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齊礡哼了一聲,他和齊珉感情本就不親,再加上齊珉那些使酒漁色,驕奢軟弱的本性讓齊礡非常反感,這哪是昀王府的人,簡直丟盡了老王爺的臉。
齊珉被齊礡這麼一冷哼,也收斂了一些,他雖身為齊礡的大哥,對齊礡卻有股慕名的懼意,“不是還有公帳給的份例嗎?又不是沒銀子用。”
張氏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手指指著齊珉,“份例?就那麼點銀子夠整個院子的用度嗎?你怎麼不想想你到底納了多少個妾室收了多少個通房,難道這些人不用吃飯不用花銀子啊?”
齊珉被壓下去的怒火被張氏這麼一叫,又竄了上來,他瞪向張氏,“如是不是你自己私存了一些去,會不夠用嗎?”
“我私存?我私存?”張氏氣得渾身顫抖,“我累死累活就是為了你和你那群鶯鶯燕燕,你……你竟然還說我私存?齊珉,我們和離!我要休了你!我實在沒法和你過日子了。”
初見真是有些頭疼了,這說來是說去,還不都是嫌份例太少了,可是這次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自古以來不曾有女子休夫,張氏,你還是少耍潑皮,不要到這外頭來丟人現眼。”齊珉尷尬地看了齊礡他們一眼,他本來就在齊礡面前抬不起頭來,如今被這個張氏這麼一鬧,他以後一定是被齊礡更加看不起。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對張氏更是有了一股怨恨,若不是理智還在,怕丟人,他還真想就此和她和離了。
“我耍潑皮,我丟人現眼?齊珉你自己不丟人現眼現在還是個內閣中書,如是不是看在我父親份上看在你是昀王府大爺的份上,你就是個九品芝麻官你都當不上,你現在有臉說我丟人了,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啊。”張氏根本忘記這裡是初見他們的馨院,又開始尖聲叫了起來。
齊珉臉色鐵青,他覺得他男人的尊嚴已經被張氏踩到了地上,她根本一點顏面都沒有留給他這個丈夫。
“我告訴你,今日我就休夫了!王妃的母親能休夫,為何我還能休夫……”
啪
“夠了!”齊礡拍案而起,目光森寒冷然地看著齊珉。
“要納妾要和離要做什麼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到馨院來吵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王妃有了身孕還能勞累嗎?”
張氏被齊礡這麼一喝,連哭聲都停了下來,縮著肩膀看著齊礡。
齊珉也顫了一下,低下頭,暗恨自己為何總是這麼害怕齊礡。
“大爺,大嫂,你們二人覺得家裡給的份例少了嗎?”初見站了起來,拍了拍齊礡的手臂,示意他無須動怒,這對夫婦暫時還沒讓她多煩心。
齊礡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扶著初見重新入座。
齊珉嚥了咽口水,支吾道,“為何份例會比之前少了那麼多?杜姨娘那時候給的份例都是足夠我們使用的。”
初見緩緩一笑,“大爺,那您是覺得應該提高份例?”
“王妃,您是當家的,您也知道理家艱辛,可家裡一個月就給我們這麼點銀子,這……這哪裡夠用。”說到份例上,張氏也不哭了,理直氣壯地和初見討銀子了。
“既然嫌家裡的日子不好過,你們便單獨出去開府吧!”齊礡冷冷道。
張氏的齊珉對視一眼,然後又恨恨轉開頭。
齊聲道,“老夫人還健在,這……現在就單獨出去開府不太好,名聲不好。”
“你已經成親生子了,出去單獨開府沒人會說你什麼,無所謂什麼名聲。”齊礡斜睨著他,正眼也懶得看他一眼。
“就他這窩囊樣?單獨開府了能活下去嗎?俸祿沒兩個銀子,納了一堆的妾,他拿什麼去養家啊。”張氏想起自己苦命嫁的是這麼一個好色又無能的主,心裡就一陣委屈,想她好歹也是一個千金小姐,為何成親之後卻要為幾個銀子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還要和一堆的妾室丫頭爭風吃醋。
齊珉眼角微抽,忍耐地瞪了張氏一眼。
“大嫂,大爺納妾冷落你是他不好,這事兒你與他說清楚便是,為何要杖斃了通房呢?你前些日子也賣了一些小妾出去,這樣買多賣少的,就算給多少份例,你們也是不夠用的。”初見嘆了一聲,齊珉和張氏這對夫妻她還真是看不透,都不知今晚是故意還是真的要鬧和離,一旦關係到他們共同利益的時候,他們又能同仇敵愾地嫌份例少,不到一會兒又意見不合了。
“如是不是那幾個賤人使了什麼妖媚手段,怎麼會把他的俸祿全給騙走了?留著她們是禍患。”張氏說得咬牙切齒,難掩眼底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