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對城中虛實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不肯在小輩面前弱了聲勢;冷哼一聲:“你若想尋死;只管來攻;且看看你能有多少人命夠填下這座城來。看我能守住不能?”言罷再不理那小崽子;轉而對沙東連說道:“東連兄弟;你我相識近三十年;你知道我的為人。老夫答應;必定會竭盡全力為你伸冤;只是你也要想清楚;一旦你去了榆中;就是反賊;伸冤之事再也無從談起——可不要行差踏錯啊”
沙東連沉默了;小老虎卻笑了。
“傅先生;上回見面;你就想哄騙於我;這回見面;你又想欺騙沙首領;你這正人君子的名頭是真不想要了嗎?”小老虎大聲嚷嚷著;毫不留情地攻擊著傅燮;“你們那個鳥朝廷;是個說理的地方麼?如果真能說理;怎麼會有泠徵、陳懿?怎麼會有程球、耿鄙?若是真能說理;為什麼領兵來平叛的不是皇甫嵩;而是張溫?為什麼像李相如那種小人還能神氣活現領著大軍回隴西來?你說朝廷能給北地羌平反;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傅燮憤然直斥:“天下自有公道;小人鬼祟;不過一時而已;自有天清氣明之rì。”
不等傅燮說完;小老虎斷然喝道:“你叫我們等到什麼時候?若是等你的公道;我和老邊早就被陳懿殺死了。湟中義從也早就被泠徵滅族了。我們不需要鳥朝廷的公道。只有用手裡的刀才能爭得公道”
小老虎聲sè俱厲;虎目圓睜。反叛以來;種種經歷;早就讓小老虎對漢庭憋了一肚子的憤怒與不滿;今rì因為北地羌的由頭;全部爆發了出來。
在後面旁觀的北宮伯玉聽得眉飛sè舞;喝彩道:“說得好去他孃的公道”
傅燮默然良久;他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也不是那種迂闊的腐儒;以他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