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頭本在暖園服侍著崔公子,後來崔公子走了之後,她也就沒去攢眉園了,留在暖園打掃著,可是要把她調回攢眉園?”江總管回答。
“不必了,秋玉我另有安,你再選了丫頭去暖園吧。”玉夫人眼眸精光微閃,隨即隱去。
“是”總管略感訝異沒敢多問。
“聽說城北地莊子吳總管摔了腿?可有此事?”玉夫人合上冊子。想了一會兒。才問道。
“確此事。前幾日城北夜裡不大安寧吳總管擔心有賊子夜總是起來巡了一回。一個不小摔了。斷了左腿。如今在家裡歇著呢。”江總管回道。
“人家是在我們地兒上受傷。也是為了保護玉家財產醫藥費玉家應該出。再給他多給半年地工錢些補身地去看看他。”玉夫人溫聲道。
“是”江總管回答著。
“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玉夫人淺淺一笑。揉揉額際。這幾日她總是特別容易感到疲倦。不知是否與心情有關。
“那小地先下去了。”江總管行了一禮。轉身想要離去。
“江叔您是家裡的老總管了,不必將自己當奴才以前的事情,也怪不得您您也別總是放在心上,家裡需要您的事情還多著呢。”玉夫人在江總管轉身的時候突然開口聽著江總管總是左一句小的右一句奴才心裡就有些無奈。
“夫……夫人?”江總管一愣,滿是皺紋的眼睛有些溼紅了起來。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玉夫人柔聲道。
“謝謝夫人,小……我先下去做事了。”江總管吸了吸氣,點著頭滿心感動離開秀和院。
“夫人,您不怕江總管又……”待江總管走遠之後,麗娘狐地小聲問著玉夫人。
“人不用,我相信他以後會全心站在我這邊的。”玉夫人篤定地說。
“嘿,夫人您一向智絕聰慧,相信您看人的眼光是不會錯的。”麗娘道。
玉夫人聞言,苦苦一笑,眼底盡是蕭索的無奈,“我不是已經看錯了一次了麼?”只是一次,便足以毀去她一生。
麗娘一滯,低下頭,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也怨那玉雲生不該負了夫人。
這時,夏玉帶著一名小丫頭走了進來,那小丫頭是在前院大廳服侍著的,她走到玉夫人跟前,低垂著頭,肩膀有些許輕顫,似乎很緊張,“夫人,前院有位客人找您呢。”
“客人?哪位客人?”
挑眉,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找她?
“回夫人,奴婢……奴婢也不曉那位客人只是說他姓齊。”小丫頭低聲回話。
姓齊?玉夫人眼眸微動,看向驚訝的麗娘。
“老爺在前院嗎?”玉夫人又問。
“沒呢,老爺和陳姨娘出去了。”小丫頭道。
“有沒有說去了裡?”玉夫人隨口一問。
“沒……沒有。
”小丫頭低聲回答,主子的蹤哪是他們這些坐下人可以打聽的啊。
“嗯,那你先去候那位客人用點茶水,我隨後就到。”玉夫人沉吟片刻,才柔聲道。
小丫頭出去之後,玉夫讓麗娘給她梳了個端莊簡單的雲鬢,稍微上了點胭脂,使她蒼白的臉色稍微紅潤一些,看著銅鏡中那個不再年輕的自己,玉夫人略唇,淡淡一笑。
“夫,會是哪位姓齊的會來找您呢?”麗娘扶著玉夫人,走出秀和院,往前院走去。
玉夫人搖頭,“我也是猜不出。”
“會會是太子妃呢?”麗娘問,又想想,覺得不可能,“說不定是王爺。”
“不必猜測,看了就知道。”經過小廣場,玉夫人腳步慢了下來,她側過頭,看向小廣場左邊不遠處的院子,瀚院二字清晰印入眼簾。
她面無表情,眼緣一掠,淡淡轉頭,向大廳走去。
大廳之中,有一人挺身而立,身材挺拔,站在中央遙遙與玉夫人相對。
玉夫人眼眶一熱,唇色攸地發白,她緊握麗孃的手震了一下,停了下來,站在門外幾步遠的地方再無法前進。
齊殷負手而立,袖中雙掌緊握成拳,指關節微微泛白,看著那個依舊如記憶中一般美麗的身姿緩步而來,他心中滿溢激動,然愈是近看來人,他心中憤怒更是深了一分。
這是……這是他風華絕代,經常笑得不帶塵煙宛如謫仙的姐姐麼?
那雙記憶中如水純淨的清眸為何這樣鬱鬱寡歡?為何會這樣滿身的寂寞?
“夫……夫人,是三爺。”麗娘掩嘴已經哽咽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