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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烤了。”

土豆子說的一點都不錯,眾人剛剛散去,小豹子和田可就吵起來了。

先是小豹子坐在床上洗腳,洗完後一邊擦腳,一邊大喊:“田可,把水給我倒了!”正在廚房裡刷著大堆碗盤的田可說:“沒看我正忙麼,你不會自己倒?”

小豹子擦完腳,上床躺下,扯過一本《毛澤東選集》看。田可從外進來,看到洗腳水沒倒有些不悅。田可說:“你怎麼連洗腳水都不倒就躺下了?”小豹子愛搭不理地說:“我累了。”

“對,就你累,你是功臣。”田可端起水走出去。

小豹子躺在床上,慢慢地翻著書頁,房門口傳來田可往盆裡倒水的聲音。

田可端著水進來,坐下準備洗腳。

小豹子看了一眼,說:“太浪費了吧,剛才我那盆水你就不能接著洗?”田可把腳伸進盆裡,說:“我不習慣用別人洗過的水。”小豹子翻身坐起來說:“哎,你怎麼叫我用你洗過的水?”田可說:“那你願意!”

西聖地 第五部分(4)

小豹子挑起事端地說:“我願意,你不願意,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說到底你就是看不上我。”田可沒好氣地說:“我看不上你,我嫁給你?”小豹子含沙射影地說:“那是人家不娶你。”

田可也聽了小豹子話中所指,生氣地說:“樂小豹,你說這種話,不怕吃飯咬舌頭!”

小豹子乾脆光著腳跳到地上,說:“我還咬腮幫子呢!我問你怎麼楊大水叫你演節目你就演?”田可也提高嗓門說:“誰叫我演我不演?你請客,都是你的戰友,還有你們井隊的民族同志,我演節目,我是給誰面子?我不演就對了,是不是?”

小豹子想起剛才喝酒時讓他生氣的真正原因,說:“楊大水為什麼替你喝酒!”田可不依不饒地說:“楊大水替我喝酒怎麼了?楊大水當年把你從戰場上背下來你怎麼不記得了?你要是討厭楊大水,你就不該請他來,不是你請楊大水來的嗎?”

小豹子一時語塞,怔了一會,說:“我講不過你!”說完一扭頭衝著牆躺下。

田可只洗了一隻腳就氣憤地端起盆出去。隔了一會,聽到了水和盆一起摔到地上的聲音。小豹子奇怪地說:“怎麼把盆都倒了?”

小豹子和田可的美滿夫妻生活因為有楊大水參加的這頓酒宴,開始有了不和諧的陰影。

而地質隊裡因為業務和政治的關係,曾浩與徐正成也發生了不愉快甚至是衝突。這還要從每天晚上必須要進行的政治學習說起。

徐正成領著眾地質隊員在學習,戴虹在讀報紙,人群中曾浩在看一本厚厚的地質書。

徐正成看著曾浩,突然對還在讀報的戴虹說:“停一下。”戴虹停下來奇怪地看著徐正成。她發現徐正成嚴肅的目光盯著曾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曾浩身上。

徐正成嚴肅地問:“曾浩,在看什麼書呢?”還在看書的曾浩抬起頭說:“《西北地質構造》。”徐正成以隊長的口吻說:“你別看了,現在是政治學習。”曾浩不以為然地說:“政治學習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找到石油,找不到石油一切都是空話。”徐正成無奈地說:“那好,你看吧。”之後又對戴虹說:“你接著讀。”

戴虹瞪了曾浩一眼接著讀報。曾浩仍然旁若無人地看他的地質書。楊大水坐在角落裡抽菸,看著有些慍怒的徐正成。

但曾浩的這一行為,很快被徐正成提到了政治的高度。

第二天一大早,楊大水將一屜饅頭蓋好,拽過凳子坐下來,捲起莫合煙抽著,望著灶火愣神。徐正成就走進來說:“楊師傅,飯還沒好呢?”

楊大水白了一眼徐正成,說:“我咋成‘楊師傅’了!”徐正成拉過一個板凳坐下來,說:“那我叫你叫什麼?‘楊排長’,仗不打了,‘楊大水’,不尊重你,‘老楊’,你又不老。”

楊大水無所謂地說:“你喊啥都行!”徐正成用平靜的目光看著楊大水說:“楊師傅,有點兒事跟你商量。”楊大水看了徐正成一眼,隨口說了句“說嘛。”

徐正成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但又發現似乎沒有可以落屁股的地方,只好站著說下去,他說:“楊師傅,你是支部委員,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發現沒有,曾浩這個人有問題啊。”楊大水有所警覺地問:“啥問題嘛?”

徐正成認真地說:“你沒發現嗎?他成天捧著書看地質,對政治學習一點熱情也沒有,光搞業務不搞政治這不是白專道路嗎,這問題還小嗎?”

覺得徐正成有