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連崽兒都下了;也沒和我說一聲。”
吾麻一瞧小老虎懷裡兩個毛絨絨的小傢伙;登時眉開眼笑;一雙俏目笑得彎成了月牙兒;張開手喊道:“給我瞧瞧;給我抱。”
虎哥身旁的母老虎不高興地吼叫一聲;嚇得吾麻一縮手;惴惴道:“不能抱嗎?”看著一對貓兒似的孝;眼睛都捨不得挪開。
小老虎也被這一聲吼驚了一下;猛然醒悟:“自己和虎哥兩口子呆慣了;卻忘記了;吾麻是沒有見過它們兩口子的;兩邊還生分著呢;怎麼肯讓她抱自己孩子?”
到底還是虎哥心眼好;懂得關照兄弟;回頭朝自己婆娘吼了兩聲;那母老虎悻悻地匍匐與地。小老虎唸叨著:“到底是兄弟。”忙不迭地將兩頭孝放到吾麻懷裡;好似獻寶一般。
兩頭孝突然落到陌生人懷裡;很是不適;掙扎著想要下地;四肢還到處亂撓。吾麻一手一個;根本抱不住;小老虎上前幫手;按住兩隻孝的爪子;裝模作樣嚇唬:“鬧什麼;鬧什麼;這是你嬸孃抱你們;不許鬧”孝習慣了眼前這“叔叔”的氣味;果然就不鬧了。
吾麻俏臉微紅;卻不捨得放下孝;嬌嗔地瞪了一眼;問道:“小傢伙喜歡吃什麼呀;我去找些吃的餵它們。”
“不用不用;在家裡天天吃撐了肚子;剛剛才吃了過來的。要餵它們;還是等回去城裡;我每天都準備好了的。”小老虎拿手指逗著兩個小傢伙。
“那還等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走;我要親自來喂。”吾麻邁開步子就走;“它們都吃什麼呀;不挑嘴?”
小老虎趕緊跟上;為媳婦解釋:“挑嘴著呢;我餵了十幾天;現在這嘴越來越刁了;不是鮮肉還不吃;累得我天天出去打獵……這寒冬臘月的;哪找那麼獵物去?”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倆小祖宗;不吃就鬧。剛回來的時候;比貓兒還小;這不到一個月;長得比貓兒大出兩三圈去了……”
小倆口邊說邊走;漸漸遠去;把吾訶子一個人晾在大帳門口。吾訶子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喊道:“喂;禮儀未行呢;喂;你們兩個……你們是成婚吶;迎親禮不是這樣的……”哪有這樣成親的兩口子呀——吾訶子哭笑不得——兩句話沒說完;就這麼跟著走了?
小倆口自顧而去;任吾訶子憋得面紅耳赤;著急上火;他們倆是一句都沒聽見。
遠遠的;傳來吾麻清脆的笑聲;間或伴隨著幾聲虎嘯。
“這丫頭;難得會有這麼開心的時候。”吾訶子遠望著妹妹的身影;心底泛起一絲欣慰。
…………
小老虎三下五除二把媳婦拐了……接了回來。他那離奇的迎親方式早一步已經傳回城裡;引得眾人鬨然。接下來的酒宴倒是沒再出什麼么蛾子;羌胡習俗;新婚娘子也沒有說獨守洞房乾等的;小兩口大大方方;一起出來招待賓客。
這個時候;就顯出吾麻的本事來了。
小老虎魯直;不怎麼會應酬;被眾人三言兩語調笑;立時就亂了分寸;不知該作何應答。正自尷尬的時候;吾麻挺身而出;應答如流;指東打西;盡顯潑辣;誠有揮斥方遒之氣概;將一干無良賓客的調笑逐一反擊回去。
北宮伯玉被吾麻罵回來之後;偷偷抹了把汗;悄悄對小老虎說道:“小子;你媳婦可厲害著;你可小心些;別學了李文侯那窩囊樣……”結果話沒說完;被小老虎一把摁住;將頭摁進酒缸裡去了。
喝了一肚皮酒;好容易掙扎起來;北宮伯玉還不知死活;滿臉yín笑:“我說虎崽子;一會兒洞房;老邊事先教過你沒有;要不要做叔叔的我臨時教你兩招?”
小老虎一本正經:“用得著教麼;我在山裡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些個走獸;一公一母;發情的時候我見多了。”
北宮伯玉如五雷轟頂;呆了半晌;木然拍了拍小老虎肩膀:“小子;我小看你了;你行啊……”
…………
婚宴熱熱鬧鬧;卻終有盡時。等小老虎和吾麻被送進洞房;立刻就有幾個鬼鬼祟祟地摸到他院牆外頭。
“嘿、嘿;我說;咱們都這把年紀了;說起來都是虎娃兒的叔叔伯伯;跑去聽侄兒的洞房;合適嗎?”滇吾是厚道人;總覺得有些不妥。
李文侯不耐煩道:“你不合適你回去待著去。這洞房是隨便都有機會聽到的麼?像這虎崽子一般的;一輩子能見著幾個?”
幾個人手腳並用;爬上牆頭;趴在上邊往院子裡一瞧;不由得暗自叫苦——這洞房是沒得聽了——院子裡兩頭大老虎;就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