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擇日向皇上求情。再怎麼著姐姐也是兩個皇子的孃親,絡浩、絡傑都還小,皇上總不能讓他們這麼小就沒了孃親吧?
於是,她一直在等父親到來,然父親也不知怎麼了,這都過去十多日了,他竟連半個人影也見不著。蕭楚霖的冷血,讓惠貴嬪有些寒心;她又想著找皇上求情,可是皇上這些日子以來,不是留在端陽宮,就是寢在永和宮,她根本沒辦法見到皇上的人。想到此,她心中對藍貴嬪與婉貴人的恨越發的深刻了起來。
心越來越慌,終於,惠貴嬪忍不住了,拋開一切利害關係,此時的她急切地想見到姐姐。朝著寢外喊了一聲:“紫棠,進來一下!
紫棠立刻進了來,“娘娘,您有何吩咐?”紫棠如今是她的貼身侍女,惠貴嬪每次叫她的名字時,就會想起被拖進暴室活活打死的柳眉,這時,她心中對婉貴人與允親王的恨就會加深一層。
“準備些點心,本宮想去冷宮探望下姐姐!”惠貴嬪吩咐道。
紫棠遲疑了,大著膽子勸道:“主子,這個時候您還是不要去冷宮的好,萬一要讓皇上知道您還念著與蘭妃的姐妹情,一個怪罪下來,可就再也沒人能救出蘭妃娘娘了!”
惠貴嬪便怒道:“她是本宮的姐姐,本宮自然要念姐妹情了,難道連你也認為本宮的姐姐有罪嗎?靜貴人的死根本與姐姐無關,是她自己想不開要服毒自盡,怨得了誰?小明子偷盜的事本宮是親眼所見,怎麼能冤枉姐姐是因這事而將他逐出宮的呢?本宮與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快去準備點心,本宮這就上冷宮,你要不願去,大可不必跟著!”
紫棠終究不敢讓主子一人上冷宮。與惠貴嬪走出宜心苑後,她一手提了食盒,另一手就欲過來扶主子,惠貴嬪便毫不客氣地打落了她的手,喝斥道:“本宮還沒有那麼嬌弱!”說完,邁步就向前方疾步而行。
時節薄寒人病酒(5)
冷宮的大門緊緊地關閉著,紫棠用力地拍打了許久,才有一個打著呵欠的宮女來開門。惠貴嬪待門一開,身子便像一陣風一樣的進了去,開門的宮女甚至來不及看清她的面孔,便已見她匆匆往前走出了老遠。
遠遠的,便能聽到一陣棍棒打在肉體上的聲音,惠貴嬪一驚,心跳得越來越快,她加快了腳步朝那陣聲音奔去。“你們在幹什麼?”房裡的光線雖是十分不好,但藍貴嬪那讓人生恨的背影她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來了。緊走幾步,便已衝進了房裡,房裡的景象讓她震驚萬分,她用自己的身子用力撞開了還在仗責姐姐的紅梅,然後蹲下身子,與紫棠一起艱難地扶起了蕭鬱蘭。
“姐姐,姐姐?”此時的蕭鬱蘭眼閉著雙眼,滿嘴鮮血,一雙腿無力地拖著地,似早已斷了,任惠貴嬪如何叫喚,她也沒有一點反應了。惠貴嬪怒了,朝藍貴嬪吼道:“你們。。。水恨藍,你好狠的心,這本帳我會跟你算的,如若今日我姐姐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賠命吧!”
藍貴嬪突然見到惠貴嬪衝進來,先也是嚇了一跳,但她卻是何等的聰明?冷冷一笑,說:“是嗎?可是本宮卻認為事情是這樣的:惠貴嬪也不知從哪得知了皇上不在宮中的訊息,於是便想趁機從冷宮救走蕭鬱蘭,幸好有奴才來通知藍貴嬪,藍貴嬪大驚,只好隻身前來攔截,哪知竟遭到了蕭氏姐妹二人的反抗,藍貴嬪無奈之下,只好命紅梅用強!”藍貴嬪面不改色地說完這些,然後轉向一旁站著的木樑等人,問:“你們說本宮所言是否屬實啊?”
木樑當即搗頭如蒜:“是,奴婢可以做證,藍主子的確是迫不得已才讓人出了手!”
“不錯,奴婢也可以做證!”紅梅肯定會站在藍貴嬪一邊的,此時便只有阿細了,紅梅見她遲遲不表態,便半是哄騙半是威脅道:“阿細,主子可是一直將你當親妹妹看待的,你知道此時若不站在主子這一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阿細只覺一陣噁心,說:“你們愛怎樣怎樣吧,我權當沒看見行了吧?”
“阿細,這個時候你與本宮賭什麼氣?要知道本宮今日這麼做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藍貴嬪突然有些後悔帶了阿細來。本以為,以前蘭妃那樣對她,她會恨不得蘭妃死,卻沒曾想,她的心竟是如此軟弱。藍貴嬪很是煩燥,如若不是阿細身上藏有顧念琳的秘密,不然她早已讓她滾回顧念琳身邊去了。
惠貴嬪看著這幾人的醜惡嘴臉,只覺得一陣噁心。她在後宮的日子遠遠要長於藍貴嬪,自以為論智慧、論手段,她斷不會輸於她人;如今才發現,與這個進宮才短短數日的水恨藍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她根本不是水恨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