與不是,她的兒子都不會再活過來。
但陳夫人真的很想要個答案。
蘇昭寧轉過身,看向陳雨蕊,答道:“這個問題,您問我,不如問雨蕊更加合適。”
說完這一句,蘇昭寧就走出了靈堂。
陳雨蕊看著蘇昭寧的背影,悔恨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她轉身跪到陳天揚的棺材面前,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哥哥。”
靈堂裡面,七公主望著蘇昭寧的背影一動不動。
這個女人,是個災星。她害死了自己心愛的兩個男人。
蘇昭寧,她不該再活在這個世上。
靈堂外面,安怡正在等著蘇昭寧。
“那劍穗是你做的。我知道。”安怡的目光死死地釘在蘇昭寧的臉上,想從她臉上看出自己想要的情緒。
但是,當這種情緒她找不到的時候,安怡就一下子被激怒了。
她抽出腰間的鞭子,直接就甩向蘇昭寧:“蘇昭寧,你沒有心嗎?一百劍!他身上至少被捅了一百個窟窿,就為了你那根劍穗子!你為什麼不難過,為什麼不傷心欲絕!”
蘇昭寧抱著南敏行的緣故,動作並不能十分靈敏。她退後了兩步,避開了安怡幾鞭,但卻又被對方纏上來。
安怡心中充滿憤怒,鞭鞭用盡全力,她又是個毫無同情心的性子,那鞭子抽不到蘇昭寧,就直接往南敏行身上抽去。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南敏行身上,蘇昭寧忙準備轉身用自己身子去護,但她卻感覺到一股力氣突然帶離了自己。
“你這婆子哪裡來的!給我滾開!”安怡對著突然過來擋在蘇昭寧面前的小樹連著抽了幾鞭子。
小樹沒有做聲,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蘇昭寧的前面。
安怡還要再抽,蘇昭寧卻開口了:“死人不會為自己辯解,但活人可以。”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也有資格
安怡緊緊握住鞭子,強行壓下自己想繼續抽蘇昭寧的衝動,她問道:“你有什麼理由,你說!你說啊!”
“你記不記得去年圍獵場上的事情?”蘇昭寧望著安怡,清楚明瞭地說給她聽,“圍獵場上,你試圖要了藏錫二王子的性命,卻害得其他人陪著你陷入危險之中。”
“秦世子是在那次危險中受傷的。而陳天揚受到的疑心也是那時候出現的。”蘇昭寧並不忌憚把話說得明白些,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更大的狂風暴雨還在後面。
沒有誰,再能在這場奪嫡中獨善其身。
“你以為,不被疑心的陳天揚有人敢去動嗎?”蘇昭寧一針見血地說出關鍵。
她的話說得足夠清楚,安怡聽得更加清楚。
秦世子如果不受傷,七公主根本不會有機會嫁給陳天揚。而如果陳天揚不拿給她免死金牌,皇帝就根本不會起疑心。
一個常勝將軍對衛國有多麼重要,即使是內宅女子,安怡也清楚明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