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對那丫環溫聲道,“有勞姐姐了。”
那丫環微微一怔,隨即展顏微笑,“姑娘莫要折煞奴婢,喚奴婢柳晴即可。”
柳晴話畢,微側轉身,引著初見也往遊廊走去。
“麻煩柳晴姐姐了。”靈玉站在初見身後,敬了柳晴一禮,她與初見暗暗相視,自是看出這柳晴是不同其他丫環的,不管是氣質亦或打扮上,都比廳上丫環多了幾分沉靜和聰慧。
柳晴對靈玉一笑,心中對這主僕一下多了幾分的喜愛,今日接待許多個的姑娘,倒是第一個對她如此尊敬客氣。
她自然不是尋常丫環,她是城主夫人身邊最紅最得寵的大丫環,今日出來迎接賓客,自是受了城主夫人的囑咐,先將今日受邀而來的姑娘們都略過一次,讓夫人心裡也有個底。
柳晴帶著初見她們轉入玄關處,是一處別緻幽雅的庭院,庭院中植有鮮花綠草,看起來生機盎然,走下白玉石階梯,沿著青石小道直走,穿過垂花拱門,經過一道九曲橋,橋下是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周邊種著柳樹和桃花,柳樹黃綠嫩葉的枝條微微舒展,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就像一群身著綠裝的仙女在翩然起舞,煞是飄逸,夾在柳樹中間的桃樹綻開朵朵鮮豔花兒,紅綠相襯,美景迷人。
過了九曲橋,是一片柔嫩草地,空氣中,飄散著濃郁的香味。
不遠處,身著各色華麗衣裳的姑娘三兩成群,圍著爭妍鬥豔的鮮花說著話,而在花園另一邊的長廊上,則設有宴席,長廊盡頭有一處臥虹榭,那些俊逸公子哥們都在臥虹榭中談天說地,眼角卻不時掠到花園中人比鮮花更加嬌豔的姑娘們身上。
在臥虹榭旁邊是一座八角亭,亭中坐有兩名端莊貴氣的婦人,背對著她們的,還有兩名身著華麗綢衣的男子,看其中一人纖細背影有些眼熟。
柳晴將初見帶至花園之後,便欠身一禮,走向八角亭,與亭中一名身著紫花細絲褶緞裙的婦人低首細語。
想必那人便是城主夫人王氏了吧。
感到王氏的視線,初見微微愕然,猶豫是否該上前打招呼,但那柳晴卻是沒將她引至八角亭,是否代表那王氏不想與她有什麼關係?其他姑娘是否如她一般,到了這花園中後便自由活動?
正猶豫著,卻見那柳晴去而復返,施施然來到初見身邊,微笑道,“玉姑娘,我家夫人請您到亭中品茶。”
初見一怔,沒想到那城主夫人竟先請自己過去,她看了身週一眼,不見那玉雪苓身影,但那些聽到柳晴的話的姑娘們都以一種怪異眼神看她。
暗暗嘆息,想必這許多的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吧,顯然自己是受到特別關注了。
可為什麼會是她?她今日裝扮並不出色,站在這美色眾多的人群當中,很容易便被忽視,怎麼如今卻這麼高調了。
跟在柳晴身後,初見步履安然來到八角亭之中,踏入亭內,初見才看清那背對花園的兩名男子面容,而那方才一同坐在亭中的另一名女子卻是不見了。
竟是崔子音與太子!
“太子殿下,夫人。”初見曲膝行了一禮,嘴邊泛著淺笑。
齊磅淡淡掃了初見一眼,冷聲應著,倒是那城主夫人王氏豐美的臉上綻開如花一般燦爛的笑容,聲音柔和帶著一股威嚴,“玉姑娘,果然生得嬌豔可人。”
“夫人過獎了。”初見垂著頭,心中暗暗吃驚,怎麼崔子音尚未上任就與太子走得如此近了?
“妾身是否過獎,太子殿下如何看?”王氏看向齊磅,受人所託,她自是要盡心盡力,只是不知託付她辦事之人意欲如何,她卻是絲毫看不透那人心思。
“本宮從未見過玉姑娘,既是不識得,怎知玉姑娘如何優秀?”齊磅聲音冷漠,俊逸的臉有些沉了下去。
初見聞言,依舊帶笑,這太子分明是見過她卻說不識得了?並非她將自己看得太重,而是一個生得與自己妻子如此相似的女子,應是很容易記得的吧,且當初在客棧中,這太子眼神她記憶猶新,但在城主夫人面前他要說不認得她,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了。
“啊,原來太子不曾見過玉姑娘,妾身以為崔大人既然與玉府關係特殊,定是向太子講過一二的。”王氏略作驚訝之態,伸出白皙如玉的手牽住初見,將初見拉到她身邊,示意初見坐下。
初見一扯嘴角笑了一笑,只能坐到王氏左手邊的石椅上,與崔子音面目相對。
太子冷笑,看了身邊崔子音一眼,再看向王氏,“本宮與崔大人講的是朝廷之事,談的是天下百姓,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