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溼透了。
邊本頤很擔心小芸的傷口如果感染的話,那一條腿會保不住。
但是,現在手邊又沒有乾燥潔淨的布料可以替她換上,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邊本頤頹然倒回樹幹上,頭被樹皮摩擦得生疼,這也喚回了一點他的意識。
‘現在要怎麼辦呢?’邊本頤在心裡想。
身邊的老婆似乎已經睡著了,任憑邊本頤怎麼搖晃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如果蔣興龍沒有會去救人就好了,但是,現在不管想什麼都沒有,事情正在想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三個人都沒有力氣再動了,森林的邊緣才又出現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不清容顏,頭髮被血糊在一起,臉上也滿是鮮血。
右半邊身體因為摩擦或者磕碰而傷痕累累,尤其是右肩鎖骨處,可以看見一道皮肉翻開的傷口一直延伸到胸部以下,血染紅了短袖t恤和他的長褲。
從來沒有如此勇敢過,男人受了重傷,右邊身體幾乎不能動了。
他本可以避免這樣的傷害,但是,為了能夠做到自己想要做得事,他下定決心豁出性命。
斷裂的肋骨疼痛難忍,但男人依舊努力在樹林裡尋找,他拖著腳步,一點一點移動,並仔細觀察地上的腳印。
因為雨下了整整一晚,所以地上的泥土非常鬆軟,很容易就能發現腳印。
找了一段路之後,男人發現了兩對交錯在一起的腳印,雖然踩得很亂,但是沒有錯,是一男一女的腳印。
男人的心有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們……’
但是再仔細看去,地上還有一條隱約是什麼東西拖過的痕跡,好像是一個人的腳尖在地上劃過的印子。
這回男人放心了,看來三個人都在。他血腥的臉上劃過一絲笑容,看上去恐怖無比。
用完好的左手扶著樹幹,男人繼續在樹林裡沿著腳印移動,希望可以找到他要找的人。
右腿的腳裸和右手上臂骨頭,還有右邊肋骨都不同程度受傷了,疼痛讓男人冷汗伴隨著鮮血滴落。
想起剛才的那一場搏鬥,男人心有餘悸,另一個人在他之前就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男人自以為可以對付的。
但是,兩個人體格的差距還是讓他落於了下風,被死死按在尖銳的石頭上。
腳裸是在搏鬥的時候扭傷的,應該頂多骨裂而已,右手上臂是被他的對手無情地用石頭砸斷的,根本就像報廢了一樣。
而肩部的刀傷和肋骨是做那件事的時候,被興奮過度的對手給傷害的,當時男人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由著他肆虐。
頭部並沒有受傷,男人想起自己半夜裡的醜態,絕望佔滿了胸膛。
但他不能死,他還有未完成的任務要去做,至少要找到那三個人。
頭髮和臉上糊著的鮮血讓他睜不開眼眸,每眨一下眼皮,睫毛都似乎會黏在一起分不開一樣。
這麼多的鮮血不是男人自己的,而是那個傷害他的人胸膛裡噴湧出來的。
那個人,男人咬牙切齒地想:“這回算是下地獄了!他總算是報了仇。”
不敢耽擱,男人繼續尋找著逃脫的三個人,直到陽光把天空照亮,他才隱約看到前方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三個緊緊挨在一起的男女。
第八十六章 上山篇一:特別保鏢
警方的汽車送到離l山山腳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惲夜遙就讓他們回去了,他和一個比他高小半個頭的男人一起向環山公路的方向走去。
這條環山公路坡度並不是很陡,但卻十分狹窄,目測一次只能透過一輛汽車,如果是那種大卡車的話,估計一輛也通不過。
惲夜遙和同伴化妝成登山的旅遊者,兩個人都揹著深色登山包,穿著旅遊鞋和運動裝,惲夜遙還可以戴了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以遮蓋他容易被人認出來的面貌。
踏上山道,惲夜遙走在前面,而那個高一點的同伴則緊跟其後,兩個人走路的時候近乎只差一步之遠。
此時的時間是2016年5月4日的凌晨六點多一點,也就是邊本頤三人脫離羅雀屋之後的第一個凌晨。
在這裡,為了加深讀者的印象,我有必要把之前的時間再總結一下:
羅意凡陸繪美、邊本頤夫婦等一眾來客到達羅雀屋的時間是5月2日的下午到傍晚之間。
這些人裡面最晚到達的是蔣興龍夫婦。也就是說,他們到達羅雀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