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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依然擺不脫的主夫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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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哩飯很好吃,琴酒的手藝沒的說,但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吃飯,總覺得沒滋沒味的。以前吃飯的時候,赤井都會和他說一些學校裡的事,或者看電視。

不要想這種東西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意外,一個錯誤。琴酒塞了一勺咖哩飯進嘴裡,認真快速地吃完了,隨後把垃圾進行分類,提出去扔。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那個銀髮小鬼蹲在門口。“小鬼,你在這裡做什麼?”

小孩抬起頭:“之前有人打我,我就跑到這裡了。”

琴酒有些不耐煩,這是他的安全屋,這小孩老待在著也不是個事:“快滾。”然後下樓丟垃圾,結果等他回來這小孩還沒走。“你想幹什麼?是什麼人?”

“我沒有地方去。”

一個小流浪漢,這不稀奇,琴酒見多了各種可憐人,這種小孩年紀小小就在外面流浪,要麼死了要麼坑蒙拐騙。黑衣組織裡也有不少這樣的小孩被撿回來,是很廉價的勞力。琴酒沒有什麼同情心,要以往他肯定就把人趕走了,但在那個所有人都很心大的世界待久了,他都被軟化了。於是他黑著臉說:“進來吧。”

小孩乖乖跟他進了門,還把鞋整齊地擺在門廳處,看起來聽懂禮貌的。琴酒現在已經後悔了,把一個小孩帶回來算什麼事?真的是被龍搞得腦子不正常了,弄得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夫了。不過帶都帶回來了,當場翻臉太沒面子了,反正做個假身份很容易。

琴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忘了。”

琴酒看著他的銀髮和冷白的面板,想起龍養的那隻貓“銀”。那隻貓總跑出去遛彎,一整天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回來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你就叫銀,先去洗澡。”他把人帶到浴室,讓銀自己洗,自己則開始洗銀換下來的衣服。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面是他自制的洗滌劑,用一把牙刷開始刷衣服上的血跡,如果不及時洗掉就很難洗了。

銀泡在熱水裡,兩條胳膊趴在浴缸壁上,看著這個外表可怕的大高個趴在瓷磚上刷衣服刷的起勁,違和的讓他想笑。他真沒想到會那麼順利,他閒著沒事亂逛的時候看到安室,他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與陽光的外表不同,就起了些興趣,跟上去,結果就發現了安室身上藏著的秘密。

再接著他就跑琴酒這裡,還特假裝成小孩子,想要看看那麼神秘的黑衣組織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琴酒居然把他帶回來了。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他本來想琴酒要是不顧他可憐兮兮的外表對他不利,他也不怕。

琴酒廢了好大勁才把衣服刷乾淨,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舒了口氣,神清氣爽。沒有比看見洗乾淨的衣服曬起來的場景更令人身心愉悅了。上面還有兩條撕開的口子,等幹了在縫。他抬頭看向銀:“洗好了沒?”

“好了。”銀拍拍水面。琴酒看了眼他溼漉漉的頭髮:“你怎麼不用香波?”他看銀愣了下,看樣子不知道怎麼用,不由想這小子以前是怎麼生活的,連洗澡都不會。擠了點香波揉到他頭上:“閉眼。”他沒給小孩洗過頭,不過幫龍給貓洗過,原理都是一樣的。銀被他揉的整個身體晃動。

洗完頭髮,琴酒給了他一件自己的睡衣。睡衣太大了,銀又長得瘦瘦小小的,差點踩到絆一跤。咖哩正好有多的,琴酒給他盛了一碗。“你那麼小待家裡也不行,應該去上學。”

銀:噗!

“什麼?”

琴酒完全不覺得上學不對,黑衣組織的人也不是和社會脫離的,他以前也是正常上學的,雪莉那種高材生還送國外去進修。等會兒吩咐伏特加去給銀做個身份證明,然後送人去上小學。

銀只是想湊湊熱鬧而已,他可不樂意去上學。“我不想去。”

“不去不行,小孩不去上學幹什麼?當文盲啊。”琴酒一錘定音,根本不容辯駁。銀心想他也不是文盲,學校裡的那些知識他學了也沒用,但又想要是拒絕,琴酒可能看出他不對勁,只能閉嘴。

飯後琴酒讓銀在客廳看電視,然後出門買衣服,他對童裝沒研究,而且也沒有那個耐心仔細挑選,就給售貨員比劃了下身高,要她幫忙從裡到外買齊了。

柯南陪著小蘭逛商場,無意間看見琴酒坐在一家童裝店裡,嚇得瞳孔都變色了。要是平時他肯定要跟上去看看琴酒要幹什麼的,但是現在小蘭在身邊,他害怕小蘭會被琴酒注意到,因此只想先把小蘭支開。他掐著可愛的嗓音說:“小蘭姐姐,能不能幫我去買一杯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