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縮了回去,猛力關上了門。
夏秋像一灘爛泥,斜靠在牆上。
“夏秋你腦子是不是喝壞了,大半夜的你咚咚咚的敲什麼門啊,門鈴你不會按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於曼麗瞪著夏秋,恨不得揍他一頓。
“門鈴按鈕太小了找不著……我怕門鈴壞了你聽不到……我不是怕門鈴吵醒你嘛……嗨!我樂意,我就喜歡敲門,不喜歡按門鈴了!”夏秋嘲弄的笑著,就像一個地痞無賴。
“夏秋,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呢,半夜三更的自己在外面作,作完了就到我這裡來搗亂,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過好。你好歹也是高學歷的人,就不覺得這樣丟人麼!”
“丟人,哈哈,我他媽還怕什麼丟人啊!”夏秋說著哽咽了起來,“我他媽都離婚了,老婆都不要我了,還不夠丟人的麼!”
於曼麗痛苦的長嘆一口氣。她已經被夏秋折磨的怕了。在她的心裡,夏秋就是一個惡魔,多少次她沒有對夏秋發火,都姑念一場夫妻情分,還要在女兒面前替他塑造一個好父親的形象,但夏秋五次三番的挑釁,讓她的脾氣再也無法收斂。
“夏秋你若是蠻橫無理,自會有說理的地方,我不想聽你的醉言醉語,我能和你說的已經很多,無聊的話再說一句都是多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夏秋扶著牆一邊站起身一邊對著牆說:“牆兄弟,謝謝了!我這輩子誰也不服,就他媽服你!還服……”
夏秋轉身,指著於曼麗,面呈醉態,傻傻地笑著,捶手頓足的說:“還服,你——於曼麗同志,我他媽夏秋這輩子,從來沒跟誰低過頭,但唯獨你,我在你面前活得就沒尊嚴,活該我犯賤,就是想著你,你別以為沒人喜歡我,我富二代又怎麼了,圍在我身邊的不缺女人!剛剛那個誰,那個誰來著,miya,對,是miya,嘿,米婭的英文名,好聽吧,她回來了,她知道我他媽被拋棄了,可憐我呢,說要嫁給我,哈哈,哈哈哈……於曼麗,我只愛你,只愛你,只愛你……”夏秋說著腿一軟,又坐在了地上,垂首哭得甚是可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素來人前剛毅的夏秋,每每到了於曼麗面前,就成了最無助的孩子。萬物相生相剋,情感最是磨人,竟可以讓一個男人都如此的悲傷欲絕。
於曼麗語氣軟化了許多,彎腰去拉夏秋,卻拉不動,還是夏秋自己站了起來。
“去到沙發上坐一會兒吧,我給你倒杯水。”於曼麗邊往客廳走邊說。
夏秋從後面猛地抱住了於曼麗,“曼麗,我愛你,求求你跟我復婚吧!”
“放手!”於曼麗憤怒的吼著,她想掙開夏秋的手,但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掙開,於是把頭往下一彎,狠狠地咬在夏秋的手臂上。
“不放!”夏秋忍著痛,酒精的麻醉下,或許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於曼麗又加了幾分力道,咬肌都覺得痠麻了,但夏秋就是不放,死死地抱著於曼麗。
“放手!”
“不放!”
兩個人的吼聲一個比一個更用力,小張從臥室裡出來,站在門前不知該怎麼辦,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曼麗姐,夏先生,你們好好坐下談談,小雨別被你們嚇著了。”
“小張,打電話,報警!”於曼麗氣急敗壞的說道。
夏秋冷笑著,“就他媽一槍把我給斃了,我也不放手,我死也抱著你,反正活著也沒啥意思了。”
小張看到他們兩個人膠著的樣子,實在沒轍,只好回房間打電話報了警。
於曼麗和夏秋就是這樣僵持著。夏秋絲毫沒有要放開於曼麗的意思,他的手臂上被於曼麗咬出來的牙印滲出了血珠。
夏秋大喘著氣,看了一眼傷痕,說:“你屬狗的啊,這麼用力,謀殺親夫!”
於曼麗十分煩躁,冷冷說道:“夏秋,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討厭你,因為你從來不懂得顧及別人的感受,你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以為所有人都該順著你,不好意思,你找錯了地方撒野!”
於曼麗說話間低頭看見了夏秋的左腳伸在自己的前面,她抬起左腳,咬緊牙狠狠一腳踏在夏秋的休閒鞋面上。
“哎呦我擦!”夏秋痛苦的喊了起來。
於曼麗趁著夏秋不備,趕緊往下一蹲,從夏秋鎖緊的臂彎裡逃了出來。
門鈴響了,夏秋指著於曼麗,冷笑著說:“你叫的警察同志來了,都他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來讓警察給評評理!”
夏秋按壓了一下門把手,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