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是你愛她,她愛你,到了最後,她非你不嫁,你非她不娶,百年好合,共結連理!”林楓笑著把喝剩下的半瓶啤酒放在了桌上。
夏秋把面前的半瓶酒掂起來,又和林楓面前的瓶子碰了個脆響,“愛情分年齡,分身份,分地位麼。”夏秋問完了話,仰頭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光,扔在了桌子上。
林楓把半瓶酒抽乾,拿著空酒瓶在手裡把玩,“就像這啤酒,你喜歡蘭德博格,也許有的人會喜歡三塊錢的雪花,不管是怎樣的啤酒,只要是自己喝著爽口的才好。”
夏秋愣了一下,喊道:“服務生,過來一下。”
服務生走過來之後,夏秋指著一桌子的啤酒說道:“把這些啤酒統統撤下去,給我搬一箱雪花上來。”
服務生撓了一下腦袋,“先生,啤酒都開啟了,沒法給您寄存,50塊錢一瓶,不喝就浪費了呢。”
“扔了,換一箱雪花。”
“可是,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雪花。”
夏秋從錢包裡拿出來五百塊錢,遞到了服務生的手裡,說:“兄弟,你給我到附近店裡搬一箱過來,剩下的錢算你小費了。”
服務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呆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夏秋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從來沒有碰到這樣傻帽的服務生。林楓拍拍服務生的後背說:“去吧,就聽他的。”
服務員走後,夏秋罵罵咧咧:“這傻x!”
林楓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比喻,觸動了夏秋的心絃,若是把蘭德博格比作於曼麗,那麼雪花就是小念,夏秋在啤酒上如何糾結,並且最終選擇了雪花,那麼一定是為小念在糾結了。
“球兒,你和小念怎麼了?”林楓遞給了夏秋一支菸。
夏秋把煙點上,深抽一口,吐出嫋娜的煙霧在燈影裡迴盪,很快又被屋頂的排氣扇稀釋了。他說:“瘋子,你覺得小念怎樣?”
“這讓我怎麼回答?”林楓不知道夏秋問話的目的,不敢輕易作答。
“有什麼不好回答的,她一個歡場出來的女子,身上無非是烙下了歡場的印記,或騷,或浪,或賤,不是都可以評價麼。”夏秋迷離的雙眼悵惘著幽蘭的燈光,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然而,我卻對這樣的一個女人……唉,瘋子,你知道什麼是欲罷不能的感覺麼?”
說到這兒的時候,服務生彎著腰搬過來了一箱啤酒,氣喘吁吁地說:“兩位哥哥,我到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裡才買到的,不過十塊錢的雪花純生已經是最好的了。您二位將就一下吧。”
夏秋本意是讓服務生買回一箱低價的啤酒,奈何夏秋的豪爽讓服務生受寵若驚,挑了貴的買回來了,夏秋搖了搖頭,說:“算了,就這樣吧,把那些酒全部撤下,這些全部開啟吧。”
服務員更換酒的時候,林楓嘆道:“唉,暴殄天物呀。”
“瘋子,我剛剛問到哪兒了,對,欲罷不能,問你有沒有過欲罷不能的感覺。”
林楓拿起雪花,與夏秋對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放下,說:“我和你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唐琪,我的生死劫,她讓我欲罷不能,前段時間把我家鬧騰成了那樣,夏秋你不是不知道,若是換成我往日的脾氣,一定會和她一刀兩斷,但是,我做不到。”
“為什麼?瘋子,我和你不同,你是有家有室,而我至少現在還是單身漢。”
“唐琪是從夜總會里走出來的不假,但是,一個女孩子,在那樣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環境裡,能夠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已是難能可貴,雖然她不是白蓮花,但她第一次是確確實實給了我,我不忍負她!”
“若她第一次不是給你,你便可以睡過之後,抽身走人了,是嗎?”
林楓點了點頭,說道:“歡場只是逢場作戲,這一點我懂,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但是你呢,能做到快刀斬亂麻,快劍斬情絲嗎?”
夏秋搖了搖頭。說:“不能。”
說話的工夫,兩人又各自換上了一瓶啤酒。
夏秋喝下半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知道小念的身世嗎,她爸在她十二歲的時候投了河,因為她媽搭上了姘頭,那姘頭也就成了她的繼父,她在十四歲的時候,被她的繼父奸。汙了;她媽殺了她的繼父坐了牢,後來得了癌症,死了。她十五歲出來,不容易,如果不是她的家庭,她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是她告訴你的?”
“嗯。”夏秋呆望著林楓,說,“我信!”
林楓把手肘支在桌面上,支撐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