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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殘酷。 阿嬌怔然片刻,隨即領悟,詫然道, “又何必呢?”

那個女子雖然野心太大,但也罪不至死。

但她並不是太善良的人,何況想想也明白劉徹的意思。 劉徹的帝王尊嚴,讓他容不下有膽量算計他的人。 何況。 那算計,早已不是一個單純的女子希望進獲寵幸。

黃河水波濤弘誦,遠方地侍衛聽不見他們的話。 就是他們彼此,也要大聲些才能聽見對方。 劉徹乾脆策馬趨近,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抱到自己身前。 他們身下那匹黑色破馬嘶鳴了一聲,搖搖尾巴。 似乎不滿自己背上又增添了些重量。 然而阿嬌卻是極輕的,輕地他覺得凌空抱起她的時候,手中輕飄飄地不費力道。

“劉徹,”阿嬌安靜的依在劉徹懷中,輕輕喚道,然而此時他們彼

此聲息可聞,劉徹便聽她道, “你著這黃河,水勢弘誦,一旦襲上岸,數千裡的田園,便都毀啦。 人災猶可避,天災不可為。 在天災面前,人的力量,其實很渺小。 ”

劉徹沉默片刻,道, “朕卻是相信凡事都有可為的。 治河之事,就算在朕的手上無法完成,還有子孫萬世呢。 朕相信,大漢江山傳承在朕和嬌嬌的子嗣中,總有一日,會將此事解決。 ”

她在他懷中嫣然笑開,明知道治河之事,千秋萬代,縱在千年後都無法妥善解決。 但這人總是這樣自信的。 自信在他身上,煥發出一種別人再也難及的光彩。

劉徹,她在心中慢慢道,既然你能在此時來到我地身邊。 那麼,我也能退一點。

從今以後,我會真心當你是我夫我君。 敬你,愛你……信你。

我期待等到我們白頭的時候,重新想起這一生的時光,永生不忘

的,是什麼?

是少年時的傷害,還是如今黃河河畔不息止的風?

到了那時候,也許就連傷害,都可以微笑著想起。

只要你不負我,我便,永不負你。

曾徑的傷害,存在就無法消逝。 我也不能將它們抹去,只是,從今以後,我會將它們塵封在記憶裡,只要你不掀,我就不去看。就讓我們來看著,時光,會不會模糊記憶吧?

生命,都慢慢老了。

他們坐下地馬匹,沿著黃河岸慢慢的走著,腳步平穩。 身後數個丈後,無數侍衛緩緩的綴著,保護著大漢帝國的帝后。

是的,帝后。

她放鬆自己,輕輕靠在劉徹的懷中。 劉徹的胸懷很是寬廣,讓她相信,若有風浪,他可將她護住。 多麼奇怪,她一生的驚濤駭浪全部來自這個男人,這一刻,她卻莫名覺得,他會替她擋住風雨。

忽然想起少時在古書上看到的一句詩,山有木兮木有枝。

“徹兒.,”她忽然動了心思,回首道, “我唱支歌兒給你聽,要不要?”

他微微低下首來,看著她若有所得的笑靨,慢慢道, “好。 ”

黃河上的風悠悠的吹過來,將她的髮髻吹散了些,些微凌亂的美。

她想了想,慢慢起了個調子,其音清越。

“綠兮其水漪,君自長慼慼;心之憂矣,唯以風相送。 ”

她的一生,聽過太多首情歌,臨到最後,還是送了一首有古意的。

那一年,她穿越千年的時空,來到這個古香古色的朝代。 何曾料到。

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考盤在澗過,三歲越三秋;惜顧無名,今朝再回首。 攜手同偕老,死生何契闊;月下箜篌鳴,對影成三人;千年已過,夢醒人消

瘦。 ”

從黃河岸一路望過去,莽莽皆是一片平原。 初夏地時候。 入目皆是綠色,生機勃勃。

而她漸漸信了,命運裡牽扯地因緣。

“綠兮柏舟起。 隨波逐浪行;亦泛其流,不記五州候。 ”

被迫在命運的漩渦時。 她也曾不服過。 憑什麼,大千世界千萬

萬,偏要是一個她呢。 而在每一個轉折點,如何取捨,亦沒有什麼對錯。 生命埋藏著太多變數,只是聽憑心意作選擇,然後,仔細經營著自己的選擇。

至於結局,不必太在意。

“請和我一起。 地老天荒白頭。 風不息不休帶走所有憂愁,聞

舊日往事前塵一夢遠走,憐今日眼前的人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