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總不給面子。這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曉晴都跟你說了吧?”
“說了,我要當面向你賠罪。之前那兩個司機已經被我開除了,李總你千萬不要這麼快下決定。咱們的合作是長久的,不能犧牲在這兩個小司機身上。”
問題來了,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要謝冬認定了這樁生意,他是不可能輕易撒手的。我已經為他開了兩扇窗,這就讓他有了信心,他會想方設法使我為他開啟那扇門。我平生最怕糾纏,因為糾纏的東西最難處理,當然我自己也不能算一個爽快人。
“謝總,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跟你合作,我會成為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聽這話,好像你跟現在這家老闆發過毒誓啊。”
“不是這個意思。我有個朋友,他也開了家物流公司,他曾兩次來找我談合作的事,但是我沒有用它,原因其實和你的差不多,他那司機不適合幫我們辦事。現在如果我跟你合作,讓他知道了,會怎麼看我?”
“原來是這樣啊,那既然這麼說,為什麼你還要用上兩趟呢?”
“這是給曉晴面子,難得她找我幫忙,我不好一口拒絕。”
“呵呵,曉晴面子挺大嘛。”
“那是當然。”
“好吧,李總,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多說了,哪天有空我還是想跟你一起吃個飯聊聊。以後要是有合作的可能,千萬要告訴我啊。”
“那是自然的。”
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我現在越來越佩服我應變的能力,這顯然是在職場工作兩年的成果。人是不可能一成不變的,但是無論變好還是變壞,總是向著自己需要的方向改變,因為這種變化的發生都是緣於外界對自己的一種影響或者一種刺激,如果想順應這種影響或刺激,只能向著適合於它的方向改變。
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宣佈了我想和曉晴重新建立聯絡的計劃破產。對於她這樣一個已經訂了婚同時還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我竟然還有些許的眷戀,除了她之外,在我有生以來,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讓我如此迷戀的女人。我問自己,我究竟圖她什麼,究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如果是*,我和她已經發生過一次,不再有新鮮感;如果是情誼,她即將成為*,還能留多少情給我呢?也許我是因為一種不甘心,我不甘心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到物質的驅使嫁給一個她並不喜歡的男人,在我幾乎可以觸控到成功的終點時,突然又回到了失敗的起點。
曉晴結婚進入倒計時,那是一個與我無關的日子,但我卻不自覺地去聯想她。她結婚的邀請已經發出來了,雖然不是正式地邀請函,而僅僅是一封在公司內部群發的郵件,但那也算是一種邀請了。在所有同事利用郵箱對曉晴表示祝賀並且都作出肯定的答覆時,我卻在思考著是否應該出席這個婚禮。留給我思考的時間只剩一個月了,也許這時間看起來很漫長,但是對於我來說,它卻十分短暫。
一五七、婚禮缺席
從8月到9月,工作的緊張程度可以說是空前的,這一個月裡,連續來了三批老外,每一批來的人數都在三個以上。身在外企,老外的到場可以在無形中增加職工的壓力,雖然我總是抱著鍛鍊口語的心思去和老外交流,但有時候他們說話快了一點,我沒有聽懂,這會讓我很尷尬。而每每這種時候,我都是用OK或者All Right來作敷衍。
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當有同事討論說曉晴的婚禮幾天後就要舉行時,我才恍然醒悟。到這一刻,我還沒有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去參加這場婚禮。
在離婚禮時間還有兩天的時候,曉晴請假了,這給我造成了無形的壓力。在我自身看來,我有理由去參加這場婚禮,但我更有理由拒絕出席。去參加,是出於同事和朋友的關係,另外也因為受到了她的邀請;不去參加,因為我覺得這不是一場幸福的婚姻,裡面夾雜著太多骯髒的東西,我們去參加一對戀人的婚禮,是去送祝福的,可是這樣一對年齡相差懸殊,走上婚姻這條路的過程很不乾淨的男女根本沒資格接受我們的祝福。我可以預見,他們的婚姻會非常悽慘,儘管我不是用邏輯的思維,不是用理性的推理,但我依然肯定。
晚上,我又找魏邦喝酒,我想探聽一下他目前的態度,另外也可以跟他交流一下究竟應不應該出席這場婚禮。
首先,第一個訊息很意外,魏邦說他不會出席,但是他不出席的原因和我不同,他是因為和曉晴有親戚關係,怕參加婚禮會被同事們看到,這樣以後在公司就會惹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