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儘量‘暴露’自己,試著分散槍煞的注意力吧。”
我有些不情願,不過沒法子,我先舉著防彈盾,讓自己縮著身子,一點點的出了廟門,又平行的往旁邊牆上貼去。
劉千手也仿效我這舉動,可沒想到我倆這麼積極的想吸引槍煞,槍煞卻根本不為所動,反倒把主意打在另外那個狙擊手身上。又有人要犧牲了!
第二十三章 決戰(二)
我舉著防彈盾這麼大咧咧的站著,雖然這麼一來,我視野面更寬了,但我的心卻更加壓抑與害怕。
雖說有防彈盾保護,我知道就算槍煞開槍,他子彈也打不進來,但我心裡就轉過不這個勁來,總覺得自己完全暴露在槍煞的槍口之下。
我扭頭看了眼劉千手,他倒是比我鎮定,雙眼冷冷的望著遠方。我們僵持的在這裡站了好幾分鐘。
突然間,杜興用對講機跟我倆悄悄通訊了。他說,“我找不到槍煞在哪,你倆多動動,甚至罵幾句,把槍煞引出來。”
我心說這不是原來的計劃啊?原來不是說好了我乾站著當餌就行了?但我也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快,我們這邊不能再死人了,如果另外那個狙擊手掛了,我們哥仨的死期也就到了。
為了殺死槍煞,我又降低了底線,強忍著心頭出現的那種慌亂感,貼著牆平行的走了起來。
我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杜興要我罵人,可我平時不怎麼罵人,如果只用娘艹的,或者他媽他娘這類的字眼,對槍煞也沒啥殺傷力啊,弄不好我嗓子喊啞了,他都不帶理我的。
我又把心思用在槍煞的性格上,這可是個倔脾氣的主兒,尤其還有點高傲,他不是當過王牌特種兵麼?打心裡一定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高。我想從這角度入手,就用小偷小摸這類損人的話埋汰他。
我特意嗯嗯兩聲順順嗓子,又使勁吼了起來,“槍煞!我昨天看個新聞,你說,咱們市中央大街的井蓋子是不是你偷的?”
劉千手也跟我一樣,為了吸引槍煞,正在貼牆來回走著呢。他倒是跟我玩起配合了,聽我吼完立刻應聲符合一句,“沒錯!槍煞這土鱉賭場被封了,沒收入了,這幾天為了餬口,一定去偷井蓋子了。”
我不知道槍煞聽完我這話有什麼反應,但對講機裡傳來噗的一聲,大油倒是憋不住回應一下。
我倒不是為了在杜興面前賣乖,只是我覺得杜興能有這種感覺,那槍煞也好過不到哪去。
我又急忙開口喊一句,“槍煞,我再問你,前幾天和平路有家狗肉館被搶了,丟了一百多塊現金,你說,這是不是你乾的?”
劉千手回應,“就是他!這損玩意兒連小女孩都綁架,還有啥缺德事幹不出來的?他那老臉啊,早丟沒了。”
我看灌木叢裡依然沒動靜,沒灰心,繼續琢磨上了,可這麼一分神,我腳下沒留意,一下拌在一個石頭上。
我突然踉蹌一下,這可把我嚇壞了,我正罵槍煞罵的過癮呢,真要一疏忽摔個大前趴子,把自己完全暴露了,槍煞不得抓住機會狠狠補回來?至少也得在我腦門上留個窟窿吧?
不過好在我控制住平衡了,晃悠幾下沒摔下去。
但這時候突變來了,有處灌木叢先砰的一聲響了一槍,隨後遠處另外一個灌木叢也砰的打了一槍。這還沒完,緊接著,我腦頂上又砰了一聲,杜興也開槍了。
這三槍是有順序的,我一時間都愣了,不知道這順序到底有啥說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槍煞和我們這邊又交上火了,而且那個狙擊手和杜興都參戰了。
我懷疑剛才的突變是不是自己攪合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那一個踉蹌終於引得槍煞露面了麼?
杜興開完槍的反應很大,他不在房簷上躲著了,反倒抱著狙擊槍,迅速的從上面跳了下來。
這房簷挺高的,要說我足足有三米,杜興跳下來時不得不借著一個前滾翻才把下垂的力道全卸掉。
他又不耽誤的往我這衝,嗖的一下躲進防彈盾裡。
劉千手也急忙往我這靠,我倆把防彈盾拼在一起,臨時弄成大盾牌擋在我們仨面前。
我看杜興腦門上都落汗了,這說明他心裡波動很大。我就問了一句,“剛才咋回事?”
杜興解釋,“你的挑釁有了效果,剛才槍煞在一處灌木叢裡動了動,咱們的狙擊手當先開槍,卻打在一件架空的衣服上,槍煞又即刻反擊,而我也急忙補了一槍,可形勢悲觀,只剩咱們仨還活著了。”
我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心說我們又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