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又有砰砰兩聲槍響從黑轎子那傳了出來,有人竟效仿了杜興的方法,鑽出車窗打我們。
只是這人槍法不咋好,都打在擋風玻璃比較偏的位置上。
我們這車的擋風玻璃是特質的,防彈,這兩槍只打出兩個小凹痕來,但這也讓我心裡直揪揪。我知道今天我們遇到悍匪了。
劉千手是真開不了車了,只好打著雙閃,把車向路邊停靠。這期間我和杜興都貼著旁邊窗戶看著,留意那黑轎子的動靜。
杜興先開口說,“他們車沒停,跑遠了。”
我算服了這黑轎子,果然有詭計,它把我們車搞廢了再跑,這多輕鬆啊?只是讓我理解不透的是,它為何不回市區?還往海邊走呢。
我們沒法追了,也不能幹在這車裡坐著,劉千手招呼我倆下去看看。我下去後湊到擋風玻璃那,特意用手指摁了摁。
也虧得我沒用那麼大的力氣,這膠水真粘,我這手指頭差點拽不下來。
劉千手又給那些線人打電話,他們中有騎摩托的,他讓那些騎摩托的快點趕過來。
這很耽誤事,過了二十多分鐘,才有三輛摩托出現。我當然明白劉千手的意思,我們沒車開了,但還有摩托可以騎。
我們也不跟這幫線人客氣了,一人選一個,跟他們換了地方。其實這三個線人不知道劉千手叫他們來幹啥,等一看我們仨要搶摩托,他們都急了。
有個線人膽子大,跟劉千手說,“劉探長,你們把摩托開走,我們咋辦?”
劉千手指著車說,“交代你們一個任務,把這車開回去。”
我就不是這線人裡的一員,不然聽他這話,弄不好都得氣吐血,心說這車還能開麼?如果真要想開走,估計只有玩倒車了。
但我們也不能跟他們再說啥了,搶時間追黑轎子要緊。
我們仨騎個摩托繼續追,這次我們騎得很小心,互相間也保持一定距離,反正這條路上也沒別的車輛,我們三橫著一排把路全占上了。
倒不是我們仨想擺譜,這麼騎顯得多橫啥的,我們是怕路邊有人埋伏,要是剛才的槍手偷偷潛伏在哪個角落裡想開暗槍,我們仨必須要留出一定空間,及時給摩托甩角度避彈,要是挨的近了,很容易撞在一起。
等漸漸接近海邊時,有海風吹過來,現在都快黑天了,這海風有點冷,吹得我哆哆嗦嗦的。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遇到啥意外,開到海邊後,我們發現那黑轎子竟然停在沙灘上。
這不該是司機失誤,一定是當時急的,那四個車輪全陷在沙子裡,要不找一個拖車過來,估計這車都得廢在這沙灘上了。
尤其黑轎子的車門還開啟著,裡面沒人。
我納悶了,車裡人跑哪去了?難道他們在逃竄過程中突然來癮了,想洗個海澡?
劉千手眼睛尖,指著遠處海面上一個小黑點說,“他們坐船跑了。”
我腦袋嗡了一下,倒不是說這事多讓我不可思議,而是我沒想到這次兇手能想到這招。
烏州市的海岸不是港口,平時都是供大家游泳或者給漁民打漁用的,只是現在都入秋了,沒人來游泳了。
但這雖然不是港口,卻有汽油艇的出沒,都是漁民合夥買的,只要有遊客出錢,他們就用汽油艇帶著遊客出海玩一圈。
我猜這黑轎子裡的人一定是事先買了一個汽油艇,停在這裡做備用,等出事了,他們能借著這艇往別的市逃。
我一算,這周邊的沿海城市可不少了,共有四家,與烏州市合稱五點一線,這要被他們逃了,隨便找個小海岸上路,我們都不知道去哪抓人去,更不能聯絡其他市的警方協助配合了,畢竟警力不夠啊。
我急的想跺腳,眼瞅著到嘴邊的熟鴨子,竟然飛了。
我有些洩氣,但劉千手不服輸,盯著海邊那一個個房子,跟我倆說,“走,咱們也找汽油艇去。”
而且我們一邊往房子那趕,劉千手還一邊打了個電話,接通後他搶先說,“老四,這次你得幫忙,跟海軍部隊說一下,調兩輛直升機出去巡海,那淫樂殺人狂開汽油艇逃了。”
我一聽老四,反應過來,這一定是第四人,也就是侯醫生,他以前是部隊政委,雖然退役了,但還是有人脈的。尤其我們這海邊還駐紮一個海軍部隊,他要開口請求兩個直升機,也未必是難事。
第四人一定是同意了,劉千手臉色稍緩。這時候我們來到一個房子前,趕巧的是,這房子裡有人。
有個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