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晨晨一定看到了我的簡訊,但當我來到她那宿舍樓下時,她根本沒出來等我。
我心裡一下火大了,咱是個敞亮人,有時候真不適應這類女孩的小心思,我心說她如果生我氣,或者有啥事,那就直接說唄,又不接電話不見人的,這不拿我開涮呢麼?
我又給她發個簡訊,告訴她我到樓下了,等她半小時。
我打定主意,要是這半小時過了,她還不出來,還沒什麼表示的話,那我就把相機給宿舍管理員,自己走人與她再不相見。
這期間我待著無聊,尤其大半夜的還在戶外,我連玩手機的心情都沒有。我就抽根菸四下亂打量起來。
剛才我是沒注意,這麼亂看之下發現一個事,在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本田。
這種車要在大街上停著,那一點毛病都沒有,可這裡是學校宿舍,哪有學生開這個的?我好奇之下往本田那兒湊了湊。
這車本身沒什麼毛病,只是在車門上有一個(汽車)紋身。
一般給汽車紋身的,都很少見,尤其這個紋身還很特別,是一張糜爛的臉。
我倒不是沒事嚇唬自己玩,這張臉讓我一下想起了行屍,尤其在這個觀念的引導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臉跟我昨晚遇到那行屍的臉幾乎一模一樣。
我望著這車門愣住了,沒想到的是,突然間車門開了,從裡面走下來一個矮胖墩。
我沒料到這車裡還坐著人,自己剛才愣愣看著人家的車,多少有些不禮貌。
我急忙賠笑,對著矮墩打了聲招呼,想把這事岔過去算了。
但矮墩沒那麼好說話,還往前走幾步,跟我貼身站好,啪的推了我一下。
他用的力道不小,冷不丁被這麼一推,我不由得退後一步。
我心裡也來氣了,心說行啊,跟我耍橫是不是?我不就看你車幾眼麼?也沒刮它碰它,怎麼還藉機賴上我什麼了?
我往前走一步,也伸手推了他一把,喝了句,“你幹什麼?”
不過我一推完他,心裡就猛地驚了一下,第一印象是,這是個武把子。
我推他的力道不小,要遇到一般人,保準也能被我推得後退一步,不過推在他身上,跟推在一塊石頭上沒什麼分別,尤其他身上肉特別的硬。
我很有自知自明,知道真要打起來,憑我這身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我一句話不說,又警惕的往後退步,想試著這麼悶聲走開。
但矮墩不放過我,我剛退兩步,他就跟上來了,指著我拿的相機說,“兄弟,把這給我。”
我發現他說話聲好啞,是個地道的烏鴉嗓,讓我聽得極不習慣。
我不知道他這舉動算不算是明搶,別看我明知打不過他,但也不能就此把相機給他。
我搖搖頭,話裡有話的說了句,“爺們,老實回車裡去,這事就算了,不然我帶你進局子。”
我可漏了自己是警察的底兒,可他卻沒被嚇住,反倒仍指著相機說,“這是晨晨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他這話讓我出乎意料,我一直以為晨晨只是個學生,沒想到竟認識這種人。
雖然我打心裡信了他的話,但也留個心眼,畢竟未經主人同意就把東西轉借給第三者,這很容易出說道。
我讓矮墩等等,又拿手機給晨晨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這丫頭接了,但態度很冷漠,只跟我說一句話,讓我把相機給她朋友。
其實在心裡,我真想跟晨晨好好嘮嘮,想弄明白為啥一天之內,她對我態度能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不過人家女孩都明顯不想跟我聊了,我還費那勁問幹什麼?
我說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還把相機主動遞過去。
這相機上一定做了什麼記號,那矮墩接過去後就仔細看著相機底部,還用手對著一個地方摸了摸。
我等他檢查完了,主動問了一句,“沒差吧?”
矮墩點點頭。
我看相機也還完了,晨晨那兒也不見我,自己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這就想一扭頭往回走,開著摩托回家。
我剛走沒幾步,矮墩吆喝一聲把我叫住了,這讓我很反感,尤其剛失戀的人,心裡都不怎麼好受。
我沒好氣的問他又怎麼了?
矮墩走到我身後,輕聲囑咐一句,“兄弟,提醒你一下,從現在開始,不要來這個學校,也不要見晨晨了,這對你有好處。”
我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