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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所以才趕回來;請老兄參詳一二;替我們拿個主意。”

老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反覆揣摩著:“如果此信當真是十常侍的本意;那他們肯定是瘋了。當初坑害皇甫嵩;其時官軍尚有十餘萬兵馬;勢大力強;少一個皇甫嵩無所謂。可如今官軍損兵折將;隴關一線那三四萬人就是朝廷保守三輔的最後屏障;一旦再出什麼變故;連皇帝的祖墳都要保不住了。屆時皇帝震怒;十常侍能扛得住麼?”

“或許是權yù燻心;也不無可能。”王國猶豫著說了一句;其實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老邊自然更不會認同王國的說法:“那些閹宦的權勢再大;歸根結底都來自於皇帝;他們敢得罪全天下人;就是不敢得罪皇帝。如今這個時候要是還敢不顧大局地陷害皇甫嵩;一旦全域性崩壞;三輔之事再無挽回的餘地——這樣做就等於公然挑釁皇帝——以十常侍之jiān猾;斷不敢如此妄為。而且關隴之地戰事對官軍不利;皇甫嵩手中兵馬再多;也只能固守三輔;短時間內無從影響雒陽;十常侍也不至於如此迫不及待。”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思;面對這樣一封真假難辨的書信;一時舉棋不定。

這封有頭無尾的書信並不甚長;短短二百餘字;只說了三件事;一件事就是隱晦地表明雒陽有權勢之人;意圖聯手涼州諸部坑害皇甫嵩;當然;既然左豐已經出面;所謂權勢之人是誰也就呼之yù出了。第二件事;似乎是為取信涼州人;先把皇甫嵩在隴關一線的佈防和盤托出。第三件事只是略帶一筆;說是朝廷又從雒陽調出兩萬人馬增援三輔;援兵不rì將到長安。

老邊的目光就被心中所言第三件事牢牢吸引住了。

“子邑、文約;你們在漢陽時可曾設法打探過雒陽的訊息;可知道近畿一帶;如今還有多少駐軍?”老邊伸指敲了敲案上的書信;“信中所言兩萬援兵;是哪一路人馬?”

韓遂介面道:“朝廷封鎖關隘;咱們的人很難潛入關東;更不用說進雒陽城了。不過援兵的事;我們盤問過左豐;據他所言;這兩萬人馬都是駐守雒陽的南北軍。”

“那近畿之地豈不是空了?”老邊訝然道。依漢朝體制;駐防京畿的一直只有南北兩軍。朝廷第一次西征涼州時;也曾調南北軍出征;後來在榆中城下被殺了個乾淨;殘存一點兵馬跟著張溫逃回了隴關。如今再次抽調南北軍西進;兩萬人的兵力幾乎已經是南北軍留守京畿的所有兵力;不怪乎老邊為之驚駭。

“一邊是抽空了京畿兵馬大舉來援;另一邊十常侍卻想法設法要毀掉三輔的官軍……”韓遂不解之下冷笑道;“莫非十常侍想要造反不成?依我之見;此信定然有詐”

王國反駁道:“未必;朝堂上波雲詭譎;或許有什麼事情讓十常侍不得不鋌而走險;而我們卻無從知曉的。”

“那為何十常侍不在信中明言;為我們釋疑?”韓遂應聲逼問道。

“這等大事;如何能夠明目張膽來做?”王國冷笑道;“他們連署名尚且不敢;又豈能在信中坦言其事——那樣做豈不就暴露了身份;還用得著煞費苦心匿名來信麼?”

韓遂深為不屑:“子邑兄也知道此信藏頭露尾;通篇不見一句實話;這樣鬼鬼祟祟的一封信;又如何取信於人?”

眼看著兩個人爭執起來;老邊也沒想著勸架;而是抬手瞧了瞧窗板;高聲道:“邊伍;你讓君華進來;還有於菟;也一併找來。”雖然私下相處時老邊還是一口一個“虎娃”地叫著;但是在王國、韓遂等人面前;他同樣以名字稱呼小老虎;算是給足了面子。

窗外傳來邊伍應諾之聲;不一時;成公英和小老虎兩個小字輩聯袂而至。

“君華;你一直掌管軍機探報;可有雒陽那邊的訊息?”

成公英面有愧sè地答道:“如今朝廷盤查甚嚴;我們派去的人或是裝扮行商;或是假意投托豪門;雖然百般設法;但是很難再有確切訊息傳回來。如今知道的;除了朝廷明示天下的大事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市井流言了。”

“不妨;先說說大事。”老邊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就座。

成公英將雒陽發生的事情逐一說來;這些事情紛繁蕪雜;不僅僅侷限於雒陽一地;例如年初時江夏反叛;殺死了在黃巾之亂中功勳卓著的南陽太守秦頡;在涼州一敗塗地的張溫花錢消災;但是仍不免丟了太尉之職;還有十常侍首領之一的趙忠居然堂而皇之當上了車騎將軍;想和大將軍何進分庭抗禮等等。

老邊半眯著眼睛聽著;對成公英所言林林種種似乎渾不在意;直到成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