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齊老太爺看著齊瑾,沉聲問著。
“爺爺兒今夜冒昧前來,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而是作為您的孫女,來求您一件事。”齊瑾跪地不起,她自是清楚爺爺原諒姑姑,談何容易啊。
“何事?”齊老太爺灰白的劍眉皺了起來目光森嚴看著齊瑾。
“爺爺”齊瑾聲音誠懇,即使仍有無限愁意也聽得出她無比的真情實意,“求您原諒姑姑吧。”
偌大的大廳那麼一瞬間的沉默,每個人似乎都聽見了自己身子裡血液突然凝固的聲音。
“你說什麼?”齊老太爺不確定地問。
“瑾兒,你胡鬧什麼,快起來。”齊錚額際冒汗,這十多年來誰也不曾提起過的小妹怎麼他的女兒今晚莫名其妙跑來提了。
“爺爺,父親,二叔,三叔,請你們聽我說。”齊瑾眼眸含淚,聲聲悲切,“那玉雲生寵愛小妾冷落妻子,在與姑姑成親當日同時迎娶家中通房丫頭為妾室,那妾室在姑姑未進門前已經有了身孕,那玉雲生……負了姑姑。”
幾道深淺不一的到呼吸聲響起,除了齊老太爺,其他三個男子皆是一臉心疼和不敢置信。
“那又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齊老太爺冷哼一聲,他早已當是沒生過齊孌這個女兒。
“爺爺,就算您不認姑姑,難道您忍心看著姑姑被那小妾欺負?玉雲生疼愛庶出女兒,將姑姑母女趕出寧城一年,家中小妾自稱夫人,姑姑回來之後,還被拒擋門口不得入家門,姑姑的女兒初見屢遭庶女欺壓,那玉雲生只是信任那庶女,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初見一掌,爺爺,初見是您的外孫女吶。”齊瑾仔細看著齊老太爺臉色,越說心中越不確定究竟她今夜此行究竟可有效果。
“我既無女兒,又何來外孫女?”齊老太爺冷冷一揮袖,坐回太師椅上閉眸不再言語。
“爺爺……”齊瑾一怔,爺爺當真鐵心至此?
必再說了,瑾兒,你貴為太子妃,這等閒事還是少管如今時候不早,你怎麼可以隨便出府?”齊老太爺老臉一肅,不許齊瑾再多說關於齊孌的事情,還教訓齊瑾不該罔顧身份,一個太子妃怎麼可以在夜晚隨意出府。
“瑾兒自幼喜歡姑姑,要瑾兒看著姑姑和妹妹受這樣的委屈,如何能睡得心?爺爺,您想想,我們齊家雖與姑姑斷絕關係,可姑姑仍是我們齊家所出,她被欺負,天下人也只當我們忠王府好欺負,失了面子的還是忠王府啊,玉雲生和小妾這樣不將姑姑放在眼裡,看的就是姑姑沒有孃家可依,不止是讓姑姑受委屈,還打了我們齊家一掌,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啊。”齊瑾仔細分析,只希望一向注重面子的爺爺能顧慮到這一點而原諒姑姑。
“瑾兒,你說的是真是假?那玉雲生竟敢這樣對孌兒?”齊殷已經滿臉怒容悲慟,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
“如何能假?我又何嘗不知爺爺生著姑姑的氣,若只是這些,瑾兒還是能為姑姑作主,可是……這次……”齊瑾欲語還休,眼角不放過齊老太爺臉上半點表情變化。
“這次怎麼了?”齊茸叫了一聲,他脾氣本來就不好,聽到那王八蛋玉雲生這樣對他的妹妹,他恨不得去砍了他十段八段,可是齊老太爺那一臉的冷漠,他硬壓心裡的怒火不敢輕舉妄動。
齊瑾嘆了一口,“前幾日那庶女玉雪將初見推下湖裡,初見死裡逃生,折騰了兩天才救活了過來,玉老爺聽了那玉雪的惡人先告狀,竟然沒聽初見半句解釋就責罵教訓了初見,還將她禁足在家裡,姑姑被玉雲生氣得舊患發作,也是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今日瑾兒三番四次要玉雲生叫初見到太子府與我說話,那玉雲生竟然要姑姑……要姑姑騙我說是初見身子不適,其實是他要初見低頭認錯,爺爺,姑姑當年意氣用事,她是錯了,她錯信了玉雲生,如今被那小妾笑她無孃家可依,任意欺凌,可憐她們母女二人雖有丈夫,卻猶如孤兒寡母,瑾兒就是想為她們做主,那玉雲生還一句我既然齊家不認姑姑,那自然是誰也沒有資格去管他的家事。”有些話自然是齊瑾自己添了上去,但這個時候誰會有心思去管它是真是假?
“兒舊患是怎麼回事?她子骨一向不錯的。”齊錚急忙問著。
“姑姑在生初的時候,差點……難產血崩,那個時候,玉雲生就是隻掛著寵愛那個小妾,才讓姑姑落下病根。”齊瑾憤聲道。
“那……那王八蛋敢打我的外甥女?那什麼妾生的女兒竟然敢推我的外甥女進湖裡?這玉家的人是活得不耐煩了。”齊茸怒吼一聲,已經是忍無可忍大力拍桌,提起桌上大刀就要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