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吾麻被一聲驚醒,伸手一推,就想掙扎出來。
結果一推再推,彷如蚍蜉撼樹,小老虎巍然不動,吾麻又急又氣,幾乎就要哭出聲來。
其實不是小老虎趁機輕薄,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緩過神來。從小到大,小老虎從未親近過同齡女子,一直都是在王越的練武場和老邊的讀書房之間打轉。此時驟然抱了一個溫香滿懷,一時間倒把他自己給懵住了;弄得一個四肢僵硬,把吾麻大小姐環抱懷中不得動彈。
直到吾麻轉過身,拿馬鞭在他臉上一打,小老虎這才醒過神來,慌忙撒手,看著滿面通紅的吾麻,手足無措。吾麻罵了一句“你混蛋”;而後理也不理小老虎,玉足一頓,扭頭上馬,就要加鞭離開。
吾麻心裡羞憤交加,卻沒有什麼人能夠理解她此時的心緒蕪雜,。
以前她的父親迷鉗在世的時候,良吾部落雖然根基未穩,但是實力強大,吾麻又是迷鉗掌上明珠,引得許多部落前來求親。不過吾麻大小姐眼界太高,一個也看不上眼。後來迷鉗戰死,良吾部落元氣大傷,原先上趕著與良吾部落攀關係的人立時翻了麵皮,而那些長時間賴在良吾部落求親之人更是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雖然其中也有小老虎與她定親的緣故,但是也不能不說是各部落太過勢利,叫吾麻看清了人情冷暖。
到了後來,吾麻從哥哥吾訶子那裡知道了婚約之事;小丫頭不知道其父與老邊定親的真實用意,心中卻不免鑽了牛角尖,將老邊和小老虎也看做與其他求親者一般心思,都只為了拉攏良吾部落強大實力,並非真心實意。有了這樣的心思,見面之際自然就對小老虎沒有好臉sè。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偏生小老虎說話不經腦子,說的那一句渾話猶如火上澆油,徹底叫吾麻暴怒起來了:好啊,心思不純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公然承認?既然不想,何必來結這個親?你這麼說,就是承認了這一門親事只是為了拉攏良吾部落,與你本意不符;那也好,咱們敞開了說清楚,良吾部落不背盟約就是了,這門親,姑nǎinǎi正不想結呢!
女人心,海底針;吾麻大小姐一番誤會,其實正說明了她外表故作大氣之餘,內心深處的敏感和脆弱。
吾麻打馬而走,青驄馬撒開四蹄狂奔,似乎也怕了暴力無禮的小老虎,只想離得他遠遠地。轉眼間,就跑出百餘步遠。
壞了,那小媳婦要跑……小老虎慌了,顧不得再細細品味適才溫軟芬香的美妙,踩蹬上馬,快馬加鞭就追上去。只留下虎字營和良吾騎兵呆立原地,大眼瞪小眼。
這小倆口究竟鬧哪樣啊?
踏雪烏騅到底是千里良駒,腳力不凡,落後一百多步距離,可跑不上三里地就追了一個頭尾相及。青驄馬回頭一望,正瞧見小老虎虎著一張臉,立時一聲哀鳴,將吃nǎi的勁都使出來,猛然又加快了腳步。
吾麻更是不忿,揮手揚鞭,朝後邊亂打,鞭鞭不離小老虎的頭臉。嘴裡還罵著:“你追過來幹什麼,混蛋,你混蛋……”小老虎只顧抬手格擋,護住了頭臉,手臂上卻捱了好幾下;饒是他皮糙肉厚,也禁不住火辣辣地疼——吾麻大小姐這一次可是真打了。
小老虎疼得齜牙咧嘴,偏生又不敢反擊。“你別走,停下,我有話跟你說……”面對吾麻大小姐,小老虎就顯得嘴笨,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吾麻哪裡肯聽他的,手上亂鞭痛打,一邊還不停催促青驄馬快跑。
就這麼捱打,也不是個事情啊,老邊還等著自己把人接回去呢!
小老虎暗暗咬牙,雙足一踢馬腹,踏雪烏騅一聲長嘶,奮蹄前竄,頓時與青驄馬跑了一個並駕齊驅。不等吾麻反應過來,小老虎伸手一握,趁著揮鞭打來之際,將她的手腕握個正著,隨即使了個巧勁往回拉。吾麻一聲驚叫,不等她掙扎,就被小老虎一把拉起,從青驄馬上被拉到了踏雪烏騅的背上。
等吾麻大小姐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側坐在烏騅馬的馬鞍上,又被某隻老虎抱了個結實。吾麻又羞又氣,急怒攻心,奮力扭動掙扎著,心裡想道:“你這混蛋,看我把你一起顛下馬去!”
小老虎心中一驚,口中連忙道:“你別動,會摔下去的……”眼見吾麻不聽勸,小老虎發一發狠,乾脆雙臂一攏,環住蠻腰,連她的雙臂也被箍在其中。吾麻連連掙扎,奈何小老虎雙臂力大,這麼一發力,頓時就如鐵打銅鑄,哪裡掙得動?
原來,小老虎這是被逼得急了,唯恐不能留下吾麻,情急之下,卻想起了適才拉她下馬時的情景;當時自己無意間一抱,似乎就製得那她動彈不得,眼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