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警局也來了一個特殊人物,就是被鉤舌那個男屍——辛啟義的愛人。
他愛人下了火車就直奔警局,剛看完辛啟義的屍體,整個人的狀態不咋好,哭的眼睛都腫了,尤其她還抹了一些眼霜,被淚水一攪合,乍一看跟熊貓似的。
我們對她的供詞很重視,放下手頭上一切的活兒,全都來到審訊室。
劉千手主打問話,我和杜興旁聽著,時不時補充一句。
要我說,辛啟義的愛人一看就屬於女強人型別的,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舉止投足間,都表露出一股現代職業女性的氣勢,而且她還特別聰明。
她先跟我們說了一些辛啟義的瑣事,反正都是好話了,為人正經、務實,孝敬老人與顧家這類的,她這麼說無非是提高辛啟義在我們心裡的印象分,讓我們更有理由及早破案。
可我聽完她這番話,持的是懷疑的態度,如果辛啟義真那麼正派,那充氣娃娃怎麼解釋?娃娃體內的精液都是他的,那老爺們要不花心,能跟充氣娃娃愛愛?
接下來她又說了辛啟義的一個近況,在她出差期間,辛啟義打電話跟她說過一嘴,他有個哥們有困難,跟借兩萬塊錢,他看在情面上,自作主張的把錢借出去了。
這是不小的線索,按照經驗,很多兇殺案都跟債務掛鉤。如果能找到跟辛啟義借錢的人,我們再順著往下挖線索,這案子弄不好就水落石出。
我們仨來了勁頭,追問這女子知不知道借錢人是誰,可她搖搖頭,說辛啟義沒提。
我們不死心,又特意帶著女子回了趟家,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大通,希望能發現欠條這類的證據。
可很遺憾,我們一無所獲,而且這女子回到家後,觸景生情,哭的哇哇的。她該說的都說了,我們也不想過多跟她提屍體的事了,就這麼悄悄的走了,留下她一人靜一靜。
劉千手又給我和杜興下了任務,辛啟義借的兩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要不是實在哥們,他肯定不這麼輕易借。
我們就從這方面下手,展開調查。
我覺得第一懷疑人就該是辛啟義的領導,他不是車間小班長麼?要是車間主任有急事,跟他借錢,看在頂頭上司的份上,他不能不借吧?
我奔著這個猜測,跟杜興一起去了趟車間,找那主任聊了聊。
面上我們是在隨意的問話,其實我倆都在品主任這個人,我和杜興的想法差不多,這主任人挺敞亮,家裡底子不錯,真不缺那一兩萬塊的應急錢,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但我們不能白來啊,我又讓他提供點訊息,問辛啟義都有什麼朋友這類的。
按主任的話說,辛啟義很低調,上班時跟大夥關係處的很好,還能說會道的,可一到下班後,他很少跟大家聚餐,總待在家裡陪陪老婆或者上上網這類的,有種宅男的意思。
這可讓我頭疼壞了,一個宅男,平時生活軌跡就是上班、回家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挖到可疑線索的機會無疑又少了很多。
我和杜興一白天都沒回警局,耗在這事上了,但給我感覺,案情一點進展都沒有,等到了下班時候,我心裡都有點疲憊了,就跟杜興提個建議,“大油,咱倆找個地方練練身手吧。”
其實這也是一種自我調節的方法,我想鬆鬆筋骨,順帶著讓身心都舒緩一下。
要在以前我提出這個要求,杜興保準當即同意,因為我跟他練身手,說不好聽點,我就是找虐去了。
可今天邪門,杜興搖頭把我否了。我有些不樂意,問他晚上幹嘛去,連我都不陪?
杜興回答很簡短,也讓我沒咋聽懂,他說他要去找個女人,還說讓我回警局等信,他會邀請我和劉千手晚些時候也過去。
我心說這啥概念,他去找女人,然後我和劉千手隨後也要去,這什麼女人?跟我倆有半毛錢關係?
等我再想問的時候,杜興走了,叫個計程車先行一步,把警車留給我。
我沒法子,只要按他說的辦,別人都下班出警局,我卻稀裡糊塗開車回警局。
這時間警局沒啥人了,我怕劉千手也走了,回去第一件事,就尋思去他辦公室看看。我剛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乒乓的動靜還不小。
我也不知道這是咋了,趕緊敲了敲門。沒敲幾下,劉千手就把門開啟了,問我找他什麼事。
我發現他在極力隱藏著心裡的怒意,只是他隱藏的再好,眼神卻出賣了他。
受第四人影響,我對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