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休閒,跟個大爺似的,甚至整個審訊室的監控也都停了。
這是個黃毛小青年,留了個當下很流行的雞冠頭,穿著小馬甲,赤裸著胳膊,露出很明顯的十字架紋身。在我們進來時,他正把腿搭在桌子上,喝著茶水抽著煙。
我看的來氣,心說這就是強姦後的待遇?媽了蛋的,別的不敢說,有這種“教訓”他下次還得犯事。
小黃毛看我和劉千手出現後一臉驚訝,也有些收斂,把腿拿下來,嚷嚷一句,“你們誰呀?”
倆民警就在我們身後,這時都擠到前面來,其中一個說,“這是市局重案組的劉探長,他有點事想問你。”
其實民警說話時,一點嚴肅的表情都沒有,反倒像叔叔對侄子說話的語氣。小黃毛被這麼一點撥一下懂了。
我發現這小子絕對是蜜罐子里長大的,說話不走大腦,啥話都敢搬到檯面上,他點點頭,“原來是劉探長,放心吧,我記著這事呢,等以後我跟老爹說一聲,肯定不忘你那份好處就是了。”
劉千手笑嘻嘻的應了下來,又跟民警打了聲招呼,“你們先出去一下。”
民警看劉千手都這態度了也挺放心,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可我明白劉頭兒的想法,在民警出去後,我急忙湊到門口,咔的一聲把門反鎖上了。
小黃毛還傻了吧唧跟我們沒事人一樣瞎聊呢,他自己點了一根菸,還把煙盒拋到桌子上跟我們說,“來嚐嚐這個,‘冬蟲夏草’,吸起來有點怪,但市面上買不到真貨。”
我和劉千手都沒碰這煙盒,反倒一同向小黃毛湊了過去,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劉千手盯著他慢慢俯下身子。
小黃毛還沒領悟,反倒張羅著,“來來來,怎麼不吸啊?甭跟兄弟客氣。”
劉千手微微搖頭,“這裡不讓吸菸你不知道麼?”
我發現劉頭兒就是狠,他伸出兩根指頭,一下捏在小黃毛那支菸上,嗤的一聲把煙捏滅了。
小黃毛愣住了,拿出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劉千手。劉千手也沒了那嘻嘻哈哈的表情,突然吼了一句,“媽的,你小子行啊,仗著你爹有倆騷錢,就敢為所欲為?還在警局裡這麼囂張?李峰,把他銬起來。”
我就等他這句話呢,還覺得這話說的真帥,我一把將手銬子拽出來,一閃身來到小黃毛身後。
我想把他銬在椅子上,但小黃毛耍滑,使勁扭著身子,還把雙手故意往前探。我拷了幾下都被他掙脫了。
這下我來氣了,對著他腦袋使勁推了一把,喝道,“老實點,不然給你上警棍!”
小黃毛蔫了,我也真沒給他留面,銬的死死的。
我站在後面,劉千手一屁股坐在小黃毛對面的桌子上,還一抬腳踩在他雙腿之間。
小黃毛叉開腿坐著,劉千手這一腳的尺度把握的極好,要稍微在往下一點點,就能踩到他褲襠裡那玩意兒。
劉千手問了句,“把你強姦的經過說一說,還有你胳膊上的紋身有什麼說法?”
我聽出來了,劉頭兒是想兩個案子一起來了,要把小黃毛的強姦罪也問出來。但小黃毛沒笨到那份上,一聽劉頭兒的話,他支支吾吾起來。
一定有人教過他什麼,他最後突然倔強起來,哼了一聲說,“我拒絕回答,等我律師來了再說。”
劉千手臉色一下陰沉好多,盯著小黃毛又重複問一遍。
這可是一個警告,如果小黃毛還拒絕回答,劉千手絕不會慣著他。可小黃毛就是不說,甚至還輕蔑的笑了一聲,那意思在說,你們兩個小警察能把我怎麼滴?
我最煩這種人,而且想對付這種人,講道理肯定不行。
我四下打量起來,想找書本這類的東西,只要把書本放在小黃毛身上,再用警棍打一通,肯定看不出傷。
劉千手看出我的意圖,使個眼色搖搖頭,隨後一掏兜,拿出一個手帕。
這手帕髒兮兮的,我懷疑是不是劉頭用來擦鼻涕的。他也不解釋,把手帕完完全全的捂在小黃毛的臉上。
這麼一弄小黃毛難受的直哼哼,而我卻迷糊起來,不知道劉千手玩的哪一齣。
劉千手對我說,“往上面弄茶水。”
正巧還剩半杯茶,我拎起來對著手帕噗的全潑上去。
小黃毛被水一沁,嚇得一激靈。我還問劉頭兒,“然後怎麼辦?”
我看劉頭的眼神特別怪,甚至有種牙癢癢的架勢,他說,“讓你慢慢倒,不是讓你潑。”
我心說這能怪我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