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她都幾十大歲的人了,跟你這個小輩還裝來裝去的呀。”
“媽!”周子蔚打斷了母親的話,撒嬌道:“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呀,我委屈了半天,你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打發了,淨幫著外人說話!”
周母自然心疼女兒,但作為過來人,她知道婆媳之間相處的難處,若是她做婆婆,應該會和兒媳婦相處融洽的多,可惜,她只有一個女兒,這輩子都做不成婆婆。她如此勸解周子蔚,拼命讓她懂事,以為女兒嫁人若是懂事一些,在婆家也會少受一些氣,故這麼多年以來,周子蔚無論是和秦思昊之間還是秦母之間,發生任何的摩擦,周母都會讓周子蔚先從自身找一下問題。
周母停頓了一下,說道:“蔚蔚,你心臟不好,不要太動氣,我這勸來勸去,就是不想讓你把什麼事情都窩在心裡,媽哪能不疼你的呀。”
周子蔚幾欲落淚。遙想當年,自己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的父親在郵局工作,母親是個教師,雙職工家庭攤上當年計劃生育政策,所以只有周子蔚這一個女兒。周子蔚嫁給秦思昊的時候,母親心疼的直掉眼淚,說,以後嫁的遠了,夠不著多見面,在婆家要收好自己的脾氣。父親那段時間生了許多白髮。父親是個內斂的人,不大愛說話,但關心她卻從不比別家的父親少。
“媽,你和爸也照顧好自己呀,跟爸說,女兒也想他。”
“想他你自己給他打電話呀,我呀,就是你父女之間的傳聲筒,你想他讓我轉告他,他想你就問我你的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仇呢。好了好了,媽還有一節課要上,先掛了啊。”
周母掛了電話之後,周子蔚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喝完了半杯飲料,出發回家。她決定回家之後還是要同秦母和睦相處,畢竟以後都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關係相處不好,對誰都沒好處。
剛進門,周子蔚就看見秦思昊擺著的臭臉。
周子蔚問道:“你今天沒去上班?”
“沒有!”秦思昊沒好氣地回答,“我媽生病了,我不照顧她還指望誰能照顧她。”
秦思昊這句綿裡藏刀的話,讓周子蔚心火突生,但她還是努力壓制了下來,不再理會秦思昊,直接進了秦母的房間。
秦母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閉著眼睛。
“媽,你怎樣了。”周子蔚小聲問道。
秦母慢慢睜開眼睛,露出了一點笑容,“蔚蔚,媽沒事,昊昊帶我看過大夫了,說是心悸,給開了點藥,養養就好。唉,你爸這一走,我就沒了著落了,昨夜裡就一陣陣地想得慌。蔚蔚,你別怪媽了好不……”秦母說話的時候,流下了兩行濁淚。
周子蔚看得心疼,抱住秦母,拍著她的肩膀哽咽道:“媽,對不起,我不該怪你,當時孩子摔著了心疼,假使是豆豆睡在上鋪掉下來了,那我能去責怪誰去呀,說來說去,是咱們家太小,委屈了您和兩個孩子了。”
秦母攥著周子蔚的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蔚蔚,媽不委屈,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周子蔚的面色終於多雲轉晴,“嗯,媽,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接孩子去。”
秦母拉住了周子蔚,說:“昊昊沒上班,讓他去接吧,咱孃兒倆,說會兒體己話吧。”
周子蔚看著真誠的婆婆,微笑著點了點頭。
……
林楓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半了。
林溪剛開車把林雨涵接到了家,看見林楓坐在沙發上,皺著鼻子噔噔噔一路小跑到了他的身前,居然連拖鞋都沒有穿。
林溪在林楓的身邊坐下,雙手挎著他的右臂,像小狗一樣,在林楓的身上嗅了一圈。
“哥,有情況!”林溪上下晃著腦袋。
“你屬狗的啊!”林楓有些發怵,他的身上有女人特有的香水味道。
“錯,我是屬猴的!”林溪撇了撇嘴,唱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你想表達什麼?”
“不想表達什麼,誰讓我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呢。哥,你好自為之吧。”林溪說完站起身來。
林楓把林溪又拉坐在了沙發上,臉色露著奉承的笑,“林妹妹,你想要什麼儘管跟哥說,明天休假,我帶你和涵涵一起逛逛,如何。”
林溪把右手放在眼前,像是揮走了一片浮雲,“休要收買我,我瞎了,我聽不到,我聾了,我看不到。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呃,林老闆,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都發生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