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雲生寵愛小妾就罷了,也不敢委屈了玉夫人和初見,卻沒想他竟然如此得寸進尺,當真以為他們齊家的人好欺負了是不是!
“表小姐,請您一定要為二姑娘作主,那陳貞惠母女二人囂張跋扈,根本不將夫人放在眼裡,夫人去燕城的一年,那陳貞惠還越權當家,硬是要家裡下人喊夫人,玉夫人回了玉府,還被一些下人當是走錯了門,說俺陳貞惠才是他們家的夫人,表小姐,我們二姑娘以前雖然調皮,可她才是幾歲的孩子吶,哪有不淘氣的孩子,二姑娘從燕城回來之後乖順聽話,真真是教人疼到了心坎去了,可那玉雪一再陷害二姑娘,老爺已經不是第一次誤解二姑娘了,偏偏二姑娘脾氣硬,也不肯軟下態度解釋。”說著,麗娘哭了出來,只覺得她的夫人和二姑娘命運艱辛,屢遭小人陷害,卻無人可依。
“簡直是欺人太甚!麗娘,那玉雲生真的是這樣黑白不分就罵了二姑娘?”齊瑾端坐正位上,秀麗的臉龐染滿怒意。
“這次二姑娘是死裡逃生,才存活下來,老爺不心疼就算了,還……”麗娘抽搭著,“上次也是這樣,從來不停二姑娘解釋,那玉雪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打了二姑娘一巴掌,二姑娘的臉都腫了幾日。”
“他還敢打了初見?”齊瑾噔一聲站了起來,語調是一貫的輕柔和憂鬱聲音卻很冷隱能聽出她聲音裡蘊含的怒意。
“表小姐,夫人與家已經斷絕了關係,如今能為二姑娘作主的只有您吶。”麗娘對著齊瑾猛磕著頭,磕得額頭都紅腫一片了。
“哼,就是姑姑和齊家斷絕關係,那姑姑也還是齊家的人,哼,玉雲生他寵愛小妾冷落妻子,任由嫡女在家中受盡委屈,他還當齊家人都死了不成。”齊瑾重新慢慢坐了下來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
麗娘怔怔看齊瑾,心中忐忑著,夫人並沒有吩咐她將這幾年來所有事情告訴表小姐,她自作主張一一向表小姐稟明實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表小姐願意為二姑娘出頭那是最好是不願意,這往後夫人的日子也就更難過了。
“表小姐,如今二姑娘被爺禁足,是不能來陪您解悶了,夫人說請您多見諒,待二姑娘解了門禁來給您賠罪。”麗娘態度謙卑地又磕了一頭。
“麗,你回去待會兒本宮再讓人送一帖給玉雲生,本宮就看看要禁初見到什麼時候。”齊瑾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著。
麗娘睛一亮叩頭答謝。“奴婢替我家夫人和二姑娘先謝過太子妃了。奴婢這就去跟夫人回話。”
“送麗娘回去。”齊瑾眼角一揚。目光轉。對旁邊地丫環交代著。
“是”麗娘低垂著頭。後退著慢慢離開屋子。
麗娘離開之後。齊瑾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豈有此理!”
“太子妃?”齊瑾身側地暖因嚇了一跳。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位主子發怒。
“去。你親自去給玉家地玉老爺送帖子。說本宮邀請二姑娘明日到太子府小住幾日。”齊瑾淡淡地對暖因說著。
暖因曲膝一禮,領命而去。
麗娘回了攢眉園,玉夫人正在案上看著賬本,初見趴在軟榻上無聊地數著眼睫毛。
見到麗娘走了進來,玉夫人眼睫抬也沒抬,初見卻是一溜煙坐了起來,“麗娘,如何了?瑾姐姐怎麼說?”
麗娘瞟了初見一眼,走到玉夫人跟前行了一禮,“夫人”
玉夫人笑著掃了初見一眼,才慢悠悠問著麗娘,“一五一十地說了?”
“說了,表小姐說再給老爺送個帖。”麗娘低聲說著。
玉夫人淡淡一笑,“那就等著吧。”
初見眼波流轉,眉梢眼角染上笑意,“等著,等著。”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暮色降臨,窗外華燈初起,墨藍的天空星芒點綴,微風徐徐,夜色十分美麗。
初見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屋子外頭,皺著眉有些納悶。
“怎麼了?不好好吃飯?”玉夫人吃飯的動作極為優雅,眼角一瞟,看到初見看來看去,唇畔泛著笑意。
“母親,您說,這都大半天了,父親怎麼還沒來傳話啊。”初見納悶地說著。
“大概……是在斟酌著如何說吧。”太子妃的再次下帖,那可不是說拒絕就拒絕,說不去就不去的。
“哼,有本事就繼續禁我的足。”初見撇了撇嘴,對母親老神在在的悠閒卻有十分佩服,當女人應該如母親一般凡事優雅自在,就算心裡多竄亂安,表面也是要不動如山。
“夫人,二姑娘,老爺……老爺派人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