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報......六百里加急!”宮外突然響起的六百里加急軍情頓時讓龍允軒白了臉,他趕緊轉身出了房,朝宮外而去,那報信的信使見了皇上馬上下跪,稟:“稟報皇上,大元帥領兵兩萬在玉蘭關遭遇羅爾國大軍的圍攻,因為援軍遲遲未到,我軍兩萬將士死傷大半,大元帥重傷,與後來趕到的援兵拼死殺出重圍。”龍允軒聽言如雷轟耳,身子一動也不動地怔在原地。
信使見皇上沒有反應,便繼續稟道:“就在我方兵敗之時,回維爾大軍趕到,一舉殲滅了侯岑王的勢力,羅爾國國君與皇后被回維爾皇帝所擄,已交由了大順將士,現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但回維爾軍卻不肯退兵回朝,反而駐紮於玉蘭關,大元帥讓屬下快馬加鞭趕回,話曰:皇上,臣弟力拼保家園,今回兵勝卻不退,臣弟恐有詐,還請早做防護!另,此次臣弟險喪命,懷疑內有奸臣通敵,望皇兄明察......”
信使還在滔滔不絕的稟報,但龍允軒的腦海裡卻被‘回兵不退、朝有內應’兩事所佔據,久久後,信使終於稟完了軍情,又朝皇上鞠了一禮,大聲道:“回稟皇上,屬下報告完畢!”
龍允軒揮了揮手,說:“好,辛苦了,你快下去休息吧?”龍允軒轉身進了殿,藍貴嬪匆匆迎了出來,“皇上,臣妾在阿細的房裡發現了幾個字!”
霜影亂紅凋(7)
龍允軒煩得連話也不想說了,直接往阿細的房裡走,藍貴嬪緊跟在身後,進到房裡後,她掀起了床邊的帷幔,牆上果有用血寫的歪歪扭扭的字,字是倒著寫的,想必是人背蹲在牆上,咬破了手指偷偷伸到牆上寫下的。細認是‘顧是羅’三字,那個‘羅’字還有最後一筆未完成,想來是寫得匆忙。字上的血跡早已乾涸,不可能是人剛剛弄上去的。“皇上,因為婉貴人一直催阿細去永和宮跟著她,阿細不願去,最後見您與臣妾多次提起這事,她怕臣妾最後會答應您,所以,今兒個晚膳前才告訴臣妾,原來婉貴人是被她在印水鎮救下的,婉貴人其實是羅爾國的女子!皇上,我們都被她騙了,其實細想一想,她先是接近允親王,後又與皇上您......”
“好了,別說了,這件事朕要仔細想清楚,你留在自己宮裡,暫時哪都不要去,更不要跟人提起阿細失蹤的事,朕先回御書房!”短短一柱香的功夫,龍允軒遭遇諸多震驚,心中早已亂成一團麻,說完話便快步走出了端陽宮。身後,藍貴嬪的臉上一絲陰笑一閃而過。
玉公公從御書房裡出來,轉頭即發現了匆匆而來的皇上,他一驚,皇上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這些奴才死哪去了?急忙迎了上來,“皇上何事行得如此匆忙,那些個奴才.....”
“好了,朕有手有腳,呆在自己的地方,要那麼多的奴才做什麼?去,瞧瞧李應回來了沒有,讓來速來見朕!”他邊吩咐邊往御書房裡而去。
“微臣參見皇上!”原來李應早就在此等著皇帝了。
龍允軒神情一凜,走至御案裡坐下,朝李應喝道:“起來!”李應不明所以地起了身,不解皇上何以發如此大的脾氣,“李應,朕吩咐你查的事,你查得如何了?”李應犯了愁,暗想:您讓我查到那麼多的事,我怎麼記得起您說的是哪一件呢?皇帝見他一臉迷茫相,便乾脆說了:“就是藍貴嬪與婉貴人的身世,你查得如何了?”
李應有些心虛,答:“微臣按皇上的旨意特地去了趟印水鎮,查得藍主子確實是為在印水村擺渡的阿細與婉貴人相救!”
龍允軒打斷了他,喝到:“廢話,朕是讓你查這個嗎?這些朕早就知道了!”
李應暗自捏了一把汗,繼續說:“是,微臣知錯,微臣後來走訪了銅水村,查得當地確實有一個叫水孃的婦人,但別的就問不出什麼來了,因為青水村已被夷為平地,微臣只好又去了鄰近的幾個村落查訪,微臣拿了藍主子的畫像給當地的百姓相認,這些人都說曾見過這個女子,說當時她好像在找什麼養父養母。”
“那婉貴人呢?”
李應的額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想如果告訴皇上說,婉貴人的身世沒有絲毫的誅絲馬跡可尋,皇上會不會立刻宰了我?皇帝利害的眸子緊緊地瞪著他,他無法了,只好實話實說:“回稟皇上,微臣無能,婉貴人......查不到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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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影亂紅凋(8)
龍允軒一驚,站起了身子,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本書就砸向了李應,吼道:“朕養你是幹什麼吃的?你說這麼久以來,你都幹了些什麼?”
李應還從未見過皇帝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