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北岸暫時停留了下來,準備等到洪水消退再渡河。
這支隊伍的統領是一位別部司馬,姓肖名城,兗州泰山郡費縣人,和羊祜是同郡人,羊郡是泰山南城人,南城縣和費縣相鄰著,肖城自然對羊祜十分的尊敬,一路之上,關懷倍至,羊祜雖然坐著囚車,卻依然可以享受著很好的待遇。
可惜肖城也只是一個低階的官吏,他的任務,也只是押送羊祜回洛陽,一路之上對羊祜略加照顧,倒是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但回到洛陽之後羊祜的命運如何,就不是肖城他可以左右得了的。
肖城不禁是暗暗嘆息,泰山出了羊祜這樣一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在肖城的老家人們談論起來,個個都引以為傲,但肖城萬萬沒想到,象羊祜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身陷囹圄,真是可悲可嘆。
不過羊祜卻是淡定從容的很,雖然身戴枷鎖,身處囚車,羊祜臉上卻始終平靜無波,彷彿身處的一切,都渾然與他無關。
到達白馬渡之後,河水暴漲船不行行,他們一行也只能是暫住在客棧之內,等待洪水的消退。
白馬渡聚集了南來北往的不少客商行旅,個個是愁眉不展,看到一隊官兵押著囚車到來,十分地好奇,紛紛駐足觀看,都在打聽這被押解的欽犯是何人。
肖城很嚴厲地喝退圍觀的百姓,開啟囚車,親自攙扶羊祜下車。
按照晉國的律法,在押解犯人的途中,犯人是不能下囚車的,但肖城可不管這一套,反正他是押解隊的統領,這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