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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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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馬陣已然被砍開一段數十丈的缺口,北宮伯玉以騎兵在中路衝鋒,每當重開一個口子,步軍立時接上,護衛騎兵兩翼,同時鞏固缺口,而後騎兵整頓之後,再次衝鋒。如此週而復始,居然被他衝破官軍正面,深入二三百步。這一面的官軍已然有潰散之勢。

土丘上一聲號角,一隊官軍從中軍大纛附近趕過來支援。但是尚未趕到時,北宮伯玉正面的官軍陣上一片喧譁,陣型轟然潰散。逾千官軍朝後亡命奔逃。

北宮伯玉親自指揮的攻勢終於取得了效果。在麾下騎兵的簇擁下,北宮伯玉指揮著大軍從缺口一擁而入,闖到了官軍陣地的腹心處,沒有了拒馬鹿角的阻礙,眼前豁然開朗。

“兒郎們,放開手腳,給我殺。”北宮伯玉揮舞著環首刀,興奮若狂。

但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衝入官軍陣地腹心不久,順著山腳向前衝出數十步,眼前又是密密麻麻的拒馬,拒馬後方長矛短刀,森然相向。這裡已經是土丘與畜官亭集鎮相夾而成的一片荒石地,地形狹小,寬最多不過十餘丈,根本無法發揮大軍的兵力優勢。集鎮小小的街道,已經被土石封死,數百勁弩嚴陣以待。

前路不通,側翼同樣異變陡生。從山腰處起,原本趕來支援的那一支官軍突然停下腳步,幾乎轉眼之間,數百面大楯被豎立起來——那些大楯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被藏在那一片草地裡。北宮伯玉向左右兩面突進的道路都被封得嚴嚴實實。大楯之間,伸出一杆杆尖銳的長矛,鋒銳的矛尖映shè著正午的陽光,折shè出猙獰的光芒。

北宮伯玉心下駭然。左邊是集鎮,再出去是渭水河,前方又是死路,右面是密不透風的楯牆。後方的騎兵不明就裡,還在源源不斷地衝進來。近千jīng騎擁擠在一片狹小的空間裡。北宮伯玉原先以為自己突破了官軍的防線,而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夏育預先設好的陣中之陣。

大楯後方,飛起一片黑影。無數箭矢猛然落下,帶起無數鮮豔的雪花。

老邊目光一緊,失聲道:“不好,伯玉中計了!”

大楯,高六尺餘,寬約近四尺,厚木為面,背支斜杆,條木做框,可以用略略後仰的角度豎立在地面上;這是漢軍野戰時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軍械。訓練有素的jīng兵可以在十息之內完全支好一面大楯,橫列成排,成為阻擋騎兵衝鋒的簡易木牆。配合長矛弓箭,會給正面衝鋒的騎兵造成巨大傷亡。

大營前方,原先被北宮伯玉破開的缺口處,官軍源源不斷地從中軍分兵過來,填進拒馬之間的缺口,以最堅決的攻擊一舉殺散後續的騎兵。失去北宮伯玉的指揮,其麾下騎兵不僅很快就丟掉了缺口處的陣地,而且驚恐之下迅速潰散,朝本陣敗退下來。官軍也不追擊,而是就地設防;在原先豎立拒馬的地方,一道楯牆很快就憑空出現,完全封死了叛軍救援北宮伯玉的通道,也等於封死了北宮伯玉出逃的通道。

狹小的空間內,一群群官軍步卒手持長矛,將叛軍騎兵逐個戳下馬來,步步緊逼,擠壓著北宮伯玉所部的空間。騎兵隊伍失去了衝鋒的速度,龐大的體積就成為弓箭的靶子,待宰的羔羊。

北宮伯玉急得連連大吼:“不要管前面,全部下馬,步戰,步戰,殺出去。”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向前是死路,左右都有阻礙,官軍勁弩更非血肉之軀可以抵擋,北宮伯玉只有向後退。但是逾千戰馬轉向,勢必會造成混亂,只有下馬步戰,還可以用戰馬群堵塞後路。

夏育站在山頂,俯視著山丘下已經落入陷阱的叛軍騎兵,捻鬚微笑。他確實有理由得意,這一下,至少能打掉叛軍近千jīng銳騎兵,重挫叛軍銳氣。雖然北宮伯玉的反應讓夏育微覺驚奇,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倒是有幾分將才。”夏育淡淡地說了一句,就不再關注;因為北宮伯玉的應對並未出乎夏育的意料,最多也就是反應更快一點。征戰四十年的老將所jīng心設下的陷阱,又豈能這麼容易被打破。

在圍困北宮伯玉的陷阱周圍,夏育投入了近三千人馬,為的就是集中力量殲敵一部。此前以騎兵逆襲李文侯,逼退叛軍右翼,中路嚴防死守,利用地利層層設防,為的就是抽調更多兵力用於對付叛軍的左翼。如今此計已然奏效,北宮伯玉所部主力被困,後軍隨即潰散——這一點也未出夏育的預料——只因羌胡兵馬,最欠缺的就是紀律和韌xìng,夏育在涼州打了半輩子的仗,又豈能不知?

此刻北宮伯玉棄馬步戰,失去戰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