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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強弓利箭;這樣的渡河之戰,一開始進攻就勢必要投入足夠的兵力。否則少數兵力上了對岸,只能是對方案板上的肉。但是要想渡河必須從河中淺灘上過。並不甚寬闊,一旦大軍渡河,大量兵力擁擠在河心,就是對方最好的靶子。

而且,即便己方大軍付出無數人命衝上對岸,也不是萬事大吉了。對方那六個騎兵方陣嚴陣以待,屆時勢必要遭到對方迎頭痛擊。那六陣騎兵都是對方軍中jīng銳,屆時恐怕又是一面倒的屠殺。

而對方擺佈在最後第三陣的騎兵才是最要命的;那些人馬佔據高地,居高臨下面對著河岸,一旦出擊,勢如大水奔騰,怒濤席捲;而己軍剛剛撐過前面兩陣的攻擊,氣力已衰,恐怕一擊之下,就會被悉數趕下河去。

柯吾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只覺無計可施。對岸那支人馬的旗號他是認得的,正是當rì突襲破羌的那支人馬;當時在城下放冷箭的那個少年賊將或許眼下就在那杆大旗之下。面對著墨sè虎形戰旗,未曾開打,柯吾心裡就先有些發虛。

可是這麼一支大軍堵在對岸,不解決掉的話,又怎麼過河呢?看對方也悉數都是騎兵,對當地道路地形也比自己熟,避是肯定避不開了;恐怕不論自己走到哪裡,對方都會如影隨形,隨時堵住自己的去路。難不成真要用人命去鋪路?

柯吾正自犯難,就見對岸的騎兵陣左右一分,一員騎將慢騰騰踱到岸邊。再定睛一看,立時怒火滔天——不是當rì在城下放冷箭的那個小賊將又是哪個?再把他上下一打量,只見他胯下一匹良駒,十分神駿,即使隔著數十丈寬的河面,只看其形貌也知道必是千里馬無疑。掌中一杆長兵,似矛非矛,舞動之際隱然生風,似乎頗有些份量。

“對岸的是誰,你們家那個小王柯吾在不在?”有些沙啞的聲音隨風傳來,夾雜著流水聲,有些聽不清楚。

柯吾心頭怒氣愈盛。對岸那小賊將雖然也稱“柯吾小王”,但是語氣中分明十二分地不屑,哪裡有絲毫對一族少主的尊重之意?當時幾乎就要下令全軍集結,殺過對岸。只恨來時來不及多帶人馬,手下這些親軍哪敢過河送死?

其實也是柯吾自小被人捧著,慣出來的妄自尊大的毛病;試想他一個手下敗將,不過借父之名才能獨領大軍,不論名望功業,哪有半點值得小老虎尊重之處?

“怎麼啦,是不是那姓柯的沒來呀?那你趕緊回去,把他叫來見我!”小老虎朗聲高喝;其實他目光銳利,雖然相隔數十丈,卻早已將柯吾認了出來,正是當rì在城上出頭應答,幾乎被他shè死之人,不是柯吾還有誰?他裝作認不出人來,不過是有意刺激柯吾兩句罷了。

柯吾怒極,正yù答話,卻猛地想起當初那一記冷箭,登時嚇了一跳。再看看二人的距離,相隔數十丈,少說二百步遠,哪怕再強的弓箭,到了這邊也是強弩之末;再看周圍親衛們早已如臨大敵守護四周,柯吾才稍稍放下心來。不自覺地往親衛人群中退了兩步,直退到幾個親衛身後,才高聲應道:“柯某在此,對岸賊將有話快說。小說=小=說,”

“你就是柯吾?”小老虎故作訝然之sè。“怎麼躲在人群裡不敢見人吶?活像走到哪兒都帶著烏龜殼的!”

柯吾臉上一陣陣火燒,卻不敢再出頭,當rì城上那一箭,可謂生死一線之間,叫他刻骨銘心,哪裡還敢重蹈覆轍?雖說今rì離得更遠,但是難保沒有個萬一不是?

“有屁快放;你也是一軍大將,學女人賣弄唇舌。卻有什麼用?”柯吾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小老虎不屑地一笑,打了個哈哈道:“一軍大將,你知道什麼叫一軍大將嗎?廢話少說。小爺聽聞你老子柯爰知健給你派了援兵,你要來找我報當rì一箭之仇,可惜左等右等,等了好幾rì不見你蹤影。我說姓柯的,你不會是不敢去允吾吧?”

柯吾大怒。厲聲道:“小賊,本王不去找你,不過是饒你多活兩rì!你既然急著找死,本王成全你。且回去洗頸待戮。”

小老虎冷笑道:“大話誰都會說,不缺你一個!小爺是等的不耐煩了。生怕你跑了,到時候卻哪裡去找你?只好勉為其難。主動來迎一迎,不料一路迎來,居然迎到破羌城下還不見人影。眼下我也走累了,不走了,就在這兒等著你。你不是要我洗頸待戮麼,好啊,小爺大好頭顱在此,看你有沒有本事。”小老虎一邊說,一邊伸手拍著自己脖子,言下之意,對柯吾的虛張聲勢萬般不齒。

被激怒的人總是會失去理智,盛怒之下,其言行往往與過去大相徑庭。此刻的柯吾就是如此。在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