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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才這麼一勒,有些傷口又裂了,往下滲著血,不過我顧不上這個,指著那警察說,“我說,你快記。”

按我的記憶,那人身上有股怪味,腥腥的、苦苦的,好像是藥味,又或者是那種養蠶人家裡才有的蟲子味。

他個子不太高,因為他勒我時,力道偏下,在我開車期間,他偶爾會輕輕咳嗽幾聲,好像肺和氣管不怎麼好。

至於在我逃下車以後,他搶到駕駛位的一剎那,我也模模糊糊的看了他一樣,他衣著沒什麼問題,但好像帶了一個面具,留了一頭打卷的長髮。

在我說完這些時,那警察也記完了,不過這警察是真被我說的弄迷糊了,這可都是怪現象,他顯得一臉不解的。

我覺得他想不明白很正常,關鍵是劉千手什麼態度。

我就扭頭看了劉頭兒一眼,這裡光線是暗,但我也捕捉到一個資訊。

劉千手冷不丁的樂了一下,就好像再說,果然不出他所料似的,而且捎帶著,他還摸了摸左胸口。

這讓我挺好奇,心說難不成那人左胸也有紋身,跟劉千手還有什麼聯絡麼?

第十五章 孔的含義

我的口供錄完後,我們仨也沒必要繼續在警車裡受罪。

劉千手帶頭,我們回到警局,劉千手讓那警員把口供整理一下,給羅一帆看看。這期間羅一帆已經出去了,聽說是去了陳小魅家,連續的兇案讓警方不得不加派人手保證這唯一倖存富太太的安全。

我本來還合計,我倆去哪?劉千手不會又帶著我去各種加工廠和門市做樣子吧?

這次劉千手的命令出乎我意料,他說我倆不急著走,讓我坐在警局好好歇一歇,尤其剛才他勒我那一下子挺狠的,讓我再緩緩。

我知道劉頭兒不是故意的,這不為了徹底激發我那被封存的記憶麼?我也沒怪他,我倆隨便找個會議室,並排坐了下來。

這雁山鎮的會議室比烏州市警局的要好,就說那椅子,很寬大很軟和,坐著特別舒服,其實我倆這麼幹坐著不說話,乍一看挺沒意思的,可我不怕這種冷場,就說上警校那會,遇到不愛聽的課了,我就能坐在椅子上睡覺。

這次趕上機會,尤其有這麼舒服的椅子,我不重新溫習一下那時候的感覺才怪呢。

我整個人往椅子裡一窩,慢慢閉上眼睛。

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地,我腦袋裡閃現出一個畫面,這畫面很模糊,也很真實。

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情面,畫面裡,我貌似還是個一兩歲大的孩子,或者比這歲數還要小,當時我躺在床上,有個人俯視著看我。

這人長什麼樣,我記不住了,只知道他肩頭有勳章,難道是個軍人麼?

這畫面把我一下刺激精神了,我猛地睜開眼睛。

我搞不懂這是什麼現象,會不會是剛才劉頭兒勒我以後,不僅讓昨晚那段記憶重現,還讓我兒時的一些記憶也甦醒了呢?可這麼想又有點不可能,我那時候才多大,一兩歲的孩子能記住什麼呢?

反正我挺糾結,甚至打心裡覺得,這種畫面跟幻覺又不怎麼沾邊。我扭頭看了眼劉千手,想跟他說道說道。

這時候的劉千手,跟我剛才似的,窩在椅子裡,乍一看他像睡覺,其實他的兩個大拇指在繞圈,很明顯是在閉目沉思。

我沒忍心打擾他,他也累了好幾天,昨晚更沒睡覺,我心說我那也不是啥要緊事,緩緩再說吧。

我又把雜念排除,閉著眼睛準備入睡。這次那畫面倒是沒出現,可劉千手卻來搗亂了。

突然間,我耳邊傳來咯咯的笑聲,這是劉頭兒的一個招牌動作,我心說劉頭兒要幹什麼?咋想事還能把自己想笑了呢。

我這覺是睡不成了,而且我睜眼一看時,劉千手已經起身,溜達的向會議室外面走去。

沒多久,他拿回來幾張宣紙,還有毛筆和墨水。

這讓我挺驚訝的,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麼,而且也沒聽說他有這愛好啊,咋舞文弄墨了呢?

劉千手不僅不跟我解釋什麼,還招呼我過去看著。

人家寫毛筆字,講究一個境界,還有看字品人的說法,劉千手挺狠,哪有什麼境界?拿起大毛筆唰唰寫了一個死字。

我看這字就別提多彆扭了,最近這兇案還連著發生,我總覺得這時候看這字不怎麼吉利。

這還沒完,劉千手把這張紙往旁邊一放,又唰唰寫了另一個死字出來,而且這死字還換了字型,要不細細辨認,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