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做還不成麼?”
到了晚上,大約是吃了太多冰,劉初便開始鬧肚子。阿嬌又好氣又好笑,拎著她的耳朵,訓了一頓。診脈開方,煎了藥,盯著她服下,這才放心。
“陌兒,你也不盯著你妹妹一點。”她回頭,輕聲對劉陌道。
“哥哥也吃了不少啊,”劉初懨懨的躺在床上,橛嘴氣道,“卻偏偏我出事。”
一番折騰下來,天漸漸晚了,壽宴即將開始。
阿嬌回到泉呤殿的時候,劉徹已經在那裡,顯然是已經聽說劉初的事,抿抿唇,問道,“初兒還好吧?”
“大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道。
劉徹便點點頭,各自換了衣裳,挽著阿嬌的於,出席晚宴。
“對了,”劉徹剛剛才想起來,側過身,含笑在她耳邊輕輕道,“嬌嬌的壽禮,朕甚喜歡。”
殿下朝臣看著皇上與陳娘娘極是親密的樣子,心中不由各自估量。
劉徹淡淡吩咐道,“開始吧。”
佳餚源源不斷的上來,並有曼妙的歌舞。阿嬌心中惦記著劉初,無心觀賞,待了一會兒,便先行告退。
到了陽阿殿。劉初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望向阿嬌的眼神明亮充滿靈氣。“孃親,”她有些痴痴道,“七夕的時候,會有喜鵲在天河架橋,讓牛郎織女見面,是真地麼?”
阿嬌頷首,偏著頭。有些懷想地味道,“孃親兒時聽過一種說法,在七夕的時候,蹲在有水井的葡萄架下,能夠看見牛郎織女相會。”
劉初的眼睛更明亮了。“孃親,我記得陽阿殿後有口水井。”
他們帶著宮人出了殿,葡萄架下很是清涼,躺在椅上看著天空。山間的天空分外清明,天際劃過一條淺白色的帶子,便是銀河了。
劉初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失望道,“我怎麼沒有著見牛郎織女?”
“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劉陌淡淡道。
劉初皺鼻,“壞哥哥。盡掃我的興。”
天階夜色怕如水,臥看牽女織女星。
“孃親,”劉初漸漸撐不住睡去,呢喃著說道,“你看,牽牛織女多像我們。父皇是牽牛,孃親是織女。哥哥和我就是那兩個小小地不起眼的孩子。見不到爹孃,會哭的。”
阿嬌地心聽得緩緩沉下,回身看著劉陌。劉陌低了頭,第一次迴避了她的目光。
每一個人都能察覺她地若即若離。
牛郎織女能守著千年的愛戀,是因為他們想愛。而她,與劉徹,擁有什麼?
若守到彼此厭了,棄了,還不如,當初就不要守候,彼此在心底,留下對方最美好的年華。
遠遠的,廊上挑來幾隻燈籠,照著中間那一個人,望過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劉徹問道,言笑宴宴。
阿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道,“早早睡了。”
劉徹便彎下腰來,看著躺在靠椅上的劉初,呼吸戰誠,果然已輕睡熟。面上尚紅讕,帶著笑容。
他拍掌,輕聲吩咐道,“送悅寧公主回陽阿殿。”
“是。”身後宮人應道,便有一個內侍上來,背起劉初,輕手輕腳去了。
“父皇,孃親,”劉陌亦乖巧行禮,道,“陌兒亦回去睡了。”
劉徹點點頭,含笑著他去遠了,這才看著阿嬌問道,“葡萄尚是這幾年才從西域傳來,嬌嬌怎麼會聽過在葡萄雜下看牛郎織女相會的傳說?”
阿嬌低頭,微笑道,“不過是說說,逗早早的。”
一彎嫵嫵媚媚的上弦月升上中天,更深露重。劉徹擁著阿嬌回殿,輕聲道,“今日,曇姐向朕說,回長安後,自請往陽陵為父皇母后守陵。”
阿嬌心下便感慨,道,“曇姐生平歡坷,多遭磨難,心漸漸灰了,好生勸解,會緩過來地。”
“朕也是這樣覺得,”劉徹淡淡一笑,語氣有些沉重,“朕和母后虧欠曇姐甚多,如今皇姐回來,朕定要補償,朕思付著,反正曇姐與那些匈奴人並沒有真感情,不妨為她再擇一門親事,也好寬慰寬慰她。”
“哦?也好,”阿嬌心不在焉的問道,“那陛下看中誰了?”
劉徹看著她,目光有些研判,一字一字道,“長信候。”
“師兄?”阿嬌脫口道,有些震驚。
“不錯。”劉徹垂眸,掩住眸底的思索,道,“曇姐是為長信候所救,這份情分,不是別人可以比的。”
“可是,”阿嬌揚眉看著他,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