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將綾巾放進熱水裡,擰乾之後溫柔擦拭著初見的手和腳,還有脖子臉頰。
昏迷中的初見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滾燙的身體漸漸感覺到一絲絲清涼透徹,她舒服喟嘆了一聲,感覺身心似乎沒那麼沉重,頭也沒那麼難受了,她想睜開眼,可是她眼皮好重,根本睜不開,她想抬手,她知道母親正在她身邊,在為她擦拭著額頭,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玉夫人為初見擦了一次又一次,連自己都滿頭大汗了也絲毫不覺得累,直到初見不再痛苦呻吟,她才停了下來,看到初見已經沉沉睡去,她正想鬆一口氣,屋外卻傳來老爺來到了院門了,玉夫人眼角一揚,冷冷笑了一下。“到外屋迎接老爺吧。”
麗娘拿了另一塊乾淨的綾巾給玉夫人,“夫人,可要整整妝容再出去?”
玉夫人一聽到初見掉下水,就不顧一切奔跑過來,頭髮有些凌亂,眼睛又因為剛剛哭過而有些
如今還滿頭汗水,怎麼看都覺得面色憔悴蒼白。
玉夫人搖頭,“我就這樣去見他。”
玉夫人走出內屋,玉老爺已經皺著眉左在太師椅上,見到玉夫人,他猛地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揹負身後,眼底有著怒火,“哼,她到底還有沒有消停的時候,安靜不到幾天,就掉水裡去了,這寧城之中有哪家姑娘像她這樣皮的。”
玉夫人怔怔看著自己丈夫,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視為生命一般重要的女兒剛剛從生死線上遊走了一回,她心中餘悸尚未完全消散她的丈夫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在說什麼?在說什麼?她突然覺得很冷,那種冷是從腳底一直蔓延至心口,再蔓延到四肢木的冷。
“老爺……初見她……她沒事了。”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這句話。
“哼沒事了最,跟自己的姐姐也能打起來撒什麼野,也不看看身周有什麼危險的,就這樣去推自己的姐姐,像什麼話。”玉老爺來回走著聲音越說越大,他越說就想起越多關於初見以往的調皮任性刁蠻來,他怎麼就生出這樣的女兒,要是像雪一般溫柔乖巧多好。
玉夫人看著玉老爺,眼睛一也不眨,似乎怎麼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