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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當時我根本閉著眼,可是卻清楚看到,真是奇絕。”
最高當局追問:“一個赤裸男子?他身在何處?”
參謀長猶豫了一下:“應該是身在……那大樹的樹身之中,首領是不是要親自去體驗一下?”
參謀長這樣提議,自然是好意,出於一片對首領的忠誠,希望首領能和樹神有緣。
可是,他卻忽略了最高當局乃是一個霸氣十足的人,在他的心目之中,天上的玉皇大帝(如果真有),地位也至多和他這個人間皇帝相若而已,區區樹神,什麼東西,值得他去參拜?
所以,參謀長的話才一出口,最高當局就臉色一沉:“我為什麼要去?真有這種事,就該叫他來見我!”
這兩句話,最高當局說來斬釘截鐵,堅決無比,意圖也很是清楚。但是參謀長聽了,卻目定口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張大了口,像是傻瓜一樣。
足足過了十幾秒,參謀長才結結巴巴道:“如……何請他來見……”
最高當局的神色更難看,也更傲然,卻不出聲。特務頭子冷笑:“那還不容易,把那兩株樹,齊地鋸了,運進京來。”
參謀長當時的反應,據特務頭子的記載,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是“面如土色,全身發抖,汗出如漿,若非心懷鬼胎,不致如此。”
特務頭子的斷語,雖然嚴重了些,例也不是完全空穴來風,參謀長曾超過三年在樹前“參拜”,他是不是真的只“見”了樹神一次,還是另有所獲,除了他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
若不是他有心事,聽了特務頭子的話,也不致有這樣的反應。
而在特務頭子的記錄之旁,還有最高當局的“御筆親批”四個字:其心可誅!
有了這樣的批語,參謀長的官運,自然地到了盡頭,不多久,他就被調到了大沙漠去督造輸油管了。
卻說當時,參謀長一聽得要鋸樹,反應強烈之至 這實在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應,我和白素在看資料看到這一處時,也大是駭然,幾百年的古樹,何等難得,怎麼能說鋸就鋸,太妄為了。可是轉念一想,萬千人的人頭,說落地就落地,大人物行事,自有其非凡的氣派,不是平常人所能理解的。
特務頭子不懷好意地冷笑:“有什麼困難,中央可以協助。”
參謀長是一市之長,要鋸兩株樹,還要乞助中央,當然說不過去,到這時,參謀長已經知道,“樹神”和自己的行動,害了自己:最高當局不願意自己手下的官員之中,能有和“神”溝道的,就算真的有神,也要由最高當局自己來領受神恩。
明白了這一點,參謀長知道事情已再無法挽回,所以他立時回答:“是,我一回去就辦。”
最高當局的指令,令參謀長出了一身冷汗。最高當局在吐出了一大口煙之後,徐徐道:“你且別回去,留下來,把你如何見到樹神的經過,詳細寫一份報告,越詳細越好,立刻就做!”
參謀長大聲答應,最高當局又對特務頭子道:“看看你用什麼名義,下去到那裡去看一看。”
特務頭子也大聲答應,他在第二天,就用了一個什麼文物古蹟考察團的名義,到了那個城市。上午到,下午就把那兩株大白楠樹,齊地鋸了下來,把繁枝雜葉去掉,動用軍隊的力量,把兩株樹運進京去。
所以,神木居之前的空地上,那兩株樹就不見了,變成了光禿禿的空地。那兩株大樹被鋸,也超過三十年了。
我說過,資料相當亂,大樹進京之後,如何處置,要在隔了許多檔案之後才有披露。
接下來的資料,是一份報告,也就是最高當局吩咐參謀長所寫,要越詳細越好的那份報告。
在這份報告之後,有一行很是娟秀的字,註明:“這份報告所提及的資料,十分重要,最初的研究者顯然忽略了,請衛先生注意。”
在這行字的下面,用極簡單的線條,畫著一隻看來很可愛的蟬,那自然是黃蟬的名字了。
我和白素,的確十分用心地看了參謀長的報告。報告寫得詳細之至,連他自己的心路歷程,也翻來覆去地表白。參謀長把報告寫得那樣詳盡,自然是想得到最高當局的寬大。可是在報告的結尾處,卻又有最高當局的“御筆”批註:“一派胡言,調到沙漠去。”
參謀長的報告太長,無法原文引用,只好由我來歸納一下。
先有前因,參謀長在入城之前,已經在偶然的機會下,得知“神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