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著他嘲諷的笑容和於旭那麼的像,頓時心裡難受起來。
江嘉城牽了牽嘴角,道:“不就是肌膚接觸一下,想開一些好了,弄成這樣,羅威白忙活一場。”
寧馨突然怒了,衝口就道:“是嗎?那你要是被個女人□了,你也想得開,只當是在異性按摩?”
寧馨心裡是說不上來的失望。原來,女人眼中貴重如生命般的東西,在男人眼中就是草芥一般的輕賤嗎?
她對江嘉城的好感悉數流於夜風之中,蕩然無存。
江嘉城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般說道:“曾經那麼傻,是因為年輕。”
寧馨一怔,不知這句話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只覺得他的語氣很奇怪,明明是笑著的,卻帶著一絲苦意,聽起來有些傷感,幽沉黯然,彷彿從某處回憶裡剝絲抽繭而來。
她傻麼?她不認為自己的行為幼稚可笑,她反倒遺憾他們在成熟的過程中,喪失了赤子之心,面對這些惡俗已經波瀾不驚;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道不同不相為謀,江嘉城和於旭,不會明白她,如同她也不明白他們。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寧馨這才發現學校的大門已經落了鎖,保安室也關了門。她暗叫糟糕,今夜突發這種狀況,她竟然忘記了時間。
無奈之下,她只好尷尬的對江嘉城道:“對不起,江先生,你能借我二百塊錢嗎?明天還你。”
說到這兒,寧馨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身上所有的現金都在剛才急救時,交了押金,現在身無分文。
江嘉城扶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要住旅館?”
“是。”
“那我送你去羅威家。他可能一個小時後回來,你有鑰匙吧?”
寧馨忙道:“那太不方便了,我也沒鑰匙。”
“不方便?”江嘉城挑了一下眉梢,好像有點疑惑。
寧馨心知他在想什麼,他肯定認為她是羅威的女友,應該有他家的鑰匙,方才她一不小心,險些說漏了嘴。
江嘉城不耐的擰著眉頭:“算了,你先去我那兒,等著羅威來接你吧,別住旅館了,別又惹出什麼事來。”
聽他這口氣,彷彿她就是一個惹事精。寧馨有點生氣,但此刻身無分文,只好聽從他的安排。
車子悄無聲息的滑在夜色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無形之中,有道鴻溝橫在兩人中間。那是一種清貧與富足,男人與女人,成熟與幼稚,圓滑與赤子之間的鴻溝。
夜色中,江嘉城的側面線條分明,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冷倨傲。
寧馨默然看著窗外,想起了羅威,那一夜,時間也是這樣晚了,他抱著她,翻過了圍牆。人和人是如此的不同,同樣的事情,遇見不同的人,便是另一份境界,這便是有緣無緣,緣深緣淺的分別。
☆、第18章
車子停在一處高檔住宅區,寧馨默默跟著江嘉城身後,走進了他的家。
屋裡很乾淨,佈局簡單。客廳很大,傢俱卻不多,屋子裡最醒目的是一個魚缸,足足有兩米多長,裡面養著各色的熱帶魚,婀娜的水草嫋嫋飄在水中。
客廳裡養著許多的植物,陽臺上是一架鐵藝的花架,造型別致優美,上面錯落有致擺滿了花。夜色中盛開的花朵格外的嫵媚嬌豔。
寧馨暗暗驚異,表面看上去冷傲無情的江嘉城居然如此喜歡花花草草。
這所大房子,大約有四室兩廳的樣子,面積約有二百多平方,但是因為這些花草和魚,而顯得生氣勃勃,絲毫也不覺得空蕩清冷。
“坐吧。”他淡淡的招呼了一句,便自顧自的進了臥房,不大工夫,聽見他在打電話。
“嗯,在我家,等會兒你過來吧。”
寧馨知道他在給羅威打電話,這語氣跟上回在冰火兩重天一模一樣,彷彿她是個燙手的山芋,趕緊的推到羅威那裡才好。
寧馨若不是此刻身無分文,真想立刻起身走人。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他,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惹了他,被他輕視?
這個江嘉城,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沒老婆,這幅性格委實不討喜。
以前在冰火兩重天,她聽那些服務員八卦過他的事情,名校畢業,官宦家庭,兼之事業有成,除了冰火兩重天,還有其他的產業,這個火鍋城,純屬他和幾個朋友喜歡吃火鍋,一時興起開起來的。
按說他年少多金,相貌出眾,身邊是應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