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劉淵認為蜀軍短時間內不可能東渡黃河的。
劉淵將其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冀州和河內,這裡才是他的主戰場,至於幷州,劉淵當然也沒有鬆懈,他在左國城留駐軍隊五萬人,就是為了防止蜀軍從背後的襲擊。
留守左國城的統帥是左獨鹿王劉延年,他不光是擔負著整個黃河沿線的防務,而且還得護衛左國城的安全,漢王劉豹的王宮便在左國城內。
劉延年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軍隊都派到黃河沿線上,他只是在軍渡附近的幾十裡河段上,派駐了一支千人隊,密切地關注著對岸的情況,一旦發現蜀軍有大規模東渡的計劃,便立刻向左國城稟報,劉延年會隨時派出大軍增援。
為了加強黃河沿岸的防禦力度,匈奴人除了在黃河東岸加固防禦工事之外,還焚燬了沿岸的所有渡船和漁船,並下令片木不得下水,一旦發現有漁民或船工下水,一律以通敵罪論處,格殺勿論。
劉延年認為這樣的佈防很安全,蜀軍如果想渡河,至少也得在西岸排鋪開大軍來,並做好渡河的準備,比如準備渡船或搭建浮橋,而這些準備事宜甚至少也得需要好多天才會完成,而劉延年一旦得到蜀軍集結的資訊,便會從左國城發兵救援,左國城距離黃河渡口也不過才百十來裡,也一兩天的路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趕不過去。
有著這樣的安排和佈署,劉延年就不必呆在黃河邊喝西北風了,而是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左國城養精蓄銳。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與渡口方向的聯絡每天一次,如果聯絡一旦中斷,那就意味著黃河渡口那邊有事發生,劉延年會在第一時間內派兵出發前往渡口。這樣的佈署幾乎是萬無一失,劉延年絲毫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劉胤自然對匈奴人的佈署瞭如指掌,他在行動之前,早就派出了斥侯潛入到了幷州境內,進行了詳細的偵察,掌握了第一手的資料。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儘管表面看起來,匈奴人在黃河沿線的兵力防守極為薄弱,但有著左國城隨時可以增援的五萬人馬,想要從軍渡跨越黃河,難度絕不是一般的大。
想要渡河成功,首先需要做到的一點就是不能驚動左國城的劉延年,一旦匈奴人大軍增援而至,封鎖住渡口,渡河行動便很可能夭折。
綜上考慮,這次的渡河行動只能是偷襲,派出一支精悍的小股部隊偷渡黃河,首先搶佔一個有利的灘頭陣地,為大部隊渡河創造有利的條件。
為了不引起匈奴人的警覺,三個軍團在向軍渡靠攏的時候採用分批前往的方式,並儘可能地採用潛行,避免被匈奴的人密探所發現。
不過有利的條件是匈奴人對黃河的封鎖不但隔絕了蜀軍渡河的可能,而且對他自己派出斥侯對對岸進行偵察創造了不利的條件,劉胤為了封鎖西岸的訊息,早已派出斥侯部隊,進行反斥侯作戰,將匈奴人向西岸進行滲透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現在東岸的匈奴後除了告目測之外,很難掌握蜀軍的行蹤,蜀軍只要偃旗息鼓,保持與黃河十里的距離,匈奴人就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了。
至於這個先遣渡河小分隊,毫無懸念的還是由阿堅來指揮。
現在蜀軍這邊幾乎所有的特種作戰,都是由阿堅來指揮完成的,阿堅擔任劉胤親衛隊長的同時,也漸漸成為了特戰隊的統領,每次執行強難度的特戰任務,都離不開阿堅的身影。
這次的行動,阿堅依然是當仁不讓。
阿堅挑選了一支精通水性的百人隊,同時這些人同樣是身手不凡,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好手,帶齊了裝備,從臨晉秘密地出發,向軍渡方向挺進。
原本阿堅的隊伍是騎馬前進的,到達了距離軍渡十里的地方,阿堅果斷地棄馬步行了,畢竟戰馬是一種動物,遇到意外的情況之時會驚恐地吼叫,很容易引起對岸匈奴守軍的注意,這樣一來就會破壞偷渡行動。
所幸十里的路程並不太遙遠,阿堅所挑選出來的又都是精兵悍卒,個個身手不弱,儘管得揹負很重的裝備武器,但他們依然動作很快,在天黑之前,就已經趕到了黃河岸邊。(未完待續。)
第764章 偷渡(下)
黃河正值春汛期,水量豐沛,波浪滔天,整個黃河的河道都被洶湧的黃河水填滿了,激流裹挾著大量的泥沙,在河槽內肆無忌憚地咆奔流著,甚至時刻都有一種決堤的風險。
平心而論,這個季節並不是渡河的最佳時機,但要等到桃花汛結束,那至少也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形勢不等人啊。
夕陽收斂了最後的一抹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