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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下親戚家中才躲過一劫。此後他憤而投軍,立志平生定要殺百來個金人以祭雙親,卻為曾想得宋軍連戰連退,從襄陽一路退守到杭州,如今更是被調去做一個守官庫的兵頭,可生叫他氣鬱。所幸官庫平日裡駐兵上百,又是臨著湧金門,所以一直都太平無事,手下那些兵油子也均是從戰場上退下來來守庫的,雖不曾欺市霸行,卻也見著官庫清閒時常出去找樂子。謝金髮本身便是鬱悶,只要不出大問題,也懶得去搭理這些傢伙,每次他們出門喝酒夜歸也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耳聞那青衫道士語出驚人,卻生生激起潛在心中十多年的鬥志,想起雙親慘死,恨不得當場將那金人格殺。

庫房的門樓與幼清茶號的樓頂約莫兩丈半距離,謝金髮一個騰空便飛了過去,許是太久不動功夫,落在樓頂時候竟有些踉蹌。他走到道人身邊,雙膝一屈便跪了下去,道人看著只是微笑,道:“這位軍爺,大丈夫自當昂首自立,平生歸天跪地跪父母,卻不知為何要跪貧道啊?”說著抬手便要將他扶起,“起來再說,莫要叫那番賊看了笑話。”謝金髮只覺一陣雄渾內勁貫入,自己竟絲毫無法抗拒,被道人右手輕輕一抬便又直起了身子。

“小子杭州府官庫衛隊長謝金髮,未請教道長名號?”

“哈哈,貧道的道號不提也罷,同是我大宋血脈,名號有何重要?若不能除盡番賊,貧道活著愧對天下百姓,死後更是無顏面對陣亡將士。謝兄弟,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要將那反賊誅殺,此人乃是金人十二狼衛之一,雙手沾著我大宋無數將士的鮮血。貧道已從山東一路追至江南,幾次都被他逃脫,今日如不殺之,實難平我心中怒氣。”道士語速較之早先快了許多,怕那金人再次遁逃,故即使與謝金髮說話,雙目也是死死盯住他。

守庫的官兵已經爬上庫房樓頂,雖然一個個都疏於操練,可庫房失守要丟腦袋的道理誰都明白,反正都是死,仗著有二三十人之眾卻也形成合圍殺將上去。黑衣人也是不懼,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根五尺軟鞭,將自己周身護住,一時間幾十個護衛倒也無從下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合圍】

道士眼見那些守衛討不了好,道:“謝兄弟,貧道過去鬆鬆筋骨,有興趣的就一起來吧。”話音未落便向著庫房頂上踏空而去,謝金髮眼睛似是閃出金光,高聲道:“道長,謝某平生夙願便是痛殺金狗,可惜守在官庫之中不能征戰沙場,今日定要與你將那金狗拿下,以慰我大宋萬千英魂!”說著也跟在青衫道士身後加入戰局。那些守衛眼見衛隊長與那功夫高深的道士也來助陣,頓時來了精神,將合圍圈子越縮越小。金人揮鞭四擊本已左支右避僅能護身,如今在青衫道人與謝金髮的合擊之下更是拙於應付。

謝金髮挺著一杆蠟杆長槍將金人渾身罩住,青衫道人早已套上金絲手套與之纏鬥,而一干守衛們也紛紛見縫插針地舉著朴刀劈來劈去。那金人原先便連道士一人都無法敵過,如今再加上謝金髮的長槍,更是顯得異常狼狽。道士身形飄忽,酒葫蘆在腰間咣咣作響,戴著金絲手套的雙手不停與金人交錯,謝金髮只是站在道士左右不停抖著槍花。金人步法詭異,雖說無法還擊,可每每在快要被道士擊中的時候閃開,一時間竟難以將其拿下。謝金髮見久攻不下,朝幾個守衛使一個顏色,幾人便悄悄退開。金人斜眼瞄中幾人退開之處,朝正在夾擊的二人射出兩枚袖箭,便朝空缺處奔去。二人側身避過暗器,回過頭來之時他已奔出一丈多。

金人未出兩丈,迎面而來一張丈餘長的大網罩著面門襲來,一個不及便被大網蓋了個嚴實。青衫道士鼻子微微抽搐,一掌朝金人天靈蓋上劈下。忽而門外一聲大吼,“謝金髮,出了什麼事!”道士的手掌終是在面門寸豪之間停住,奇怪問道:“謝兄弟,是誰在門外吵擾?”謝金髮雙眉緊皺:“是禁衛統領吳成,此人是秦檜心腹,與我素來有隙,每次登門都要找一番碴子,若是被他知道金人潛入官庫,必會拿我問罪。”

“哦?秦檜的心腹?那便是狗腿子了,謝兄弟你且下去將他打發了,我先斃了這金狗。”

謝金髮嘆了口氣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小子父母皆慘遭金人毒手,所以我想手刃這個金狗,以慰先父母在天之靈。”

道人頜首,“好一個孝子,雖然你平時懈怠工職,但如今能夠醒悟也是快事一件,你且安心去會那狗腿子,貧道便先將他看住,待你歸來後再替天行道。”

謝金髮抱拳謝過,吩咐守衛領著道人將金人看押在禁閉室內,便顧自下去會那吳成。

回春堂內,駱青絲與倪小葉坐於客廳,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