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琢磨琢磨,接話道,“刀。我要行兇就用它,連砍帶捅的,霸氣。”
“呸!”杜興立刻把我否了,搖搖頭說,“刀不行,太幼稚。”
我又想想,試探的問道,“槍?對著腦袋砰一聲,一下就了結了。”
“呸、呸!”這次杜興否的更加強烈,還指著我說,“你說你,是不是同學特別多?”
我冷不丁沒明白,還合計剛說殺人兇器的事,咋一下拐到同學的話題了。我就順著話問了一句,“我同學是挺多,你咋知道?”
杜興壞笑起來,“李峰,這不明擺著呢麼,你想的這麼幼稚,小學一定沒少留級,同學能不多麼?”
合著他變著法損我,這下我也不幹了,強調道,“老杜家賣油的,我怎麼幼稚了?我接手的兇案,大部分都用刀,還有少數持槍搶劫殺人的,你敢說這些人都幼稚麼?”
我是拿事實來說話,可杜興也真跟我倔上了,他舉例,“同學很多的那位,我以前是沒當過警察,但在監獄裡,那些犯事進來的,作案時幾乎用四種武器,刀槍斧錘。這裡面,刀槍斧都是幼稚,只有用錘子作案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
“錘子?”我念叨著還猛的搖頭,根本不信他這話。
杜興說,“用刀來行兇,容易造成血跡噴濺,受害者一時間死不了還會反抗,容易留下證據;槍的威力是大,但槍聲太響,很容易暴露自己;斧頭呢,太沉,不便於攜帶;只有錘子,輕巧好拿,如果錘頭稍微凸出尖一些,兇手臂力強一點的話,對準要害打,一招就能斃命,沒有血跡,沒有喊叫聲,多麼完美!”
我聽到這一下想起了前幾年馬加爵那個案子,這麼一看,馬加爵倒很聰明,如果他當時不用錘子,或許校園都逃不出去。
我們胡扯這麼一會,煙也吸完了,也就一同起身,回到辦公室。
劉千手和杜興練完身手,都愛去洗洗身子,一人抱一個大盆,躲在洗手間裡。我沒他倆那習慣,心說下班回家洗個澡多痛快?
我獨自坐在辦公室,衝了杯茶喝,這時候電話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一下愣住了,這是何雪的電話,就是我那前女友。
算起來自打畢業分手後她沒主動聯絡我,今天怎麼這麼出奇,想給我打電話了呢?
我琢磨她肯定有啥事了。我接了電話先來一句,“雪……何雪,咋了?”
我以前叫她雪兒,但都分手了,我也改改稱呼。
何雪沒說話,先嗚嗚哭了一聲,那叫一個淒涼。她倒真挺了解我,我這人最受不了女孩的眼淚。
如果她還是我女友,這通哭能把我心弄碎了,但現在我倒還扛得住,壓著性子問了一句,“咋了?跟男友分手了?”
“烏鴉嘴!”何雪一聽這話也不哭了,還立刻回了我一句。
其實我覺得自己都夠意思了,她剛才哭的那麼慘,我都沒往狠了猜呢。
何雪說起原因來,“李峰,我想求你幫個忙,我準公公生病了,你當警察人脈廣、同學多,看能不能找個熟一點的醫生幫他看看。”
我剛被杜興損完,一聽同學多這字眼特別彆扭,而且何雪這話說的也有問題,我認識可都是法醫,那和醫生可是本質上的不同,別看兩者都動刀子,一個是解剖,讓屍體說話;一個是醫病,救死扶傷。她不怕準公公出事,那就帶過來,我也不介意把那老頭送到解剖臺上去。
可想歸想,我面上說“何雪,不太妥當吧?我認識那些醫生,專業不一樣的。”
何雪當然明白我啥意思,她又多說一嘴,“你一天天咋想的,你們烏州市不有個附屬醫院麼?挺有名氣的,你幫我打聽打聽,找個專家,我準公公心口疼,這事就拜託你了,當事兒辦啊。”
說完她還把電話掛了。
我心說行呀,還當我是你男友,沒事跟使喚狗一樣使喚我?我真不想理她,但又一合計,算了,畢竟以前愛過,而且分手時說好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就當朋友給她幫幫忙吧。
我當然不認識附屬醫院的,但警局裡有同事的愛人在醫院裡工作,我挨個問了一番,最後聯絡到一個內科專家。
不得不說,現在託關係也不好弄,不管認不認識,找人看病不得有點表示啊?何雪這一個電話,我捏鼻子就得掏出一條煙錢。
我又跟何雪確定一下時間,問她什麼時候把人帶來。何雪是真急,直接定了明天下午。
她是開車帶著準公公來的,她男友沒跟過來,這倒省了我倆見面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