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絕,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沒有勇氣的男人。他連夏蕊荷那個賤人都不如,起碼她努力過,爭取過。
“哈哈哈哈。”君行絕的笑聲大了起來,愚蠢的自己,什麼時候失去了銳氣。自己掙扎什麼,愛了就是愛了,他已經愛上了是男子的皇兄,還在意什麼血緣。對世人而言,本來就錯了,那麼再錯又如何呢?而且,世人的眼光和他有關嗎?他只要皇兄就好了,只要皇兄不在意就好了,那麼為何不爭取呢?
愚蠢的自己,被羅太醫突然告知的訊息嚇住了,被父皇、母后、祖爺爺與皇兄曾經的糾葛嚇住了,被皇兄會有的怨恨嚇住了,然後給這段感情下了結論,絕對不可能的結論,沒有想過爭取的機會。
更加愚蠢的自己,就這樣執著著那樣的想法,壓抑自己的感情,浪費了這段和皇兄相處的時光,如果他不逃不避,摒棄一切,無視所有,努力爭取著那一絲機會,是不是,他和皇兄之前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揚起頭,君行絕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浪費了多好的機會,和皇兄的朝夕相處,只貪求皇兄的一顰一笑,將更多的渴望藏起。他不是自認擅長利用人嗎?他不是曾經引誘過那麼多女人嗎?為何不利用現在的身份,為何不利用會皇兄給予的可以成為同伴的機會,與旁人的稍微不同,更加的進一步侵入皇兄的內心呢?為何對於女人的那麼多手段,從來不對皇兄施展呢?
就算皇兄厭惡也好,起碼對他有著感情。但是皇兄會嗎?皇兄對他根本麼有感情,何來的厭惡,對皇兄而言只要是在他的心外,不論做什麼,都不會再他的心裡有著任何的感情。他的皇兄啊,對於不放在心裡的人,是真正絕對的無情。那麼皇兄對他厭惡又有何不好,那樣起碼說明他在皇兄的心裡有著位置。愚蠢的自己,為何沒有想到呢?
“謙,是你點醒了我,那麼我不會再放過你了。”收住笑,君行絕對著上官謙離開的方向說著,即使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人影,君行絕也深深的看著那一方向,不再是皇兄的稱呼,那個稱呼沒有意義了,他不會再為這個稱呼而痛苦,不再需要提醒自己彼此的身份,不再需要了。對他而言,謙不是皇兄,而是他所愛的人。曾經掩藏在眼底深處的感情顯露出來,不再有痛苦,絕望和苦澀,那是深深的愛戀還有勢在必得的傲然自信。
安盛在這一刻發現皇上變了,以前的皇上鋒芒畢露,凜然尊貴,但是現在的皇上,鋒芒畢露已經不足以形容。比起前一刻的皇上,這一刻的皇上才讓他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帝王。
帝王,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君臨天下。不是仁,不是傲,不是霸,不是勇,而是唯我獨尊,藐視一切的至高。
“謙,你是我的。”君行絕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疏懶性感,但是氣質已然不同,更加的沉穩,更加的危險。困住君行絕的枷鎖,已經被他掙斷了。語氣中的自信訴說著絕對的未來。
君行絕站起身,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甚至臨近宗師的境界,只是掙脫了枷鎖而已,不需要十年,就在一年內他就可以問鼎宗師,那個時候,誰也不能阻止他對皇兄的感情。皇叔不行,祖爺爺不行,這個天下的所有人都不行。就算他們要阻擋,那麼就是敵人,敵人殺無赦。
“擋在我等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罪無可赦,所以殺無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無罪可赦。”君行絕也說了一遍這段無赦的宣言,嘴角勾起了危險的弧度。
謙,朕不是沒有這樣的膽量和迫力,只是被一時的驚嚇迷惑了,朕會讓你看到的,朕所擁有的膽量和迫力。就算你不滿意,朕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不能成為你的同伴,朕也不會放手。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朕會用盡一切手段奪取你的心,會用一切方法讓你離不開朕。你說過的,為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可以毀掉一切,就算屍骨成堆,血流成河也無所謂。朕也如此,為了得到你,朕可以不惜一切。
君行絕伸出手,像上官謙離開的方向張開五指,然後緊緊握住,宣告著他志在必得的決心,又好像已經得到了一樣。
此時的君行絕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上官謙全部看在眼裡,而且現在上官謙已經不在王府裡了。
第五十八章
上官謙在離開君行絕的視野之後,就離開了信王府,這時的他正站在京城的上空,俯視著這座城市。茫茫的雲海之中,上官謙坐在雲床上,看著虛空中君行絕的影像,在絕對無人的天空中發出輕輕的笑聲。
君行絕,你已經勉強透過了,這樣的心態才是無赦所需要的,無所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