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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滿臉都是疲憊。周子蔚坐在她的身邊,喊了一聲“媽”,等著秦母先開口。

秦母說道:“蔚蔚,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我不該在心裡怨恨你。”

“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了的。”周子蔚沉沉地說道。

“如果,昊昊這次能夠逢凶化吉,你能不能跟他從頭再來過,就像最開始一樣,你們還從戀愛談起。說來說去,我們秦家祖墳上,不會容許別的女人的名字。”秦母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幾十年來,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家,默默耕耘,對這個家的感情早已經是深入骨髓,對兒子,她更是無私的愛著,疼著。愛屋及烏,她其實也很心疼周子蔚。

“讓我考慮考慮好麼。”周子蔚小聲地回答道。

秦母說道:“好,蔚蔚,我不勉強你,更不應該為難你。媽媽向你承諾,在媽媽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兒媳婦。”

周子蔚回到出租屋睡下的時候,反覆考慮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無力地閉上眼睛。若是能和秦思昊重來,他們真的還能回到最初嗎?婚姻的裂縫一旦產生,即使表面處理的再剔透玲瓏,那始終還是一個碎過了的花瓶子啊。

就這麼想著想著入睡,轉眼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周子蔚早早起床,到了秦思昊家裡。秦母早已經醒來,為秦思昊熬了粥。兩個孩子還沒有起床,周子蔚分別給他們穿了衣服。兩個孩子見到了母親,也特別開心,他們並不知道,父親生病,這個家裡的苦難會降臨。周子蔚不忍心去剝奪他們的快樂。多開心一天就是一天吧,人生這輩子只有一次童年。

秦思昊起床之後,託著胃部,勉強喝下去了一碗小米粥,便準備出發去上海。秦思昊拿了車鑰匙,又放了下去,他說:“我們不開車了吧,我的胃痛難受,打車或者坐高鐵過去吧。”

周子蔚說道:“不還有我麼,我也有駕照啊。”說完,她從包裡掏出了自己的駕照本。

一六零 生病(2)

秦思昊這才記起來,周子蔚已經擁有駕照,只是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他的車子周子蔚從來沒有開過,久而久之,竟然忘記了周子蔚已經學會了開車。秦思昊把鑰匙交給周子蔚的時候,有些擔心地問道:“你的駕駛技術嫻熟嗎?”

“坐上去你就知道了!”周子蔚接過鑰匙,先一步走出門去。

秦思昊坐在車上,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擔心,但看到周子蔚駕駛非常平穩,才誇讚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以前我總覺得你什麼都不會。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記得很早的時候,我一直告訴你,讓你獨立,那是因為,我擔心你。”

“荒唐的想法,曾經你總以為,我離開了你就不能生活下去,請問,在我不認識你的那二十來年裡,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周子蔚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點心痛。

也許,在秦思昊的心裡,把自己當成了一條船,此生此世,只為周子蔚一個人撐杆。但若有一天,他這條船翻了的時候,他希望船能夠靠岸。在虛妄的年華里,在沉寂的歲月中,他也曾用心地愛著周子蔚,但沒曾想,愛著愛著,就成了今天的模樣。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秦思昊半天不說話,開口就冒出了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都說是秘密了,說出來還算什麼秘密麼。”周子蔚專注地開著車,漫不經心說道。

“我要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肯告訴你這個秘密的。去年的時候,我問瘋子借了十萬塊錢,你還記得嗎?”

“記得,你不是借給了那個明爽麼。”

“沒借給他,其實,我是借給了葉小倩,但我不敢說。”

“哼,那你現在不還是一樣說了麼。”

秦思昊說道:“現在與往日不同,都快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唉,其實,那筆錢我借給了葉小倩。”

周子蔚平靜地說道:“哦,那她還給你了麼。”

“沒有。”秦思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周子蔚,“那十萬塊錢。我沒有借給明爽,而是,而是借給了葉小倩。”

秦思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低得似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壓出來的聲音,但周子蔚依然還是聽到了。周子蔚沒有火冒三丈,只是不溫不火地問道:“錢還給你了沒。”

“我借給她的時候,她說是急用,一個月就還給我,後來和我說,她炒股賠了不少錢,還不上這筆錢了,我就說乾脆不要了。蔚蔚,我真的和她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